见好。
两个人就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老板娘偶尔两句。
正聊着,崔娜突然一拍脑门,从兜里掏个手机放到桌上。秦臻臻乍看之觉得有熟,再仔细一看,有些惊讶的睁大。
“娜!”秦臻臻直起,不可置信的摸过手机,摆了两,不自觉的笑来,“怎么——怎么可能,你怎么到的?”
“首尔的警察执行力还不错?”崔娜耸肩,调的笑,“也许?”
秦臻臻挲着手机。
应该用了有些年了,边边角角的漆都掉了,白的塑料边。手机边框旁边贴着玫红的钻,有些已经掉了,只留一个个的印记。
“手机丢了的时候欧尼可真是伤心了好一阵,连着哭了好久,”崔娜一手撑着,蹙眉回忆着,“睛和脸都得厉害,被老师罚了好几天。”
“被罚?”老板娘端着杯饮料也跟着凑过来,挨着崔娜坐,“她没反抗吗?”
“反抗,当然反抗了,然后被暴力镇压,罚得更狠了。”
“哈哈哈哈。”
两个女人笑得前仰后合,丝毫没有顾忌当事者的心。秦臻臻不轻不重的踹了小姑娘一脚,惹得对方一阵惊呼。
秦臻臻没再理她们,老板娘就拉着崔娜到一边,两人叽叽喳喳的聊着别的什么。秦臻臻一个人着手机发愣,力有些大,掐得指甲都泛白了。
她的手在开机键上来回,却不知为何犹犹豫豫就是不肯摁去。最后还是崔娜看不去了,夺过手机开机。
“我可是为了欧尼才费了好大力气拿回来的。”
她说着举起重新亮起的手机屏幕送到秦臻臻面前,“欧尼可不能辜负我的一片苦心。”
秦臻臻有些张,僵着,一双睛眨都不眨的盯着手机屏幕。开机画面闪了闪,屏幕就又暗去,然后重新亮起。
一秒,两秒,三秒。
左上角蹦运营商,显示信号已经联通。屏幕亮了一会儿,然后就再次暗去。
秦臻臻盯着屏幕,默数着数字,然后心一沉去。
手机屏幕一直黑着,倒映秦臻臻的面容,她在里面看到自己眉间无法掩盖的失落,酸酸涩涩的,嗓有些堵。
手机被到手里,秦臻臻条件反的推回去。
“失望了?在等短信?”崔娜淘气的冲她眨,举着手机在秦臻臻面前晃,“忘了跟欧尼说,手机拿回来的时候已经坏掉了,我就去店里给你修了一,修好之后可是收到了好好的短信呢,不……”
她话还没说完,秦臻臻就单手撑着桌一个探将手机从她手上夺回,然后稳稳地迅速坐了回去。
动作捷,脆利落。
活像只捕的豹。
崔娜靠在沙发上发一阵爆笑。
秦臻臻像没听见似的,举着手机凑到前去收信箱。她的手在颤抖,幅度却很小,非常不易察觉,试了好几次才打开。
果然有的、一连串的未读短信,秦臻臻略翻了翻,估摸着大概有一两百条,她又倒回去看最早的那条,那是一年前——那会儿她手机都已经丢了将近一年了。
“如果有机会看到这条消息,无论何时,请务必回复。”
像是被大力摇晃的碳酸饮料,狂喜的觉本抑制不住,争先恐后的往上冒,冲得秦臻臻。
她尽了最大的努力才克制住的颤抖,却不受控制的想要大叫大笑,想翻个跟再表演碎大石。
仿佛整个世界被无限放大,秦臻臻觉得此时此刻天是那么蓝,云是那么白,这世上的一切都是那么那么的可。
秦臻臻就一条一条的翻着这些年的未读信息,笑得见牙不见,鱼尾纹都要咧来了。
信息实在太多了,绝大分都是秦臻臻失联后发的。
有一些是在询问秦臻臻是不是了什么意外,显然对方十分担心她的安全。还有一些是描述生活的细碎滴,什么今天雨啦,窗台上有朵可的小之类的,话不多,都是寥寥数言不值一提,却从未停止,像是怕被主人遗忘了似的。
秦臻臻看到一半就退去了,她迫不及待的想给对方回上一条信息,可举着手机愣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打来。
她失联了这么久,且不说对方还记不记得她,就算记得,可对方很可能连手机号都换了。
狂喜之后便是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秦臻臻一脸纠结,对着手机删删改改,最后只剩“哈喽”两个字。
光标一闪一闪,秦臻臻一愣一愣。
崔娜就压低了声音跟老板娘继续聊。
“欧尼刚到首尔那会儿特别凶悍——是这么说吧?凶悍。”
“同组有十多个练习生,有时候前辈来跟我们要钱、要吃的,或者是练舞的时候抢舞蹈室,她们都不敢说话,就只有欧尼不服,经常跟她们打架。”
“欧尼条件好,但是舞不行啦,真的是不行。再加上总是打架,就落选了。”
老板娘听得津津有味,等到崔娜说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换信息。
“嗯嗯,她念的时候也这样,三天两的跟人家打架,跟个小狼狗似的,冲谁都呲牙。”
“我?哦,我是教数学的,不过我不教她,对我带的是重班。”说着指指路对面的学校,“就是这儿,她每次打完架都过来要一杯茶,然后还得拽着我包扎伤,我急救箱都买了一堆,结果这丫一还没念完就退学了。”
“你刚才说的短信,什么短信?”
老板娘一脸八卦,崔娜连忙咽果,“练习生很忙很累,你知吧,有时候训练一天,大家都累得恨不得倒就睡,可每次欧尼都要抱着手机发好久的短信。”
“我们还以为欧尼有男朋友呢,结果不是,欧尼说是个朋友,很好的国的朋友。有一次手机没钱,欧尼怕对方担心,大半夜的跑去充值。”
老板娘闻言惊诧无比,话都要说不利索了,“给国的朋友发过信息?她念书的时候可从来都是孤孤单单一个人,除了我本就没什么朋友的。”
说着她扬,冲着秦臻臻了音量,起去勾她的手机,“臻臻啊,给谁发信息呢?”
秦臻臻抱着手机整个人连忙往后仰,着手机不经意间就了发送。老板娘的手着机划过,她收回胳膊,撇嘴哼了一声。
窗外太仍旧毒辣,悠悠的蝉鸣声此起彼伏。
秒针一丝不苟的向前走,看不见的微弱电波被时间淹没,远的信号塔上红灯光一闪一闪。
几个秒针走动间,杰米罗的会议室里,正在会议上讲话的赵之瑜手边的手机嗡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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