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秦克阵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秦守晏则柔声劝:“嘉儿,只要你随我们一起去北境,大哥就能全心全意对付辽狗,不必担忧后院起火。咱们铁板一块,哪里还用得着害怕辽狗?再者而言,你就不想去北方看看吗?北方特别好玩呢。”
李代嘉急得满是汗,说:“自大丰开朝以来,从未有过皇帝储君同时离京的状。我们都走了,朝廷政务又由谁来理呢?”
秦克阵缓缓说:“咱们此去北境,少则两三个月,多则一年半载,京城又能什么大事?就算了事,难还得到你来拿主意吗?寻常事务由三省六章理,若事急,自可快连夜传至北境。”
李代嘉见秦家兄弟已打定主意,连忙转向李真尚,说:“哥哥,你快劝劝他们呀!你就睁睁看着他们把我和端儿带走吗?”
许华听秦克阵要带走儿,那是焦急万分。
李真尚则淡淡说:“嘉儿,你此去北方,路途遥远,务必珍重。”语气稀松平常,似乎已认定李代嘉非去北境不可。
李代嘉愣了愣,登时明白过来,怒喝:“仁亲王殿,原来你打的是这个鬼主意!你就是要等着我和秦大将军都离开京城,才好放开手脚一番事业,对不对?不知你在京城还藏有多少火和武士,若是你趁机发动政变,又有谁是你的对手?”
李真尚笑:“嘉儿怎么总是把哥哥当成坏人呢?”
李代嘉咬牙切齿瞪着李真尚,一时间大为光火,忽然又想到,若是与真尚哥哥分开数月,那龙血宝丹之解药又该如何取得?于是转向秦克阵,肃声说:“大将军,我对你可谓是步步退让,你非要带我和端儿去北境,我也就认了,但仁亲王必须同行,否则我死也不离开京城!”
秦克阵也懂得李真尚留在京城必然是一大祸胎,但他极为厌恶李真尚,不由皱眉说:“我现在多看他一,都已经怒不可遏,若是把他带回北方,岂不是要被他活活气死?”
李代嘉说:“你不是怕李家人留在京城捣吗?真尚哥哥可比我危险得多,你把他带去北方,一路上可以监视看,再说龙拗不过地蛇,他离了京城,哪儿还有办法惹是生非?”
秦克阵稍作沉,心想李真尚人在囚禁之,尚能使狸猫换太的计,把所有人骗得团团转,若是把他留在京城,只怕十分不妙,不如把李真尚带去北方,找个机会一刀杀了,最好由辽狗之手借刀杀人,也算不得我违背约定,小皇帝还能说什么?于是了,说:“皇帝亲访北境,太及仁亲王陪行御驾,此事已定,不再更改。”
秦家亲兵振臂呼:“大将军英明决断,大丰国运昌盛,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铺天盖地的叫闹声,李真尚面无奈之,轻轻叹了一气。
王涟走上前去,恭恭敬敬说:“仁亲王殿,王妃娘娘,还请二位先行返回鄙人府。”
许华抱住女儿幼小的,小心问:“世和郡主该当如何安置?”
王涟答:“郡主娘娘自然也要回到鄙人府,至于世殿么……如今已是太了,理当住东。”
许华了,低望向李端,神满是慈之,说:“端儿,你就要远门了,母亲日日夜夜都会盼着你回来。你去了北境,一定要乖乖听皇叔的话,知么?”
李端郑重其事地答:“孩儿省得。”
许华在李端额上印一吻,随即怀抱银雯,转走向车。
李真尚在李端肩膀上轻轻一,举步追上许华,伸手去扶银雯的脊背。
许华却浑一颤,如避蛇蝎般连退数步。
李真尚蹙起眉,问:“华,你怎么了?”
许华面无血,嘴颤抖,看也不看李真尚一,抱着女儿匆匆上了车。
李真尚面无表立在原地,王涟又在旁促,李真尚这才阔步走上车。
待仁亲王夫妇离去之后,秦克阵果然遵照约定,并不罚张勉之等人,只是收缴了张府私藏的大炮及弹药。张勉之默然应对,不抵抗。
此时暮已,众人便打回府。
李代嘉携着蒋仙亭回到,远远听见寝传来摔砸品的响。
人见他回来,连忙上前禀报:“是太后娘娘来了。”
李代嘉神一凛,说:“小亭且去休息,我来劝说母后。”旋即推门。
只见满地狼藉,朱映眉满面怒容,正在拼命撕扯墙上的字画,回望见李代嘉,便声嘶力竭大骂:“小畜生,你怎么还有脸回来?还不快收拾铺盖,好叫你那亲亲的真尚哥哥和他的儿搬来!”
李代嘉清声喝:“母后,你这般疯疯癫癫的像什么样?木已成舟,还有什么好说的?快收手吧!”近上前,一把夺过残存的字画。
朱映眉双目血红,怒:“你还说我疯疯癫癫吗?古往今来,有哪个皇帝会把万里江山拱手让给仇人之?李代嘉,你是排行老六的幺儿,又是个趴趴的兔儿爷,若不是秦克阵造反,哪里得到你称王称霸?这是咱们祖宗积德才挣来的皇位,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吗?我看你是喝李真尚的血喝得失心疯了,哪天李真尚要你杀了我,你睛都不会眨一!”
李代嘉说:“妈,你不要胡搅蛮缠,李真尚是我的亲生哥哥,辽人才是真正的敌人。大敌当前,咱们怎能斗?我今日所为是两全其之法,只有我让皇位,秦克阵和李真尚才能止息战戈。再说了,端儿如今是我的儿,便是你的孙了。改日他了皇帝,你依然是皇太后啊。”
朱映眉怒极反笑,说:“皇太后?哈哈,皇太后?!那你呢?你岂不是成了太上皇?这可真是八面威风,了不起,了不起啊!”蓦地爆一声大喝,发疯似的除满珠翠,一件一件重重砸在地上!
数不清的翡翠珍珠登时破碎飞溅,满地珠光宝气之,朱映眉发披散,面目狰狞,活似地狱来的罗刹恶鬼。
李代嘉忽然害怕起来,说:“妈妈……你别生气了……”
朱映眉瞪大睛盯着李代嘉,又哇的一声大哭来,跌坐在地,说:“嘉儿,你不计前嫌救了李真尚的儿,你宽宏大量,你普天,你是圣人君,倒显得我是个歹毒无的大恶人!你把皇位送人的时候,可有半刻想起过我?自你生以来,我时时刻刻围着你打转,我一心一意为你筹谋皇位,我为你了那么多那么多……如今全都成了白费功夫!难这是我活该欠你的么?”
李代嘉心是说不来的苦涩滋味儿,跪在母亲旁,说:“从小到大,我从未有一刻敢忘记你的教导……但这一回我不能听你的,否则忧外患,原必然沦丧。蛮夷的铁骑蹂躏之,谁都无法独活。”
朱映眉泪满面,说:“你可真是个以德报怨的好皇帝啊,你以为我不知你和李真尚有什么勾当吗?你手上那对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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