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蒋仙亭骇然失,说:“你……你要阉了我?!”
秦守晏神一派悠闲,说:“你不是和你的嘉哥哥两相悦吗?你了真太监,就可以一辈守在你的嘉哥哥边。呵呵,少了那个玩意儿,且看他还会不会真心喜你。”
蒋仙亭瞪大了睛,半天说不话来。
小林大吃一惊,忙阻拦:“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亭公公已是成年男,并非男童,若是行……行阉割,那是十有九成保不住命的。亭公公若是有个三两短,咱们怎么给皇上差?”
小林虽然极惧怕秦家的威势,但蒋仙亭是皇上的人,不蒋仙亭今朝是丢了大还是丢了小,小林的脑袋总归都是保不住的。
秦守晏却本不在乎蒋仙亭能否挨得过刑,理也不理小林,说:“快把小猴的桃儿摘来,献给小皇帝瞧上一瞧。”
众秦家亲兵齐声答应,一把扯蒋仙亭的腰带,举起匕首,在蒋仙亭间比划了几。
蒋仙亭当众赤,已是受了奇耻大辱,又看着那刀尖即将碰到自己间,只觉得一阵寒气顺着脊梁骨攀爬而上,连忙闭上双,死死咬住牙关,心里默默念叨着,嘉哥哥,嘉哥哥,小亭今天是难逃一死了,只盼快快转世投胎,快快回到间再与你相会……
那亲兵比划数,瞅准位置,挥起匕首就要往蒋仙亭的间斩落。
正当此时,房外忽然传来一个分外急切焦虑的呼喊声,大声喊:“你们在什么?快住手,快住手!”
众人同时回过去。
透过琉璃窗,只见一少年急奔而来。
那少年发披散,容颜秀,着雪白寝衣,肩上披着狐披风。
少年奔走之时,乌发飞舞,宽大的披风膨胀而起,满脸焦虑之,正是皇帝李代嘉。
原来早先小林带着蒋仙亭外躲避之后,李代嘉将寝收拾一新,又脱了外袍躺在床上,装作还未睡醒的模样,只盼着秦守晏不要看任何脚。
谁料他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秦守晏过来,派人去打听,人却回禀说,秦二公带着手行掳走一个女,又气势汹汹去往了御园!
李代嘉虽不知秦守晏为何要掳走女,但既然去了御园,那恐怕是因为宋疏云奉旨画兰,秦守晏便来找宋疏云的晦气!
又想到,万一小林带着蒋仙亭躲去了御园,不小心撞上秦守晏这冤家,那蒋仙亭还有活路吗?
李代嘉急得如锅上的蚂蚁,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只披上一件披风,就飞速赶来御园。
一到御园,远远看见房外拥着十数名秦家亲兵,一名女横卧在草地上,昏迷不醒。
奔到近,却见房人攒动,蒋仙亭满面屈辱之,光溜溜的躺在桌上,数名秦家亲兵围在他旁,其一人还举着匕首,在蒋仙亭上不住比划,显然是要对他不利!
李代嘉知,蒋仙亭的最是要,如此的少年当众了这般大丑,该有多么羞愤绝?
李代嘉惊怒之,连声呼喝,快步抢屋,一把推开那举刀的秦家亲兵,飞扑到蒋仙亭上,替他严严实实拉上,又转过来,怒视秦守晏,骂:“你这是在什么?嘛这样欺负他!”
秦守晏见李代嘉衣衫不整奔跑而来,显然十分怜这个黄小,脸一沉,说:“这小假扮太监,大犯规,我替他改过自新,有何不可?”
蒋仙亭本已好赴死打算,没成想李代嘉天降神兵般现在前,泪光闪烁,呼喊:“嘉哥哥,嘉哥哥……呜呜……”
李代嘉心疼极了,说:“小亭,你受委屈了!”想要扶起蒋仙亭,谁料蒋仙亭四肢僵沉重,仍然直躺在桌上,原来是被秦守晏了。
李代嘉更是愤怒,扭过冲秦家人说:“你们一群人欺负他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是我让小亭假冒太监的,你们不必罚他,快把他的解开!”
秦守晏淡淡说:“堂堂真龙天,又是偷汉,又是养夫,这就叫英雄好汉了吗?”
李代嘉又羞又嗔,说:“你自己三妻四妾,却要别人待你一心一意吗?你何时把你温柔乡那群妾全都撵走,再来我的闲事!”
众人听到李代嘉所言,心里都暗暗赞同。
俗话说己所不,勿施于人,秦守晏自己都不到守如玉,凭什么要求小皇帝对他三从四德?
但李代嘉竟敢如此大声训斥秦二公,众秦家亲兵都是暗暗心惊,忙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秦守晏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咬牙切齿:“你翅膀了啊,还学会嘴了?我的妾和你的夫……这……这完全是两码事!”
李代嘉瞪着睛,凶盯着秦守晏,活像一只弓背炸的猫儿。
秦守晏自知理亏,稍稍转开视线。
却见宋疏云左手稳稳捧着四喜蝶,右手背在后,如玉,淡然说:“皇上所言极是,秦二公自己都不到专,怎能求皇上独于你?还要请秦二公多指教。”
秦守晏怒喝:“有人问你的意思了吗?你鬼话怎么那么多?小皇帝就是天天跟你这酸书生混在一,才学会了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当真是近墨者黑,近酸者臭!“
宋疏云冷冷看了秦守晏一,说:“宋某福薄,跟皇上相的时间还远远赶不上秦二公的十分之一。若皇上真的是近墨者黑,这‘墨’恐怕也不是宋某。”
秦守晏气得脸红过耳,只恨刚刚没有顺手了宋疏云的哑。
蒋仙亭虽动弹不得,却是耳聪目明,将三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大声嚷嚷:“宋大人说的不错!嘉哥哥是皇帝,他想要和谁相好就和谁相好,天底没人能说一句不是。秦家老二,我看你待嘉哥哥也不怎么样,你凭什么对嘉哥哥指手画脚,说三四?”
秦守晏斥:“你这浑小,都了还不老实!你怎么知我待他不怎么样?”
蒋仙亭大喊:“我知,我就是知!嘉哥哥从前和赵大哥待在守灵的时候,虽然日过得清苦,但两个人亲亲,甜甜,脸上总是带着笑模样。如今嘉哥哥了皇帝,他本应该是天底最快活得意的人,可他总是皱着眉,说话老是叹气,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如果赵大哥还在,嘉哥哥绝不会这样不开心!”
秦守晏俊面容瞬间扭曲,咬着牙齿骂:“你说的赵大哥,是那个哑吗?你说我堂堂秦二公还不如那个该死的哑吗?”
蒋仙亭这话戳了秦守晏的死,李代嘉忙住蒋仙亭的肩膀,劝:“小亭,你别说了,别说了……别在他的面前提起赵搏扬……”
蒋仙亭看李代嘉神焦急,低声说:“嘉哥哥,你别怕,让我把你平时不敢说的话全都说了吧!说不定姓秦的良心发现,就会把赵大哥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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