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秦克阵剑眉微蹙,说:“这两个人男不男女不女的,成何统?”
男不男女不女?
李代嘉心起疑,回一看,登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两个“少年”并不是男孩,而是两个白净清瘦的少女。
只不过她们别心裁,穿了男装而已。
秦守晏无奈笑:“我不过想尝个新鲜罢了。听哥哥一说,我也觉得她们这么打扮别扭得很。”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两人退,又笑:“以后还是让蕙娘和罗珊伺候吧,最近冷落她们了。”
蕙娘和罗珊,应该是那江南少女和西域女。
李代嘉忍不住讥讽:“秦二公好风,好多啊。”
秦守晏神坦然,说:“我只不过是在万丛寻寻觅觅罢了。就好像今日宴上百齐放,看似闹,但我看过也就看过,并不会放到心里去。反而那日梨如雪,却叫我久久不能忘。看过那样景,我才知,无方为绝,多便是绝。”
其实方才赏时,李代嘉也想起了那日的梨,但他偏不愿意和秦守晏心思共通,便抱起胳膊,转过去,冷冷说:“秦二公这番无无论,当真叫人耳目一新。”
谁料李代嘉一转,又刚好对上了秦克阵,不禁暗暗叫苦。
秦克阵端坐如钟,冲李代嘉微微,又说:“阿晏天生便是如此格,我们在北方时,他就成日游手好闲,沾惹草。他是家幼,父亲和我难免心了些,叫六殿见笑了。”
李代嘉:“秦大将军也会心?还真……真看不来呢。”
秦守晏忽然从背后贴了过来,凑到李代嘉耳边说:“我虽是幼,但好歹也是老二,总好过某些排行老六的弟兄呢。”
李代嘉神一冷,说:“你什么意思?”
秦守晏又将一斜,胳膊肘撑着酒桌,掌心托着脸颊,再垂眸斜望。
只见李代嘉杏怒睁,一张漂亮到极的脸,因为发怒而无比鲜活。
龙搁浅滩遭虾戏……呵……真有意思。
秦守晏一对桃更是盈盈闪光,说:“我还能是什么意思呢?有些人家啊,孩生得太多了,爹爹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只能捡着大孩疼一番便是了。那些小儿的,就是妈妈不疼舅舅不,好可怜呀。”
李代嘉登时转过去,大骂:“若是我将你这番话禀告陛,你就等着——啊!”
原来,李代嘉才一转,秦守晏就闪电般凑近过来,刚刚好让李代嘉的嘴蹭上了他的脸颊,得好像是他亲了他一样!
虽是蜻蜓的碰,但却久久停留。
李代嘉只觉得秦守晏肤若凝脂,光极了,不禁恼羞成怒:“你……你……好不要脸!”
秦守晏以手掩面,轻声笑:“明明是六殿偷香我,还反过来指责我不要脸,好霸的小龙。”
李代嘉活了十七年,还从未被人如此欺负,立即拼了老命用手背嘴,又格外张地察看周围,生怕被人注意到他们的异状。
所幸,众宾客都认定他们这一桌正龙虎相斗,又怎么敢偷听偷看?
李代嘉松了气,心里成一团,寻思着要不要赶离开这是非之地。
却见秦克阵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冷冷说:“阿晏,你忘了父亲的话么?不许对六殿如此没规没矩。”
秦守晏对兄的话置若罔闻,伸手拉住李代嘉的袖,自顾自说:“我才看到呢,今日六殿和我都穿了红衣裳,倒像是新郎官和新娘似的。如今宾客满堂,像不像喜宴呢?”
李代嘉一把从他手袖,骂:“男汉大丈夫,他穿什么颜的衣服!”
秦克阵微微,似乎很是赞许这句话。
秦守晏哈哈大笑,又撑着脑袋,笑望李代嘉,说:“谁教我是大闲人一个,平时就研究这些呢?六殿,我还记得你上次穿了一件紫衣服,这次却穿了红。你的衣服不是大红就是大紫,是不是有艳俗呢?”
李代嘉脸一红,心却隐隐以为然。
秦守晏说的不错。
六皇从小到大都穿大紫大红的华贵衣裳,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毕竟母后鲜少李代嘉的穿着,人们又只会一味奉承他英俊潇洒……
尤其是赵搏扬!
不李代嘉穿什么,赵搏扬总是一脸震惊,随即又化作满满慕……
一看到赵搏扬这副痴样,李代嘉便得意极了,从未想过如此穿着有什么不好。
但仔细想想,难赵搏扬的光就很么?
这小从小就跟着我大,平日舞刀枪的,又懂得什么雅?什么品味?
李代嘉又转念一想。
父皇最喜儿们陶冶,太哥哥也很少穿颜艳丽的衣服……难说,我在外貌便输了一截儿?
仔细想来,上次见秦守晏时,他是一轻裘白衣,姿容胜雪,立于梨之,便如天仙一般,不人间烟火。
今日,秦守晏一红衣,又满珠玉,本是非常俗气的行,但由他穿来,却如芍药般妖冶尘。
再说他容貌端丽,衣装愈是华贵,竟愈是有一番盛世贵公的贵气度。
秦守晏这一白一红两衣装,既合份,又合场景,还真应了那句“淡妆抹总相宜”。
这纨绔弟,于穿衣一倒是颇有研究。
李代嘉心一动,神淡然不变,问:“不知秦二公有何见?”心里暗暗期盼,秦守晏能送他一言半语,指迷津。
秦守晏斜瞧李代嘉神,见六皇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实际偷偷竖着耳朵听他说话,好像一只厉荏的小猫儿,在主人的掌心声气,张牙舞爪,哪里像是真龙之?
不由心好笑,说:“照我看来,六殿容貌丽,不过少了些犷的男气概,却也不打。你与其穿些大红大紫的衣服,不如穿些浅淡颜,布料则以轻薄为宜。”
李代嘉微微蹙眉,问:“轻薄的布料……难是丝绸么?”
秦守晏:“非也,非也。这世上还有一布料,比丝绸更加轻薄。”
李代嘉隐隐到,秦二又要说什么疯话了!于是横眉冷对:“天底还有比你秦二公更轻薄的东西么?”
秦守晏一对丽桃顿时受伤神,说:“六殿怎能如此讥讽我?我可是认真为你想了一个答案呢,最轻薄的东西——应该是风才对。”
我果然没错怪你!亏我还向你求教……
李代嘉暗暗冷笑,咬牙切齿:“你在耍我吗?风如何能成衣料?”
秦守晏认真解释:“怎么不得呢?有诗为证:玉金钗一样,背灯初解绣裙腰。你想啊,人儿脱绣裙,清风轻拂玉,岂不就是拿风衣料了么?”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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