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 4

    早上刚从床上醒来的裴源嗓音里还带着丝丝沙哑，昨晚在河边他呜咽着哀求许久，好不容易凶兽才勉答应放过他，后半段回程的记忆他已然有些模糊了，惟有他趴在凶兽温脊背上的仍旧清晰。

    裴源了惺忪的双，环顾四周发现凶兽并不在他边，他走到看太差不多升到了山腰的样，他犹豫地唤了一声，“兽，你在哪？”

    没有声音回应他。

    柔和的光充斥在里，洒满了每一的角落，野兽确实不在山里。在边上，昨天黑豹吃完的羊羔残骸七零八落地堆积在那里，它早已涸的血渗土地里，染红了一大片土地，场面颇为血腥，而它残躯附近，有一小块羊羔的，估计是野兽时撕扯来的，此刻被随意地丢在一旁。

    裴源正准备向后退回的脚步在看见羊羔的一刻停住了，他想起来他到现在都没有一件衣服，自从母亲给他准备的嫁衣被野兽一撕咬扯烂后，无可奈何的裴源只能时刻赤着生活。这可直接方便了野兽，能随时随地随心所地发他，连撕衣服的那时间都省去了。

    裴源捡起在自己上比划了几，差不多的大小，裴源腰本就极细，这块不大的最后估计还能剩一分。

    可这块上的血腥味太过刺鼻了，上面还连着几块未被剔除净的羊，裴源拧着眉想了想，凶兽也不知去哪里了，他只去一小会儿很快就回来应该没有关系吧？这样想着，于是裴源决定自己拿着羊羔去昨晚去过的河边洗一洗，正好可以去顺便清洗脸，他生喜洁，早晚的清洁对他来说如同吃饭一般规律。

    凶兽和他居住的山位于天景山主峰间的位置，这里因为默认是上古神兽的地盘向来人迹罕至，连一些弱小的草动都鲜少看见。裴源边沿着小路走山边回忆了一昨日凶兽带他去河边的路线，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大差错的话，应该顺着这条路走个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

    走了不多时，裴源就已经听见了小溪撞击石发的哗啦声，绕过前方的树林后就可以隐约看见一条小河的全貌。拐弯的有些湍急，裴源小心地蹲在河边，把羊羔放在一旁，先细细地洗了一遍脸，将昨天好时野兽在他脸上留的唾痕清理净，这才拿起羊在手搓起来。

    羊上的血迹已经完全印在里面了，裴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块羊清洗为原本的样。等他回神再抬看向天空时，太都快升到山的位置了，时间怎么会过这么快，裴源心里一惊，急忙拿起羊站起来想往回走。

    黑豹的声音也是这个时候响起来的，沉闷的，急促的，甚至是咬牙切齿地问，“你在这里什么？”

    他就站在裴源后，尖锐的兽爪扎泥土里，后肢伸直，前肢略向前倾，一双兽微眯着，面凶光，尖的獠牙已经从他嘴边伸了来，嘴里的鲜血提示着这似乎是凶兽刚狩猎完的模样。

    裴源刚想开解释几句，忽然透过黑豹四肢的间隙瞧见在他的后静静地躺着一死狼，临死前恶狼连最后发悲鸣的机会都没有，分明是被黑豹一咬断了颈间的动脉，它的鲜血正一从伤冒顺着脖颈向周围去。

    显然，刚才裴源在河边洗羊时那匹狼就悄悄站在他后准备袭击他，如果不是凶兽来得及时…他现在恐怕就本不会站在这里了。

    “裴源，你是不是不知刚刚有多危险？”这是凶兽第一次叫裴源的名字，在质问他的时候一字一顿地问。

    凶兽复向前走了几步，步步近裴源，他低着的兽几乎要贴近裴源脸庞的肤，接着他不动声地伸着脑袋凑在裴源脸上闻了闻，一刻他瞳孔微缩，神里闪过一丝失望。

    “我…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随便离开山了！”再多的辩解都是无力的，劫后余生的裴源说话还带着颤音，他想抬手拥上黑豹壮的兽颈，安黑豹的同时也能让他自己镇定来。

    不料在他即将碰到黑豹的一瞬间，黑豹竟比他更快的动作起来，黑豹抬起前爪轻而易举地怀住裴源的腰，直截了当地把裴源放到了河边一块平坦的石上，动作谈不上暴，但绝不温柔。

    “怎么了？”裴源不理解凶兽这一行为的目的，他的手腕在刚才被不小心撞击在石上，关节产生了尖锐的疼痛，可他也顾不得检查手腕是否撞到骨了，因为凶兽现在看起来极侵略，怒目圆睁，四尖又细的犬齿外漏。

    “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我你脸是因为如果你上有我的气味，一般的动本不会攻击你，可你不但没有我的允许离开，你还专门把气味清洗掉，愚蠢的你今天所的每一件事都是想要置自己于死亡。”黑豹说着把前爪搭在石上，前半压制在裴源上方，他的动作和在祭台时的动作于意料的一致，圆而漆黑的睛直视着裴源的面孔。

    “我不知这些…对不起，次我真的不会再犯了。”裴源语无次地说。其实凶兽从未和他说过不许离开，不许除掉留的气味，但凶兽此刻已经在发怒边缘，裴源本不敢说这些来刺激他，只能着认了错，先把黑豹的怒气散了再说。

    可只凭他说的这几句话确实没有让黑豹消气的作用，接来黑豹用几乎是一嘲的语气回应，“次？我看近期你就是想你也不去了。”

    裴源没反应过来凶兽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讶异地扬了扬眉，这幅懵懵懂懂的模样似乎激起了野兽心底最后的那慈悲，野兽用充满怜悯的目光睥睨着裴源，解释，“我本想过些时日再准备也不迟，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等你怀了我看你还能走去哪里。”

    怀…？如果不是凶兽这句话是贴着裴源耳朵说，绝无听错的可能，裴源就险些以为自己可能幻听了。他怎么可能会怀，他明明是个男人！

    “不可能…你在骗我吧？”裴源咬着，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你不愿意为我生孩对吗？”裴源意识拒绝的表彻底激怒了黑豹，也把他仅剩的那耐心消耗得一二净，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语气透漏着毫不掩饰的张狂，“不愿意你也必须愿意。”

    “我不是…啊！”裴源话说的一半就被突如其来的刺痛所打断，黑豹竟然没有任何预警地直接了他的，完全起的肆意撑开致的幽，不顾裴源的腰已经因剧烈的疼痛弓成了虾米，还残忍地住裴源的肩膀防止猎动。

    这裴源已经哆哆嗦嗦说不一句令凶兽听了烦心的话了，但其实他没有来得及说的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

    可惜凶兽并没有听见，而裴源也没有再说。

    现在受苦的人嘴里发除了毫无意义的息别无他，呼在这一刻仿佛都变得困难，“轻…我好疼…嗯…”裴源忍着羞耻轻喊，他现在呼紊，原本明亮的眸早就不知染上了浑浊，涣散无神地睁大着，目光所及却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