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凛为难:“肖师兄,你先起来……”
肖寒月摇,脸有些苍白,“我知你不想答应,我也不该用迫你。我只是想求求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他忍不住,伸手去抓林凛衣衫的摆,“我要的不多的,我不敢和顾师叔争,不敢和……方师兄争,我只要能看着你就好,不会让你为难的。凛凛,我求求你,求你……”
他提起方千皓,林凛一怔,转瞬明白他应当是看了什么。
毕竟当初,方千皓也是一便看肖寒月喜他。
肖寒月说得那样卑微,双膝跪地仰望他,哀求他的垂怜。
林凛手指动几,慢慢说:“肖师兄,我不值得你这样……”
“你值得!”肖寒月急促地说,“你值得,你都不知你有多好……”
你不知你有多好。这话林凛不止听过一次,顾北辰说过,方千皓也说过,如今肖寒月又说,可林凛实在不觉得自己有多好,能值得他们这样的天之骄折腰。
“肖师兄……”林凛犹豫一,有些不忍,可还是说,“对不起。”
肖寒月脸上最后一丝血褪尽了,“为什么?是顾师叔与方师兄不同意吗?我去求他们好不好?”他失魂落魄,像是抓住一救命稻草,神惶急,“我去求他们,我会求到他们同意的,你先不要拒绝我,好不好?我会让他们同意的……”
林凛不忍看他脸上的表,偏过去,“不,不是师尊与师兄,只是我。我不愿意。”
肖寒月呆在原地,一抖睫,大颗泪砸了来。
林凛涩的,勉说:“肖师兄这样好的人,合该找个同样你的名门才俊,和和睦睦,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该和我纠缠的……”他匆匆避过去,留一句“是我对不住肖师兄”,然后一甩云剑,不待肖寒月反应,御剑离开。
徒留肖寒月一人,跪在原地。
林凛拒绝了肖寒月。
这件事,让顾北辰与方千皓既松了气,又心有戚戚。
当年他们求林凛,其实这是这么个路:跪在地上,说着可怜的话,赤着,去求他怜惜。
说白了,是在博他同,用与弱势去他。
只是当时,林凛年纪尚小,不识,到底被他们求了心,弯将他们拉了起来。
而肖寒月……被林凛松开手,扔了去。
林凛大了,不像当初那般不识世事,几句可怜的话就能哄住了。
肖寒月来得不是时候。
而他们,也只比肖寒月多些运气而已。
顾北辰这样想着,轻轻抬脸,去亲林凛的角,受着狂风暴雨的撞击,心底的甜伴着一同来。
“凛凛……”他着,“我好你啊。”
他们好幸运,好幸运。
所以,肖寒月,对不起。
尽我们曾境遇相似,尽对你的痛苦同受,然而……我们不会排斥你,愿意与你共侍一主,却绝不会劝凛凛去接纳你。
只能怪你,不够幸运罢。
日渐,九华峰的玉兰开了又谢,樱纷飞后桃又盛,慢慢地,海棠也大片地绽开了。
簪会日渐临近。三宗六派宾客陆陆续续来到九黎山,肖寒月既要往来接待、忙碌不已,又遭逢伤、心怀难遣,人瞧着消瘦了许多。
林凛狠心,只当没有看到。
他与肖寒月认识不过半年,想来,便是再,也不致刻骨铭心。痛苦一阵儿,挨过去,就好了。
他那样光风霁月、品行端方的好人,该找个投意合、门当对的恋人,男也好女也罢,总之要他敬他,与他心意相通、志趣相投,和和的久相伴。
而不是与他纠缠不休。
他已经有了师尊与师兄。他们都那么他,半刻离不开他,肖寒月不过表个白,师尊便吓成那个样。
他又如何忍心负了他们?
所以,就这样罢。
对不起,肖师兄。
林凛在九玥峰帮肖寒月往来迎客,接待衔月宗来宾。每每事结束后,便不在外多留,也绝不与肖寒月单独相。
肖寒月苦到心底,却又实在不知该怎么办。
他哭也哭了,求也求了,林凛全然不为所动,他还能如何?
以死相?
他不那样的事。
他只能像守着珍宝的恶龙,一天天数着日,珍惜林凛还在前的时光,看一日少一日。
他能觉到自己的神状态已然绷到极致,随时可能会断裂,却只能咬牙忍着,守着微末的希望过活,等待着崩溃的那天。
除此之外,毫无办法。
然而哪怕再怎么害怕,簪会还是来了。
簪会原为三宗大比,陆界三大宗门,缥缈宗、衔月宗与天衍宗青年弟共聚一堂,以武会友,研讨大。其缥缈宗与衔月宗为剑宗,弟擅剑;天衍宗为法宗,弟擅符。而后簪会规模逐渐扩大,六派也加其,每逢盛会,百山庄、落日谷、玄武门、华音寺、青霞山、天音阁的掌门人便率弟前往三宗,比武历练。
这其,百山庄为女剑派,门人貌如,声名远播,落日谷擅医,玄武门擅兵,华音寺擅符,青霞山擅剑,天音阁擅乐,各有侧重,实力不菲,皆是声震陆界的大门派。
各家齐聚九黎山,其盛景,繁复浩大,言语难概。
衔月宗宗主与顾北辰同为剑修,相已久,对他新收的弟颇为好奇,一见林凛便怔住了,随即赞他天资众,风仪不凡、前途无量。
十九岁结丹,在陆界确实罕见。
“怎么你就有这样的好运气,”他似真似假的对顾北辰抱怨,“在凡间随便收个弟,便得这样好看,天赋卓绝,人又乖巧守礼,可怜我在衔月宗千辛万苦,门弟却大多驽钝不堪,及不上林凛半分灵气。”
他似是越看越喜,执着林凛的手说,“不若随我回衔月宗吧,我保证,衣住行、方方面面,都比你留在九华峰要。你这样的天资灵,不百年,我保你声震陆界。”
顾北辰从鼻哼一声来,拉开林凛的手,冷:“你差不多行了。”
衔月宗主嗔:“你看你,一天到晚冷着一张脸,谁愿意理你?林凛,你说,你愿意整日跟个冰块在一起吗?”
林凛便笑,他鲜少见顾北辰在外人面前如此放松,想来两人确实是好友,于是说:“师尊很好啊。”
顾北辰在他面前,可从来不是冷着脸的冰块。他温柔如,媚如丝,勾在他上细细缠绵,甚至会跪在地上喝他的。
哪里是什么清冷尘的剑仙,分明是浪的。
顾北辰听到林凛的话,弯了一嘴角,温脉脉。
衔月宗主大惊:“呦!你笑了!原来顾北辰也会笑呀,我还当你只会一个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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