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破晓时分
顾望兰顿了一顿,想到刚才他在平台上烟的时候,所看到的那一幕:江霖和父亲骑着一匹从林里走过来,父亲替他摘掉了落叶,他们相视一笑……
其实,顾望兰在回国之前,就把可能遇到的况都想了一遍。
可是这一幕画面,比他想象那些不堪的场景,更让他觉得刺心……
为什么呢?不应该呀。
江霖对他父亲是有的,他曾经对他亲吐过,他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顾望兰沉声问:“江霖对你说什么了吗?”
顾静很有兴味地打量着儿,说:“他是很怕你生气的。看不来,你对他还有震慑力。”
——可是这句话不由得让顾望兰生气。
顾望兰沉着脸追问:“你们现在算是复合了吗?”
顾静没有再回避问题,俯掐灭了那支烟,说:“我和他,以后就顺其自然吧。既然不能斩钉截铁、脆利落地分开,那就要调整策略了。虽然要多些功夫,但日久了,想必慢慢也就淡了。”
顾望兰眯了眯睛,说:“自欺欺人。”
顾静微微一笑,说:“他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一条路行不通,那就该换一条路,这不是很简单的理么?要是明知前面是死胡同,还要一意孤行,那才叫傻。”
说着,他看向书房门,屏风后面闪烁着影影绰绰的人影,问:“谁在那儿?”
两个女佣端着托盘来,说是厨房准备了午茶。
顾望兰说:“我不吃。”
顾静说:“我吃了海鲜,正有些腻呢,拿来吧。”
顾望兰站起,走到顾静斜后方,立在落地窗前,定定看着远方的大海。
女佣们把托盘轻手轻脚放在茶几上,斟了一杯碧绿如玉的香茶,又摆上四碟或甜或咸的式心,便退了去。
顾静端起白瓷茶杯,稍稍抿了一,便一手端着茶杯,搁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打开手机,随意地翻看着堆积如山的信息,继续说:“你记住,恋可以,结婚不行。江霖也好,别人也罢,你愿意让谁陪着你都没问题。他让你兴,你尽可以继续去;如果你总是为了他烦心,那么这段关系也没有维持的必要了。”
顾望兰冷冷说:“可惜我不是这么虎虎、得过且过的人。”
顾静说:“那就难办了。你们这段关系本来就不会有未来,你还要认真对待,这不是自己为难自己吗?”
顾望兰咬住了,伸手撑着落地窗的边框。
傍晚的夕静谧华,无边无际的粼粼细浪吞吐着金光纹,连白沙滩都染上了一层,让人神驰目眩。
天地广阔,可他是多么不自由……还是说,真的是他自己在为难自己?
如果他可以像父亲那样置,那他当然会轻松很多……
顾静看他无言以对,接着说:“你退婚这两年,虽然磨练得成熟了一些,但远远不够。你从小到大就是太偏执了,也不知你到底想证明什么,证明给谁看。”
顾望兰注视着漫天晚霞,喃喃:“是么?”
是他错了吗?
既然他不能给他一个未来,他就不该求一段理想的?
顾静说:“行了,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就去休息吧。以后自己注意儿分寸,我对你的期望是更的。”
顾望兰回看向父亲,反问:“你期望我更像你吗?”
顾静说:““我期望你更像你自己。”
顾望兰一言不发。
某条消息引起了顾静的注意力,顾静顺手摁了回拨键。
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顾静慢条斯理起,走到望兰的面前,拍了一拍他的肩膀,安:“等你想通了就好了,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
顾望兰薄微动,似乎要说些什么,但顾静的电话这时候接通了。
对面传来人员问候的声音,顾静把手机送到耳边,转讲电话去了。
于是,顾望兰保持着沉默,离开了父亲的书房。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沐浴更衣来,佣人已经准备了安眠药,可以帮助他调整时差。
厚厚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在黑沉沉的房间里,顾望兰服了药躺在床上。
时间还早,他暂时还睡不着,脑里充斥着各想法,吵得他心烦意。
不一时,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是江霖回来了,还轻声向一个佣人问:“望兰睡在这屋吗?”
佣人回答:“是的。”
江霖就轻轻走到房门,站在那里犹豫着,不知顾望兰是不是睡了。
顾望兰起靠坐在床,打开一盏小夜灯,提声音说:“江霖,你来吧,我还没睡着。”
江霖答应了一声,推门走来了。
外面天还没黑,房间里光线十分柔暗。
江霖还穿着那一衣服,上带着海的味,发也被风得糟糟的。
他侧坐在床沿上,有些拘谨地看着顾望兰。
顾望兰微笑:“你去看过游艇了?怎么样?”
江霖说:“那艘游艇有三层,他们带我把各个地方都看了一。设备很新,什么也不缺。”
顾望兰说:“那你明天去玩吗?”
江霖摇摇,说:“你们父俩去吧,我就不去了。这两天一直在海边,老是看着海,我也有些腻了。”
顾望兰问:“是这样吗?还是你觉得,三个人去很尴尬?”
江霖转拨了一鬓边的发,顾望兰耐心地看着他,江霖终究还是承认:“嗯。”
顾望兰问:“是因为我才觉得尴尬吗?”
江霖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望兰说:“可你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很开心,那只能是我有问题了。”
江霖斟酌着说:“望兰,我……”
安眠药的药效朦朦胧胧涌上来了,顾望兰的理智渐渐模糊,直接截断他的话,说:“你和爸爸这两天又搅在一起了,对么?”
江霖垂睫,没有言否定,也没有撒谎欺骗他。
顾望兰蹙眉说:“他是不能你的,你们当时分手不就是因为这个?你们现在是在海岛度假,可以暂时远离一切现实生活,可是过几天,你们就要回去了,到那时还不是一样?没有结果的。”
江霖神苦涩,低声说:“你说的,我都知……海岛上这两天,过得就像两辈那么,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黄粱一梦,毕竟是给梦骗过去了。他却一直清楚自己在梦,一切好都是虚幻。
没什么是能久的,他都知的。
顾望兰说:“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你想过我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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