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世(顾静H)
顾静笑了笑,说:“我的事是永远忙不完的,只能忙里偷闲罢了。”
他饶有兴味地侧目看着江霖,问:“你好像心很不错的样?亏我一直还担心着你呢。”
江霖心:“听你这语气,仿佛以为我一见到你,势必要对你大吵大闹、尽哭诉一场。看来我叫你‘失望’了。”
因腼腆一笑,低看着自己的手,斟酌着说:“我前段时间是遇到些不顺心,不过,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他的脸为室光蒙上了一层柔光,肌肤显得无比柔腻。
顾静笑:“平时倒没看来,你有那么多小伙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等我能腾手来关照你,你已经用不上我了。”
江霖听不他是喜是怒,顾静也不言语,只微笑着看着他。
江霖十指彼此叉,慢慢扣拢,又慢慢伸直,过了十几秒,才开说:“我父亲的事,已经够麻烦你的了。我心里觉得很不安,不想你再为我这些小事心。”
顾静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转而说:“我叫望兰送你去英国,但他回来跟我说你不愿意,为什么?”
江霖小声说:“我可能……有些害怕,不敢抛一切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顾静笑了笑,说:“我倒没想到这一层,我只想着,你可以去那里避一避风浪。”
江霖听他语气柔和了些,便侧看着他,一对丹凤的瞳仁黑亮,白清莹,使人想起秋、星辰的比喻。
顾静温言说:“委屈你了。小小年纪跟着我,也没享过什么福,整天担惊受怕的。”
江霖松了一气,面微笑。
顾静揽住他的腰,江霖顺势坐到他膝上,整个人侧倚在他怀里。
顾静又问:“你最近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有什么人为难你了?跟我说说。”
顾静的针织衫前有一小片刺绣样,江霖把枕在他肩上,用指尖描摹那淡雅的纹,很专注的样,随说:“都过去了,还提这些什么呢?”
顾静说:“喔,你倒是宽宏大量啊。”
江霖不语,用指甲轻轻抠那刺绣。
顾静拿住他的手,说:“我好好问你话呢,别玩我的衣服。”
江霖又有些张起来,坐直看着顾静。
顾静仍拿着他的手,说:“你不告诉我,难我就不知?你的名字在网上随便一搜,就是一大把八卦爆料。”
江霖知他观六路,耳听八方,MA手机、《南国》等等风波肯定逃不过他的睛。
江霖也不是真的那么宽宏大量,可以原谅全的伤害。
他只是觉得,这只是小孩的打架罢了,本用不着大人面。顾先生一手,事的质就会变得非常严重,没有这个必要。
所以,江霖说:“我的事,你想知就能全知。你的事,对我来说是不可及的。我经常搜索你的新闻,但永远找不到什么新的消息,我一直以为……我真没想到你今天会来。”
顾静看他努力转移话题,有些好笑,说:“你这孩有些糊里糊涂的,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受了外人欺负,我要是什么事都不,那我的脸面往哪里放?”
江霖给他刺了一,脸变得有些僵。
顾静抬手了他的腰,笑:“我只是比喻罢了,你生气了?”
江霖上颤了一,不太舒服地推掉他的手,说:“我没生气。”说是这么说,但越想越觉得不对味,说:“反正你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又何必再问我?”
顾静说:“那我当然要问一问当事人的意见了。我知,你最近的境肯定很难,你也不必再否认。照我看,或许你本来就是这样的格,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想损害别人,不然那时你也不会楼了;又或许——”
江霖问:“又或许什么?”
顾静微笑看着他,说:“——又或许,没有我看着你,你又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所以不想让我追究这段时间的事?”
江霖心里猛地一,反问:“什么叫对不起你的事?”
话一,他立即想:“糟了,我怎么能这么回答?这不是摆明了心虚吗?”
他心神一,立即在表上反应来,脸有些惊疑。
顾静微笑:“嗯,你果然又犯错误了。”
江霖心脏猛地漏了一拍,顾静却仿佛很理解他,又:“这段时间世混沌,你孤零零的没个靠山,一时意志不定也是有的。”
他语气亲切温和,可越是这样,江霖越是心如雷,刹那间了一冷汗。
顾静并非枯瘦材,可江霖浑变得僵,只觉得坐在顾静的上非常难受,怎么坐都不对劲,硌得生疼。
江霖伸手撑着顾静的,微微扭了几扭。
这时顾静又说话了,他靠在沙发上,懒洋洋说:“有时候想想,也无趣的。人是不会变的,以前犯过的错,以后还是要犯。”
江霖简直不敢看他的表。
顾先生说的不错,他真是糊涂,为什么当时不能克制自己,就那样稀里糊涂随了任琦去了?
他是一个不得到快乐的人,为什么要放纵自己?
当然,那时他心里是存了一丝侥幸,觉得可以瞒过顾先生。
但他和顾先生的准相差太多,在顾先生面前,他简直保守不住任何秘密。
——不论顾先生怎么惩罚他,他都可以承受,但顾先生这次会放过任琦吗?
江霖刚才脸煞白,现在双颊又涨得通红,凤睁得大大的,睛有些发,角一滴泪盈盈滴。
顾静把他这副神态看在里,又觉怜,又因着恼而激起施的望。
他低声说:“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呢?你是不是不住自己,非要我天天看着你才行?”
江霖嘴动了动,但要替任琦求饶,只会更加激起顾先生的怒气;要替自己辩解几句,他又觉得自己实在不可宽恕,于是终究没说话。
房间里安静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但江霖觉得一切时间空间都凝固了,好像蜷缩着被封在泥桶里,动弹不得。
顾静忽然问:“我这次事,你是不是庆幸的,觉得终于可以摆脱我了?”
江霖无力地笑了笑,说:“你这样想我?”
顾静反问:“我说了?”
江霖在极度绝望,神态反而放松了许多,轻声:“原来你也有猜错的时候。”
砰咚一声闷响,顾静翻把江霖压倒在沙发上。
天旋地转间,江霖的后脑勺磕到了沙发扶手,幸好扶手十分柔,江霖的视野眩了几秒又变得清晰。
他定睛看去,顾静脸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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