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立规矩
江霖的脸一红了,说不清楚是窘迫还是别的什么,语速飞快,歉然说:“顾先生,对不起,你给我了这么好的机会,我很想好好表现的,但剧组的人际关系……有些复杂,现在闹这么个负面新闻来,真的辜负了你的栽培。我已经和任琦握手言和了,接来也会想办法挽回舆论,我不会再犯错了。”
顾静微笑着听他解释歉,了一烟,闲适地吐烟雾,说:“我是你的老板吗?”
江霖不解其意,说:“不是啊。”
顾静弹了弹烟灰,说:“不错。我不是你的老板,所以我不关心这电影怎么样。我给你这个男主角,只是要哄你兴罢了,你兴么?
江霖轻声说:“我很兴。”
顾先生,说:“那就好。上次你说半年想演电视剧,我一直记得的,只是最近没什么好的剧本,你再等等吧。另外有一些广告圈的资源,我会让我的手和你的经纪人对接。”
江霖受若惊,说:“顾先生,谢谢你。”
顾静仰面看着江霖,睛满是笑意。
江霖心一动,低在他上吻了一,蜻蜓,似有若无,嘴里尝到了一烟草的味。
顾静微微一笑,伸手指着那珠光宝气的托盘,说:“刚好你来了,我想给我儿送一件礼,你帮我参考一现在年轻人的喜好,送他什么好?”
江霖心想:“这还是第一次听顾先生说起他的家人,原来他已经有儿了,不知顾太太是什么样的人……”但江霖以顾先生人的份,不敢再往多想,问:“是生日礼吗?还是什么特殊的场合?”
顾静垂首看着那光芒耀的托盘,几分温柔的神采,说:“我儿在英国订婚了。”
江霖说:“既然是订婚礼,那么送成的侣首饰或许比较好。”
顾静反问:“你说对戒吗?”
江霖小心措辞:“戒指的话,新人肯定想自己挑选的吧?也许针会很好。”
顾静想了想,说:“那么就一对针吧。用这两枚——”指了指托盘里一对海般明澈的硕大蓝宝石,“——主石,再一些碎钻辅石,设计成束的样式,就可以代替新郎新娘的了。”
江霖想象了一由昂贵宝石铺陈组成的华丽,不禁暗叹这奢侈程度,说:“肯定会很的。”
顾静用英文说了一遍需求,那印度人惊叹的神,答连同设计和镶嵌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顾静说只要赶在订婚宴之前送到英国就行了,那印度人连连表示明白。
他正要把托盘收起来,顾静又说:“等一等。”在江霖腰上轻轻推了一,微笑说:“你再选两粒钻石吧,我让他顺便给你一对耳钉。你是男孩,设计成最简洁的那款式就行了。他今天带来了工和材料,现场就能好。”
江霖吃了一惊,说:“这……这太破费了。”心里补充了半句话:“而且我没有耳啊。”
顾静直直凝视着他,说:“可我想看你。”
江霖一阵心猿意,暗想:“他叫我来这里,应该不是让我给他儿选礼,他儿喜什么,他心里早就有主意了,其实他是让我给我自己选。”抬起右手,轻轻放在顾静搭着他腰的那只手背上,说:“我想你给我挑。”
顾静笑了笑,说:“那你到楼上等我,等我给你一个惊喜。”
江霖了,顾静摇铃唤来佣人。佣人领着他来到上次那间卧室。屋里没有开灯,光线很暗,大台的落地窗是打开的,动得满屋纱帘飞扬,像雾气,像云海,让人沉醉。
江霖走到台上,几只彩斑斓、叫不名字的野鸟停在栏杆上,庄园前院尽收底。
月光清明如洗,远青山静谧,近的院人为地修饰得野意盎然,池荷苞,荷叶碧绿如盖,一切都是那么好。
他了一气,腹间焕然一新。
在这样的山孤居,白日里的事好像都隔得很远很远了。他又想到任琦提的那个要求,忍不住笑了笑。
现在四周一片安静,他可以充分地反省自己的心:他之所以一答应任琦的“无理要求”,是因为他心知,任琦不是坏人。就算他自愿供任琦驱使,任琦也不会迫他什么突破底线的事,所以他很快地答应了。
“江霖,这就是你的狡猾之,你在利用任琦的单纯。”江霖冷静地审视自己的卑鄙,“这样一来,你更加对不起他了。所以你要尽量满足他的要求,尽量退让……”
江霖在台上了一会儿山风,佣人敲门送来茶。心是气腾腾刚炉的,他吃了几块,有些困了,卧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听到脚步声靠近,睁开睛,顾静刚好走来,手里拿着一只蓝丝绒方盒,微笑说:“好了。”
江霖很惊讶,坐起说:“这么快?”
顾静笑着在江霖边坐,打开方盒,两粒切割致的圆形钻石耳钉,沉甸甸躺在蓝的丝绒布上。
周围光线黯淡,但它们自然而然折着万千光芒,就像两颗银河里摘来的星星,大小一模一样,不知多么难得才能凑成如此完的一对。
江霖给钻石晃得一阵,说:“谢谢你,顾先生……真的很好看,以后我会一直的。”
顾静温言说:“为什么要等到以后?现在就给我看看。”取一枚耳钉,钉也是切割过的十分尖锐,“我来帮你。”
江霖心想:“他是想放在我耳朵上比划一吗?”于是了尾,又把鬓边碎发勾到耳后,一只白皙莹的左耳。
顾静见他耳垂红通通,耳廓骨几乎是半透明的,凑近了看,上面还生着一片浅的细小绒,说:“这么乖啊?”
江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顾静用钻石耳钉垂直对准了他的耳垂,摸索着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接着脆利落往一摁,耳钉瞬间刺穿江霖的耳垂,牢牢嵌了他的里!
江霖没料到顾静会直接给他穿,好像一针把他脑袋都刺穿了似的,忍不住尖叫一声,泪夺眶而,意识往后躲避。
顾静却一把将他推倒,翻用膝盖跪压着他,说:“还有一枚呢。”
江霖耳朵后面一阵温,鲜血急速涌,五官痛苦地皱在一起,说:“对不起,能不能……能不能拿来?真的好痛……”
顾静不为所动,拿起另一枚耳钉,放在江霖右耳上寻找位置。
江霖浑剧烈颤抖,害怕得脑一片空白,一遍遍央求:“顾先生求你了,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顾静微微一笑,拇指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揿!
江霖如过电般震动了一,于是右耳也镶了一粒钻石。
两粒钻石浸在血,好像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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