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 - 09 清晨

    第二天清晨，黎川醒来时，正好听到六钟鸣。久违的声响让他在一瞬间有恍若隔世的觉——上一次和这钟声一起醒来，还是在五年前，是林还在这个世上的日。

    明知钟声为何不再响起，明知钟楼为何封锁，他却仍敢去修复它，还只是为了听一听傍晚六的钟声。

    黎川一方面觉得他可笑，一方面却又因为心底的一丝共鸣而到莫名的怅惘。就像零想要再次听到傍晚六的钟声一样，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仅仅因为再次听到了清晨六的钟声而到动摇呢。

    房门被轻轻打开，形如猫一般轻快的小隶爬了来，绕过黎川的床尾。从黎川的视角来看，只能看到他竖着的雪白的猫尾，和随着行动偶尔浮现的翘的。

    这只是黎川的猫，名叫霜，负责在每天清晨服务黎川起床洗漱。霜一向得很好，但今天黎川没有使用他的心。还不等他爬上床来，便让他退去了。

    零就在隔房间。距离受刑开始，已经有六个小时了。

    黎川了床自行洗漱完毕，换上霜一早备好放在房门台上的西装，打开了隔的房门。

    映帘的，是零背对着黎川的影。维持着昨晚黎川要求的姿势，隶摆动着腰吞吐着后里的仿真，动作的线条畅而优。手里和的想必也丝毫没有被怠慢，因此刑笼安静得奇，一丝微弱的电声都没有。

    当真是极其富有灵的素材，也不知当年是如何被评定为E级的。黎川想。隶的算不上，但也绝非对毫无觉，以黎川的准，或许能把他调教成A级的隶也说不定。

    走上前去，黎川关闭了刑笼的开关，打开了刑笼。隶和后的退了来，随即笼从侧边打开。

    「过来。」黎川令，然后转坐到了房间的沙发上。

    零缓缓从笼里爬了来。一整夜的消耗或许让他的血运行得不够畅，他爬行的动作虽然标准，却也透一恹恹的无力。可待他爬到黎川面前跪好，黎川却又无法从他的脸上读一丝倦意。

    「早上好，主人。」零说着，向黎川微微低致意。

    「昨晚，被电了几次？」

    「三次，主人。」

    黎川有些惊讶。那些并不是随便应付就能让人过关的类型。哪怕是久经调教的隶，初次刑笼也起码要被电上七八次才能完全掌握侍奉的手法，而这个隶竟然只被电了三次。当然，黎川相信他并未说谎，谎报次数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尤其是这么少的次数。

    「让你背诵的的东西呢？」

    「已经照主人的要求，能够倒背如了。」

    「那就背一遍。」

    「是，主人。」

    依照着黎川的要求，零开始背诵那些A4纸上的容。

    然而，当一个个音节从他脱时，黎川却怔了片刻。这个隶确实像是极其畅地在背诵着什么东西，可一个个单字连起来却完全让人无法理解其的意思。黎川很快意识到，前这个隶，竟真是在倒着背诵那些文字。

    「停。」黎川不得不声打断他，「正着背。」

    「是，主人。」零平静地回应了黎川的命令，从开始背诵，「第一，隶必须时刻牢记自己是主人的所有，未经允许……」

    一字不差。看来正如赵家整理的资料里所说，前这个隶确实聪明得异于常人。

    黎川并不讨厌隶的聪明。聪明意味着学得快，好调教，也意味着懂得审时度势。也就是说，只要让他明白臣服于自己是他最好的选择，他就能乖乖向自己屈膝。

    背完了隶守则，黎川让零叼来了放在一旁的药箱，又命他跪趴在自己上。不得不承认，哪怕上布满了鞭痕，隶的依旧很漂亮。除了背与林极其相似的以外，隶的双翘饱满，有着期锻炼形成的致，双则显得修有力，连足弓的形状都是黎川最欣赏的类型。检查了一隶背的伤——都是外伤，过了一夜已经结痂，摸上去也是燥的，想必问题不大。

    掰开零的双，最隐秘的地方就这样暴在了黎川面前。是将缩未缩的模样，沾着一层透明的，被磨得红，混着光又显别样的诱惑意味。黎川用指尖轻轻碰了的，意料之引得他一阵微颤。毕竟用了一夜，难受也是正常。

    黎川从药箱里取药，清凉的药直接粘在手指上，往隶的后涂去。先是周围，然后去，混着药的手指碰过的每一。温而柔，只是似乎少了些悸动，的不似昨晚那么多。这也算正常，初经调教的隶自然分的是最多的，等后习惯了被玩的觉后，的分反而会变少。调教师要的，其一是通过神上的羞辱控制影响隶的机能，让隶由神发不断分，其二就是各后调教，辅以药养护、更改谱等手段，将隶的后从一个排官调教成为一个真正的官。

    如果最终后无法自行分足够的而要以剂辅助，那么隶的评级就只能止步于C级，无法成为优质品。而黎川的私，必须成为优质品。

    黎川考虑了一，从药箱选择了一个药栓。这个药栓被制成了小型的形状，膏是缓释型的，哪怕放人也会需要8个小时才能全化；而它的作用，除了养护后，消炎消，更重要的就是增加的度，以便刺激分。除此之外，它还有着轻微的作用，让佩它的隶一整日都于渴望被的状态。

    作为，渴望被主人使用的状态是他们理所应当的日常，仅仅久的渴望和偶尔赏赐质的满足，就能让他们臣服在主人脚不敢违抗。

    习惯可以一一培养。

    黎川将药栓推了隶的后，又着在外面的柄转了三圈，这才将隶的双合拢。

    看了看表，六三十分。家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早餐。黎川拍了拍零的，示意他重新跪到沙发去，又令他和自己一同楼用餐。

    「主人。」始终沉默着的隶终于开，「您昨天允许隶，白天可以正常工作。」

    黎川冷冷看向一丝不挂的隶。考虑到他一夜未眠，黎川原本想要额外允许他在用完早餐后回屋休息，这个隶却提前对他表示了不领。

    「我当然记得。早餐过后，我会让祁理事亲自为你安排工作。」

    扔这句话，黎川便不再看他，径直走了房门。只走了三步，却还是将脚步放慢了来，直到听到后的隶膝行着跟上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