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伸了个懒腰,决定洗了澡再回来单排放松,二跟老蜗商量开直播双排,沈乔则是在座位上沉默打开单排。
陆哲没在位置上,不知去了哪里。
沈乔瞥了旁,空气里好像还残留着淡淡的雪松味,很浅很淡,像这气味的主人似的,人都走了,却要留让人怎么都忘不掉的痕迹。
他忽然想起游戏前对方那两句话——
什么烟?
我的味不比它上瘾吗?
沈乔收回目光,又去摸兜里的烟。
他想,上瘾啊,当然上瘾,就是因为这雪松味太令人沉缅,分开后他才染上了这么重的烟瘾。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没再摸烟盒,转而直接游戏页面,击单排。
训练室外,走廊尽洗手间。
黑的手机贴在耳边,陆哲的声音顺着打开的窗往外飘:“回去了吗?”
骄矜的女声从手机听筒里传来:
“你是不是不得我走啊,陆哲?梦!”
“对了,我之前给你的号你帮我上段了吗?我赶着和朋友双排呢。”
陆哲语气里没几分耐心:“号我没收了,你现在不准登陆。”
电话那开始大呼小叫:“凭什么呀?那是我好不容易打上白银的号,你快给我——”
“陆千霜,”陆哲突然声打断了对方的话,顿了顿,他才续:“我问你,当初我三去外省考的时候,沈矜意有没有对乔乔什么事?”
陆千霜迟疑了刹那,才小声说:
“那会儿她搬到后院去了,后来病又很严重,私人医生,爸爸、呃、陆老又不让我们去看,妈妈也不让我接近乔乔哥哥……”
说到这里,她语气里带了几分焦急:“乔乔哥哥怎么了吗?我记得沈矜意的院还没被人收拾,要不我回去之后去看看?”
陆哲黑眸里闪过几分凝思,他随:“没事。”
他认真重复了一遍:“乔乔没事。”
“你好好玩,号我再借一段时间。”
话是如此说,然而洗手间里却忽然充斥着郁的雪松气味。
一刻,陆哲挂掉电话,从洗手间离开,大跨步往经理的办公室而去,推门而:
“周经理,我要请假一天,家里有事,最快明晚就能回来。”
周大嘴听他这样严肃地喊自己,忍不住愣了一。
好一会儿,他才愣一声:“哦。”
陆哲想了想:“要是乔乔问……”说到一半,他忽然笑了一,又:“算了,他不会问。”
……
凌晨四。
老蜗、二和钱宝都去睡了,沈乔也被基地里的人着去休息,临走前,他看了一旁边始终空空的座位。
雪松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了。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回到屋里睡觉。
不知是不是搬了新基地认环境的原因,沈乔有失眠,第二天早上十多左右就醒了,坐在电脑面前玩游戏。
然而整整一天,旁边的陆哲都没有来。
他听老蜗问过周经理,只得到一句“他请假了”就寥寥打发。
第三天上午九。
沈乔早早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在周经理办公室外走过一次。
半小时后,他又从训练室里走来,经过了周经理办公室。
又过了半小时,沈乔走到门前,周经理忍不住从里面走,纳闷地看着他:
“沈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
乔乔,承认吧,你想他了。
第15章
陆哲了飞机再打车到家附近的时候,时间已近夜。
陆家老宅坐落在云城曾经最繁华的地段,半山腰上都是西府海棠,如今已是四月末,虽不是海棠最繁盛的期,枝却依然能寻见层层叠叠的浅粉,路两侧都是散落的缤纷,隐约有淡淡的香在静夜里浮动。
提前跟家里的保姆打了招呼,陆哲顺畅地经过了保卫的查,走到家门的时候,他一抬看见一楼窗亮堂的灯光。
陆哲并未多想,只以为是保姆给他留的灯,等用指纹开了锁、在玄关换了鞋往里走之后——
他注意到了客厅沙发上的影。
穿着丝绣旗袍的女人披着墨绿披肩,漂亮又成熟的脸庞上是浅淡致的妆容,可眉间却有一抹惹人怜的愁绪,轻易让人看了挪不开。
陆哲步伐顿了顿,就听她温温柔柔地问:“小哲回来了?”
他脸上惯有的笑容没了踪影,眸光淡淡地落在前方,了,他开:“妈妈。”
喊完人,陆哲就准备上楼,好像本没注意到母亲为什么这么晚在沙发上坐着。
才刚踏上第一层阶梯,沙发上的女人又兀自开,过于柔弱的声音在这装潢华丽又阔气的大房里连回音都引发不了,给人一孤零零的落寞。
“你爸爸今晚又没有回来。”
陆哲停了停,搭在扶手上的掌心动作了又松开,他平静地开回答:
“早睡吧,妈妈,熬夜对不好。”
苏琼佩仔细打量站在阶梯上的、比印象又大许多的儿,也看到了他神态里的礼貌疏离。
良久,她轻轻垂睛,微微启:“小哲,你很久没有问妈妈过的开不开心了。”
听到这句话,陆哲眉梢略动,呼节奏不自觉放缓,他呼了一气,像是机械一样重复:“妈妈现在过的开心吗?”
沙发上的女人笑了起来,似乎跟儿重复一样的和对话,就能够假装他们母俩之间的裂痕不存在一样。
等笑容消失,她才说:“不开心。”
“儿,妈妈不开心,你这么聪明,能像以前一样给妈妈个主意吗?”
说完,苏琼佩抬注视着陆哲,底带着几分期待。
然而陆哲却无法回应她的期盼:“抱歉,妈妈。”
陆哲的视线转向旁,语气冷冽地:“我的建议您从来也没有听过。”
他话音落,苏琼佩急切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甚至往陆哲的方向倾了倾,个讨好的模样来,放轻了语调,哄骗似的温柔回答:
“你说,我一定听,外那些女人太过分了,她们总是勾引你爸爸,总是背地里嘲笑我,你帮妈妈主意——”
楼梯上的人狭黑眸闪过几分嘲意,忽然声打断了对方的话:
“勾引?”
他说:“陆成圳是什么货,你还没看清楚吗?”
苏琼佩讷讷地消了声。
看着陆哲失去耐心,又要直接上楼,苏琼佩不知哪来的勇气,声音忽然提了几分:
“你还在恨我,为了沈矜意的那个儿,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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