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么急,才到元婴不久就要成亲了。”
商墨淡然:“殷师兄此言差矣。逍遥城注定商蓝两家今年要结亲,商家就我一个人,除了我还有谁。”远房亲戚那些还不一定是真的,何况他们又没生在逍遥城,在天面前不一定作数。
殷定光勉笑:“这可真是对不住商师弟,我前些日患了大病,醒过来忘记了许多事,听说我这些年和商师弟走得很近,不知是不是真的?”
“你听谁说我与你走得很近?”
“就……师兄师弟们都这么说。”殷定光迟疑。
“没有,其实我们不熟。我向师门借了法,你负责讨要,后来我还了法,我们就没联系了,只是之而已。”
“师弟还是在介意,我们以前发生的龃龉吗?”
如果说以前的商墨觉不到殷定光对他的想法,但现在失忆后只记得小时候事的殷定光,他的在却再明显不过。可惜商墨对这“小时候欺负你其实是因为喜你”的非常不冒。
“这句话以前就问过了,殷师兄,既然你声声说自己失忆,那我就再回复你一次。你欺凌过我,却指望我忘记,你没觉到这非常可笑?”
商墨想即刻将他驱逐逍遥城,但又担心他对殷定光态度过于恶劣,会让人怀疑殷定光的失忆与他有关。他不怕惹事,但不想此事牵连到小红上。
此时回想起小红曾经被殷定光凌辱,躺在地上衣裳尽碎,痛苦莫名的模样,商墨忽然心如刀绞,他对殷定光的惩罚还是太轻了,完全对不起小红书受到的委屈。
当时他还不太明白小红的绝望,总是疑心他看起来难受,实际上沉浸其,享受得不行。如今天天和小红相,才知他并不是不痛苦,而只是非常善于忍耐。
殷定光神复杂,低声:“我小时候不懂事,你就不能谅解我吗?”
商墨:“那你应该请那个时候的商墨谅解你,找我什么?”
殷定光一时无言,许久才:“师弟喜什么?我好准备给师弟的结贺礼。”
商墨原本不想收,让他早日离开逍遥城,就是对自己最好的贺礼,忍了忍,终于神如常:“师兄不必客气,送些灵石就够了。”
“那便如师弟所言。”
殷定光还想说什么,商墨拱手:“师弟还有要事在,告辞。”
殷定光叹一声:“那……那师弟自便。”
商墨毫不留恋,转便行。
第十二章
修真之路漫漫,商墨也算看尽了人生百态,边的人从说“你不行,算了吧”到现在在他面前吭也不敢吭一声,这人实在太多了。
如果可以始终如一地看不起他,商墨也算敬他是一条汉。如今吱吱吾吾,糊其词地,看了让人一阵厌烦。但他的现,却让他再次想起小红的特别之。
能始终待他如一的,除了蓝裂云就是小红了。蓝裂云因为他修为成速度过快,似乎对他还有一些芥,但小红对他就是全心的信赖和依恋,不他是寻常金丹还是万里挑一的元婴,只以他一个人为心。
小红不在乎衣住行,有时连商墨都忍不去的恶劣环境,他都能甘之若饴。这一连蓝裂云都不到,至少蓝裂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非常讲究,喝酒饮茶用什么杯,行驾什么法,都要最好最适合的,务必让人看到他们宛如神仙眷侣。
他虽然不以为然,但为了保持礼貌,并不吭声。有时他会忍不住想,他们又不是活在别人睛里的,可是蓝裂云为城主,或许有许多顾忌和不得不为的事吧。
如今人已经去了,他只需记得他的好,其他的也该随风而逝。
等到小红回来,再与他商量,如果他实在不想把孩过继给蓝裂云,那此事便作罢了,再从蓝家远支过继一个孩给蓝裂云就是。其实最好的办法是让小红再多生几个,也许小红就不那么在意其一个姓蓝了。不姓什么,不都是他的孩?只是现在,他不需要第二个孩了,亲见到小红为了元胎受了这么多罪,商墨便不忍再见他再受十月怀胎之苦。
商墨决定原谅小红的突然离去,等他回来后,再向他好好解释,告诉他此蓝非彼蓝,蓝裂风不会也不能侵占他的孩。蓬莱洲多的是变淡,勉维持关系的侣,大家都见怪不怪了,偏偏就是小红把这件事这么当真,真是……认真得还有可。
其实他们可以以后远离东极洲,一辈不与蓝裂风见面就是。反正蓝裂风能够结金丹,也是借了外力,此生境有限,待小红结婴,就是比蓝裂风能多十倍的寿命,又何苦在意这几百年的名?以后所有人都知,他是自己近之人,又有谁敢对他不敬?
反正几百年对他们来说,倏忽就过了。
…………
小红躺在野地里,一片血污,汗打了他的发衣裳,耳畔侧的冰凉,浸得他后背一片冰冷,然而孩依然没有冒的趋势。
他疼得迷过去了几次,又痛醒过来,几次想要碎桑墨给他的灵符,又几次忍住,想到分离时,商墨对他的冷酷,他心一片绝望,握了手里的灵符,远远地抛了去,只怕自己神志不清时为了解脱,无意识地碎了他。
四周一片漆黑,他知,到明天午墨就要与蓝裂风成亲了,这原本是他和墨议定的吉时,虽然不是一年最好的时刻,但越是最早的黄吉日。
他当初只急着早把先祖遗训给解决,对于墨似乎比他还急,并没有多想,还以为墨只是为了故意气蓝裂云,当时觉得有些小气恼以外,只是觉得好笑,如今才发现,墨其实比他更在意逍遥城,就算是蓝裂风找他结亲,他也愿意。
从分娩伊始,已过去了一天一夜,或许是因为血腥气的关系,黑暗隐约有野兽在窥视,只因忌惮抛落在草丛的灵符而不敢走近。
灵符上还带着元婴修士庞大的气息,对野兽来说无疑是极大的威慑。
小红忽然有些绝望,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他依然不得不依赖墨的力量,在这危急关,他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求助。
自从变成小红后,他就一直跟在墨的边,仰墨的鼻息而生,甚至迷失自己,连一个私的朋友也没有。
不,实际上还是有的,虽然那只是一个孩。
他用仅剩一丝灵力,打开了储戒,忍着剧痛,取了那支木哨,最后,几乎连响哨的力气都没有。
他不知来的会是谁,毕竟照胡廿七所说,附近的天狐听到就会来。胡廿七这只小狐狸喜自己,便以为天底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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