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还未谢过蓝世兄相赠之。”
“墨客气,不过一枝桃而已。”
“说的也是。蓝世兄对我恩重如山,又岂止这些。当年若不是蓝世兄将清霄派的收徒名额想让,便不会有今日的商墨。若是当年山门的是蓝世兄,必定成就远于我。”
蓝裂云不由得嘴角噙笑:“贤弟又客气了不是?我格好动,沉不心,若是去了清霄派,非闷死不可。其实当年我就权衡过了,你去比我好得多。你若是留在逍遥城,所受的制掣太多,就连查阅家族的修真典籍也不方便,蓝家的藏书阁却是对我敞开的。你看,我在宝山,已然足够,不能阶是我自家的事,与旁人无。”
“可是有名师指,究竟是不同的。”
“墨觉得有所收获就好。”
商墨有些无可奈何,只好:“许久未曾与蓝世兄共饮,不若小酌一番如何?”
“甚妙。”
两人沿路往城并肩而行,蓝裂云瞥见他腰间悬挂的那宝刀正是与自己的成双成对,便知商墨和他有相同的心思。不意有多少,至少恩义足。
数年未见,又有生疏之,直到相谈几句以后,发现对方仍然没变,这觉才渐渐缓解。他从不怀疑自己对商墨的心,可是却清醒地明白,商墨与他是过命的,但要转为侣之间的相,却是十分艰难。他们对对方是无底线地信任,可是永远无法想象亲昵或是互相呷醋的场景。
商墨是勤勉克制的人,断然不可能这事,而他对商墨得最格的一件事,也不过是当年送商墨去蓬莱洲,临行分别之际,难忍思慕,抓起商墨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一吻。此后虽然商墨每隔数年都会回东极岛一次,但都是来去匆匆,没有更亲近之举。于是那一吻,让他铭记了几十年。
往后纵然他顺利结丹,两人有千年的厮守时光,恐怕也只会这么默默地厮守晨昏,互相明白对方心意,就连多说一句话也是不必。或许这就是的极致,但他又觉得似乎不该如此。
踌躇犹豫间,一只修燥的手握住了他的,他手尽是汗,意识地避开了,那只手顿了一,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蓝裂云极为懊悔,商墨倒很淡然,指着前面一家挑着青旗的酒馆说:“记得当年我离开逍遥城,这家酒馆就已经在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酒馆竟然还在,却不知如今的酒味如何。”
蓝裂云:“你有所不知,这家酒馆虽在,却几度易主了,酒也是寻常,你若要好酒,我那里还有几坛。”
商墨喟:“不必了,酒其实不重要。”
他将手桃十分珍惜地放纳元戒,走酒馆。蓝裂云看他如此对待那支桃,心虽然暗喜,却不免有些惆怅,明明人在旁,彼此却还相敬如宾,宁可对一枝桃更好。
商墨此时的气息已然完全收敛,似乎隐了寻常客人之,若不注意,几乎让人无法发现里面有一位金丹宗师。蓝裂云暗暗纳罕,可惜却没有他这隐匿气息的本事,酒馆时,不少人都静了一静,随后就有熟人上前行礼。他不喜别人上前打扰,于是要了二楼的一个隔间,了一桌酒菜。那酒果然泽浑浊,酒味也淡,虽然当年的也就一般,但总觉得不如印象里的好了。
商墨的手指摸了摸窗上已然脱漆的地方,看着楼往来的行人,说:“像我们这些修行之人,对沧海桑田的会再不过。”
蓝裂云哈哈一笑:“活得久还是很有好的,有时不必报仇,仇人就自己熬死了。柯孟两家听说你结了金丹,怕你回来报仇,还派了使者到逍遥城送礼,希望你大人有大量,把当年的事揭过了。”
苍南国和逍遥城毗邻,柯家和孟家都是苍南的豪族。商墨的两个姑姑生得十分貌,就分别嫁在了那里。商家沉船过后,两个姑姑回到逍遥城,把商墨这么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得走投无路,几乎要海自尽。
商墨只是一哂:“那两个老太婆都九十几岁了,听说至今没有筑基,就算服了驻颜丹,也没什么用,想必现在也一脸褶了吧。她们那么惜容貌,怎么如此贪生怕死,现在还不自杀?”
他对于昔日仇恨看得极淡,却偏偏在容貌上十分在意。不过商家的人本来生得好看,彼此攀比也十分正常。蓝裂云暗暗好笑,却不明,只:“她们当然不是为了自己,说到底还是害怕你找她们的孙后代寻仇。”
“冤有,债有主,这事我不会。我的仇人会怎么样,我现在不想,让他们惶惶不可终日也有趣。我只在乎我的人,就算不能一起飞升,我也要和他天地久。”
蓝裂云只觉得满心的愫几乎要炸裂开来,只想拉过他就是一吻,但却觉得此举十分无礼,像是冒犯了他,只好勉忍住。
商墨转凝视着他,温柔无限:“我这次前来,就是要带你回清霄派。如今我已经结丹,有开山脉建府的权利,你去了清霄派以后,就可以与我一起修行。”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十分势,让蓝裂云微微一怔,但并没有在意,只:“不必了吧,我在逍遥城还有许多事,逍遥城也不能十年八载的没有城主。”
“你不是有个弟弟么?叫他来。”
“裂风虽然聪慧,但心术不正,若他当了城主,没几日恐怕城民就要怨声载,到时我祖父回来,我也不好对他代。”
“你现在都到了修行的关隘,还别人的死活甚?”
听到商墨语气不好,蓝裂云不由得皱起眉:“我早已好万全准备,修行也没有半懈怠,结丹也将是到渠成,你不必心过多,好好你自己的事就好。”
商墨哼了一声:“你事事都要到极致,凡事都用命去搏,难不知,会让边的人多担心?你当年庇护过我,如今我都结丹了,你为何不让我帮你?”
蓝裂云沉声:“不必你多闲事,我很快就要结丹了。”
“你每次都说自己要结丹了,你知我这句话听了多少次吗?”
没错,这句话他说了二十年,从饱憧憬到惭愧莫名,他就像一个许诺永远无法实现的负心汉,蓝裂云咬牙:“你放心,不一年,我必结丹!”
“好!记得你今日说的话!一年以后,我会再回来!”
蓝裂云吃了一惊,前的商墨已然平地消失,只留余音袅袅。蓝裂云呆怔了片刻,才发现极淡的商墨已然被他激怒,不由得为彼此短暂的相聚而叹息。
可是随他一起去清霄派,并不是一个好的决定。商墨虽然从来不说,可是逍遥城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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