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半分波澜,依旧在喝酒。
“别了,将窗关了吧,别呛着了。”
凌祈宴一愣:“……这不会是你故意放的火吧?”
不怪他这么想,温瀛实在太淡定了,仿佛外发生的事,全在他意料之,面上不见半分惊讶。
不待温瀛回答,他心念一动,转瞬明白过来:“为了换掉几个人,你故意放了这么一把火?”
“嗯。”
凌祈宴:“……”
这把火一烧,少不得有人要被问责,谁又能想到,这火其实是皇太殿故意叫人放的?
温瀛叫了自己的侍卫来,让之去将城门守正喊来问话。
一刻钟后,满大汗的城门守正连带爬而来,门就跪到了地上请罪。
好好的上元节灯会,从没过岔的灯突然被焰火烧了,分明是天公不作,但他不能说,只能认是自个失职,隐患排查没到位,才会发生这等事。
温瀛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冷声问:“外如何了?可有人伤亡?”
“没人伤亡!”那城守正赶忙,“那些百姓确实吓到了,但离得那灯远,很快被驱散,并未有伤亡,就、就只是火势已经蔓延到城楼上,正在扑救,还需要一些时候。”
城守正话说完,抹了一把汗,暗叹倒霉,哪想到这么不凑巧,皇太微服私访,偏也来了这里看灯。
又庆幸幸好之前京卫军副统领过来巡查,说这灯太大的灯太多,万一个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让他设置了路障,十丈不许人靠近,他那会儿还这位上峰过于多事,如今只觉庆幸。
凌祈宴又望了一窗外,火焰已冲天而起,比先前的烟更亮。
城楼上果然也烧了起来,兵丁前赴后继拎着桶上去扑火,但只怕短时间都难以扑灭。
温瀛没再多问,叮嘱了几句,让了人去。
凌祈宴的嘴角重新噙上笑:“我可真没想到,殿这心可真够多的。”
温瀛已站起:“走吧,回去了。”
“不等火扑灭吗?”
“天亮之前兴许都扑灭不了,回去吧。”
凌祈宴看一那火势,觉他说的没错,还是走吧。
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灯会提前结束,西街上已经戒严,人逐渐散去。
那城门守正又过来,颠颠地恭送皇太殿起驾,温瀛没搭理他,凌祈宴十分嫌弃地扔一句“赶去灭火吧你,现在来拍晚了”,上车带上车门。
车驾缓缓驶西街,凌祈宴的醉意又上了,趴到温瀛上去,眯着小声嘟哝:“臭秀才,我本来还想买盏灯再走的,都怨你,整这么一,也不跟我打个招呼。”
“想买灯?”
“嗯。”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温瀛与人说了什么,但听得不甚清楚,很快又沉沉睡去。
再醒来,已在东的榻上,温瀛坐在他侧,拿了帕正帮他脸。
凌祈宴怔了怔,抬,看到窗边金灿灿的型龙灯,顿时乐了。
他攥住温瀛的手:“穷秀才,你怎么这么实诚啊,我说要灯,你就给我个这么大的龙灯来,俗不俗啊?”
温瀛欺,亲了亲他眉心:“金,你喜的。”
凌祈宴抬手勾温瀛脖,贴着他一阵闷笑。
第90章 本如此
上元节那场火,一直烧到第二日傍晚才被彻底扑灭。
虽只烧伤了几个灭火的兵丁,但城楼几乎整个被毁,二十多丈的灯轰然倒地,一地狼藉。
这灯自大成朝开国起,就伫立在这西城城门,每年年节时燃,历经一百多年,民间百姓都笃信,灯燃得越旺,代表这一年的国运将会越好,如今被一把天火付之一炬,一时间街巷尾,免不得生许多言蜚语来。
事发生的三日后,一圣旨自别发,非但是西城门的城门守正被撤职,京卫军一人等吃了瓜落,连带着京卫军统领都受了牵连,被调职去了地方上,京卫军由那位未雨绸缪、先前特地命人在灯旁设了路障的副统领暂代。
再之后,刑也将沈兴曜那个案的查案结果报到了东,因时日已久,找不到丁线索和证据,最后刑和上京府衙只能那几人以遇上山匪打劫、被劫财杀人抛尸结案,哪怕卫国公府和另几府上有再多不甘不满,但东太首肯了这个结论,这事便到此为止了。
二月时,温瀛又去了一趟别,这回凌祈宴随了他一块过去。
温瀛去皇帝的寝殿请安,凌祈宴就在外的园里等着,却碰到个意料之外的人。
是那位虞昭媛,刚从皇帝寝殿来,远远瞧见他,主动过来与他说话。
虞昭媛是当年凌祈宴设计送的,也在里帮过他一两回,除此之外,他俩私几无往来。
“伯爷,好久不见。”
虞昭媛落落大方,这般模样,已与当初那个倚着他,说着“喜殿”、“愿伺候殿”的娘判若两人。
凌祈宴淡淡:“昭媛娘娘每日都要来给陛侍疾吗?辛苦了。”
虞昭媛轻勾起角:“不辛苦,比起淑妃,这算不得什么。”
“我听太说了,你的不比她少。”
“都是应当的,不敢居功。”
随意说了几句,凌祈宴没再多言,莫名觉得他那个便宜娘也好,面前这位虞昭媛也好,都叫他有说不的怪异之,但他懒得究。
那虞昭媛却问他:“方才来时,正碰见太殿去与陛请安,伯爷是陪太殿一块过来的么?”
“嗯。”凌祈宴随应了一声。
对方笑了笑:“那就难怪了,当年在会同馆,伯爷喝醉了,是太殿来将伯爷抱走,那会儿太殿还只是伯爷府上的一个门客,这么些年过去,没曾想伯爷与太殿还是这般好。”
凌祈宴微蹙起眉,不等他说,她又:“我有些多嘴了,伯爷勿怪。”
“其实我当年是真喜伯爷的,若是没那么心贪,跟了伯爷就好了,哪怕一辈伯爷的婢女丫鬟也是好的。”
“昭媛娘娘慎言。”凌祈宴沉声提醒她。
虞昭媛又是一笑:“我和伯爷说笑的,我哪有这个福气,太殿也不会准的。”
她不再多言,福了福,告辞而去。
凌祈宴转开,这位虞昭媛如今已是皇帝的九嫔之一,他不过一个伯,真要说起来,他哪能再受她的礼。
后响起脚步声,凌祈宴回,果真是温瀛来了。
温瀛走上前,望了一已然走远的虞昭媛的背影,问凌祈宴:“她与你说了什么?”
“一些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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