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每回过来的地方,在地形图上一一排布来,次数足够多,就能发现一定的规律,这次他们最有可能选择手的地方共有三,我都已事先安排了人埋伏。”
还能这样?
温瀛没再说,摊开羊纸地图,细细查看起他们将要去的骆塔山一带的地势。
凌祈宴凑过去与他一块看,被温瀛顺势揽怀,他想挣开,但这人一贯的力气大,就这么摁着他,睛盯着手的地势图,还能将他从到脚都上一遍。
凌祈宴了,只能哼哼唧唧地窝在温瀛怀里,由着他,不再试图反抗。
“别闹。”温瀛在他耳边沉声提醒。
……谁闹了?分明是你自己没个正经,臭氓。
凌祈宴腹诽,但没敢说来,要不他估计又得开,虽然他们是在行军途。
温瀛修的手指着图上的骆塔山脉,告诉凌祈宴:“这次来袭的五百骑兵,都是林顿靠近我大成朝这边最大的落骆塔人,他们的老巢就在这骆塔山的山麓里,但在哪里,外从未有人去过。”
凌祈宴随说:“外边不还有近百活吗,严刑供就是了。”
“没那么容易,”温瀛皱眉,沉,“骆塔是对我大成边境威胁最大的一个落,几乎每年都要来犯一回,从我大成朝掠走人和不计其数,这边的边民对之恶痛绝,靖王和张戗他们这些年没少抓到他们的活,但无论怎么严刑拷打,都问不他们的落所在地,靖王其实派兵来这边侦察过数回,但一无所获。”
凌祈宴不以为然:“所以为何一定要选他们手?换个落不行吗?”
“杀儆猴,自然要挑最难对付的那只。”
凌祈宴踢他一脚:“歪理。”
行军一整日,傍晚时,大军在骆塔山东南面的山脚寨,很快升起篝火。
用过晚膳,温瀛召商议明日行军的路线,凌祈宴没兴趣听,自个去了外转悠。
军营后方,郑沐正带人在审问今早俘虏来的骆塔骑兵,凌祈宴走过去,在旁听了一阵,终于知温瀛说的没那么容易是何意。
这些个人哪怕刀架到脖上,都没几个眨的,郑沐刑讯供什么手段都使了,是没人愿意吭一声,与对弹琴无异,反把郑沐气得够呛。
见到凌祈宴过来,温清来跟他打招呼,凌祈宴看他一,在军营里历练了几个月,这小如今又壮硕了不少,他再看看自个细胳膊细的,很是不快。
温清半分没察觉到他的嫌弃,憨笑:“哥你咋来了,这里污糟,别脏了你的。”
“行了你,学什么不好,学这没用的虚话,”凌祈宴摆摆手打断他,又盯着那些俘虏看了一阵,问他,“半都问不来么?”
说起这个,温清也没好气:“这些人本油盐不,郑大哥说话,他们只装听不懂,嘴都难得撬开,更别说让他们老实代。”
“杀几个人试试呢?”
“都杀了好几个了,先还当着他们面凌迟了一个,也没见他们变变脸。”
凌祈宴的珠转了转,他不太信,是人怎可能没有肋,就算不怕死,也总有怕的东西吧?
见着这边一时半会地是问不什么了,凌祈宴转回去,走帐,温瀛的那些已经离开,只余他一人,还在盯着手的山脉地势图看。
凌祈宴走过去,温瀛听到脚步声抬看向他:“去哪了?”
凌祈宴笑嘻嘻地抬手,了个抹脖的动作:“去看你的人刑讯俘虏。”
“问什么了?”
温瀛的嗓音平淡,显然对那边不抱什么指望。
“没有,一个个都得跟石一样,压撬不开嘴,你打算怎么?”
“明日分三路山搜找。”
那得搜到什么时候去?这骆塔山是这一带最大的山脉群,纵横数百里,且其地势极为复杂,用最笨的法去找,只怕到明年都未必找得到。
凌祈宴话到嘴边,及温瀛蹙着眉冷峻的神,突然不想说了,罢了,何必打击人信心呢。
啧,他可真是个心善的。
凌祈宴伸了伸腰,困意来袭,决定回去帐里睡,刚要走,被温瀛捉住手攥回来:“就在这睡。”
凌祈宴不乐意:“你注意好不好,这是在外行军,我跟你睡一个帐,传去成什么样。”
“本王与军师秉烛夜谈,有何不可?”温瀛定定看着他,黑沉双映着火光。
凌祈宴被盯得不自在,转开目光,……要脸不要?
他俩能秉烛夜谈个什么,颠鸾倒凤还差不多。
后到底还是留来了,他如今已刻领教了温瀛的脾气,若是执意走了,只怕这人会去将他扛回来,那才真真是丢人现。
躺上榻,凌祈宴习以为常地枕温瀛怀,小声问他:“明日你也山吗?”
“且再看看。”
“噢。”凌祈宴本想说他一起去的,但温瀛似乎没有要亲自去的意思,那他也不去了。
温瀛抬手,着他后颈轻轻,将人摁怀亲上去。
齿相贴,凌祈宴糊:“……不要。”
温瀛沉声音:“在外,不。”
“唔。”
翌日清早,副总兵张戗和另两名参将各带三千兵山,大军依旧留守在山脚大营。
但温瀛也没闲着,领着凌祈宴带了五千兵外逛了一圈,在骆塔山后方百里,路遇一正在迁徙途、只有不到千人的小落,将之拦,对方几无还手之力,不必他们费一兵一卒就已缴械投降。
这个小落里大多是老弱妇孺,青壮男人很少,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哀求着大成朝的王爷饶他们一命。
温瀛骑在大上,居临面冷淡地看着他们,没有立时表态,凌祈宴握着鞭碰了碰他手臂:“你说话呢,这些人要怎么置?”
跪在首位的族着一十分不利的大成话,讲述他们这个小落也是前些年才被林顿人行并,连草场都被占了,只能被迫四迁徙以图活命,从未也没有能力去犯过大成朝,恳求温瀛开恩,放他们一。
许久,温瀛终于沉声开,吩咐:“将他们的兵铁都缴了,放了吧。”
那些人如蒙大赦,赶磕谢恩。
凌祈宴打量着他们,忽地问那族:“你方才说,你们从前的草场在这骆塔山的东北面?”
“是、是,……只有很小的一块地方。”
对方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他们又改了主意。
“既然你们世居这骆塔山附近,可与骆塔人打过?”
“有过买卖,但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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