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不再动,睛闭了几闭,很快沉沉睡去。
听着耳边逐渐平稳的呼声,温瀛最后吻了吻他的后颈,安静阖上。
第60章 王妃喜
翌日清早,温瀛再次在王府正堂里接见众军将领,听他们各自汇报手军务。
凌祈宴也在,他并不想来,是被温瀛起床,一块拖了过来,此刻正懒洋洋地倚在温瀛手侧的八仙椅里,听得心不在焉。
一众将领番禀事。
与林顿的战事告一段落,这段时日西北边境尚算太平,但那些林顿人从来不老实,再过几个月,又要到他们例行过来打秋风的时节,虎不得。
前打了几年仗,林顿人这会儿资匮乏得很,想必不会放过大成朝这块,哪怕他们才刚了大成朝的手败将。
在边境小打小闹、烧杀抢掠,是他们最擅的,前这些年,只要没闹什么大的动静,大成朝廷对此向来睁只闭只,只把人赶走了事,之前若不是他们大了心,与刺列勾结,大举发兵攻占漠北其他落,大成朝也不会就此兵。
依着这些将领的意思,只要加边防,林顿人来了就将之打去,不生大来就行,他们这十几二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倒也不必太担心。
温瀛蹙眉听着,没有表态,凌祈宴打了个哈欠,顺嘴嘟哝:“每回都等他们来了再打去,他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回回都来,每次总有那么几个村落要倒霉,你们就不能主动打得他们不敢过来吗?人家来抢东西,让人抢了你们再把人赶走,算什么值得夸耀的功绩?”
谁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声,一参将正侃侃而谈,说着自己过往抵御林顿人来犯的战绩,被凌祈宴这么一打断,再毫不客气地几句奚落,那人噎了一瞬,脸胀得通红:“……温先生有所不知,林顿人以畜牧为生,四游牧迁徙,大多数人都居无定所,林顿又地广人稀,我等即便打过去,很大可能连个人影都找不着。”
凌祈宴不以为然:“那就直接攻打他们老巢啊。”
“可林顿人的老巢离这里足有数千里之远,途跋涉消耗的人力力财力且不提,其未知腹地,我等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占不到,变数太多了,且林顿的土地贫瘠,即便耗费兵力打来,也无多大用。”
“哦。”
凌祈宴只丢这么一个字,似是十分瞧不上这避而不战的消极应对法。
那参将还要再说,一直没怎么声的副总兵方仕想忽然开:“只守不战是靖王定的策略,也是陛和朝廷的意思,我等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王爷和温先生初来这里,不清楚这边的状况,才会生这样的疑虑来,贸然发兵攻打林顿,得不偿失,绝非上策。”
这人说话时,总是一副面沉的模样,端的是瞧人不起的桀骜之态,凌祈宴嗤笑:“方副总还是小心祸从得好,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这镇西北总兵是旒王殿,你们还念着靖王,这一不小心传到陛耳朵里去,可叫他老人家不好想,靖王只怕也不会乐意听你们这样开闭地提他。”
余的人闻言俱微微变了脸,看凌祈宴这位牙尖嘴利的幕僚多了些打量审视之意,凌祈宴淡定喝茶。
方仕想的神冷:“温先生这话说错了,靖王是陛最信任的兄弟,陛对靖王的看重,岂容你在此肆意揣测?”
凌祈宴张就怼:“靖王是陛的兄弟,旒王殿还是陛的儿呢,陛既然派了旒王来这边领兵,该怎么你等自然要听旒王的,旒王奉皇命前来,没人比旒王更了解陛的态度,总好过你等远在这千里之外,自行揣度圣意。”
“你——!”
方仕想气红了脸,温瀛终于言打断他们:“这事日后再议。”
再让余的人继续禀报军务。
方仕想忍了又忍,生生地将还想说的话咽回去。
一个时辰后,该禀的都禀完了,温瀛这才让众人散了。
那方仕想生丢一句“末将告退”,第一个退去。
待人都走了,凌祈宴要笑不笑地看向温瀛:“你瞧瞧那位方副总兵都什么态度?你忍得了他我可忍不了,你又非要我来,我正闲得无聊,刚好拿这些人逗乐,坏了你和属间的关系多不好。”
温瀛站起,冲他示意:“走吧,回去后。”
他先走一步,凌祈宴跟上去,手肘撞了撞他胳膊:“喂,那方副总到底为何对你鼻不是鼻、不是的,你得罪他了?”
温瀛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京里没人愿意来这边,若非我主动与陛提请,陛很大可能会让他接手总兵一职。”
凌祈宴了然:“所以他怨你抢了他的位置?可你是皇帝的儿,他跟你计较,不是自讨苦吃吗?”
“皇帝的儿又如何?最后能皇帝的只有那一个,余的人去了封地上都是空有富贵,实则还不如一个地方官,谁又会放在?”温瀛的眸光略沉,“你以为这个世上又有几个靖王那样的王爷,能让皇帝信任重的好兄弟?”
……说的也是。
“那你来之前,靖王没跟你说,那方仕想是个心小的?”
“说了,”温瀛微微摇,“靖王说这人我能拉拢就拉拢,拉拢不了就冷着他便是。”
“那还不简单,”凌祈宴一抚掌,“找个由将他丢到没什么要的地方去就是,讨人厌的人,就得撵得越远越好,免得他成天在你前晃悠,惹你不痛快。”
温瀛没再接腔,不声地看着他。
凌祈宴挑眉:“我说的不对?”
温瀛依旧没吭声,抬起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凌祈宴往后避开,拍开他爪,没好气:“说话就说话,摸什么摸。”
温瀛臂一捞,将人揽怀里,不等凌祈宴挣扎,将人夹回后院屋里去。
凌祈宴一坐上榻,顺势踹了温瀛一脚。
温瀛没理他,撩开衣摆在另一边坐,自若地倒茶。
凌祈宴蹭掉鞋,伸脚过去了他的:“你真打算主动发兵去打林顿?皇帝能答应吗?”
温瀛将倒好的茶递到他面前,淡:“林顿人来我大成朝边境烧杀抢掠、为非作歹,我只是不得已,想将他们驱赶去,多追击了他们一段路而已。”
“然后一不小心,追赶了林顿腹地?”凌祈宴满脸鄙夷,“傻才信你这说辞。”
温瀛不以为意:“无所谓,陛愿意信就行,陛未必不想打,他只是没把握,怕吃了败仗坏了他在后世史书上的名声,也怕被人诟病穷兵黩武,若这仗是我擅作主张打的,败了也是我贪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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