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从小着金汤匙生的男人,论起享受,也没人比得过他。
温凝原以为他不走她便没法安然睡,可也不知是床褥太过舒适,屋里的温度太过宜人,还是今晚熬得太晚,总之江恕还没走的时候,她便撑不住,不知不觉就闭上了。
睡得比先前的每一晚都还要踏实。
早上醒来的时候,小屋里焕然一新,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江恕置换了一遍,除了这临时搭建的小排房本简陋以外,屋所有的东西都价值不菲。
温凝抱着被坐起来,却在床尾不知哪来的沙发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影。
江恕懒懒地靠在沙发上:“醒了?”
温凝昏睡了一夜,此刻还有些懵,睡惺忪的,嗓音也带着没睡醒的哑:“你怎么没走啊?”
他这是……在小沙发上睡了一夜?
江恕啧了声,没良心的小东西:“自己睡舒服了,醒来翻脸不认人?”
温凝:?
他这话怎么听起来倒是她成了那个x无的渣渣,还莫名听幽怨。
江恕把小菜一碟碟摆好,筷放到旁边,“早餐趁吃,刚的。”
剧组为了方便,早餐向来只有糕粮,从没有过清粥菜。
温凝怔了怔:“哪来的?”
“老的。”
温凝可从没想过江恕这不人间烟火的天之骄居然还有这技能。
“我怎么说也是个债主。”男人站起,从桌上端了盘东西放到她床桌,“债没讨完怎么能走?”
温凝角微垂:“欠你的钱我之后都会陆续打到你卡上的,不用担心,片酬我都攒着呢。”
“老差你那钱……”
温凝瞧了这周围一夜豪华的装:“周先生说公司会给我车,之后就不用住这了,这些东西你都拿走吧。”
江恕不以为意:“能用一天是一天呗,又不值几个钱。”
“倒是你,旧账我们得算算。”他还当真摆一副债主的姿态,“你那笔债我算了算,利息还不少呢。”
“多少?我以后都能赚回来的。”
毕竟她签了公司,周自衡说了,近来找她邀约的剧组还不在少数,江恕先前给爷爷治病的几十万,她努努力还上不是什么问题。
江恕扬扬眉:“我估计你得把自己赔给我了。”
“……”温凝白了他一,也不像先前那么好骗,“你也说了,我好歹救过你一命,抵了算了,我之前也没找你要过回报。”
其实是两命,只是他不记得了罢了。
江恕摇摇:“我的命又不值钱。”
温凝:“……”
江恕轻叹一声,手里抱着温凝昨晚砸他的旧枕,扬扬眉,退而求其次:“算了,这个送我,抵了你利息。”
温凝不知他打什么主意,一个枕又不值什么钱。
然而在江恕那里,这玩意他妈能让他踏踏实实睡个好觉。
作者有话要说: 哟?江总?睡沙发呢??舒服吗??风转啊,以为让凝凝睡沙发时候的劲呢?
☆、第 30 章
彼时刚过五半, 小窗外的天还蒙蒙亮, 温凝是生钟使然, 向来起得早, 而江恕则是一夜没睡。
他在御乾湾那空空的房里呆了几个月, 偌大的卧室里每晚都只留他一个人,昨夜能趁着温凝发了烧昏睡, 侥幸在她屋里过上一夜,这只要睁就能看见小姑娘躺在床榻, 乖乖巧巧缩在被窝里睡觉的机会实在难得, 他没舍得睡, 就这么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看了一夜。
前半夜温凝偶有几次梦魇, 和离婚之前他见过的几回类似, 双手攥着被,浑发抖,看起来似乎很害怕的样。
他想起先前任天查到的消息,大抵这些都是拜她那一家叔叔婶婶所赐,小时候的印象太过刻, 以至于到了如今, 梦里仍旧忘不了。
江恕走到床边,自然而然地和衣贴在她后,将人扣自己宽厚的怀抱,大手一一轻抚她,小姑娘挣了一阵,两只小手意识抓住他手掌,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忽地停了颤,嘴里呓语带着淡淡哭腔:“江恕哥哥……”
这一声低喃里莫名藏了许多求助依赖,更多的是等不来的失望。
原本躺在她后微阖着的男人忽地睁开眸,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呼都沉了不少,然而再靠近她脸庞,想要听清些时,温凝却抱着他结实的小臂沉沉睡去。
“江恕哥哥”这个称呼,从小到大几乎没人这么叫过他,平日里玩得好的兄弟大多叫他恕哥,就连亲妹妹江檬檬也只单字一个哥,还是在找他要零钱的时候才会狗地喊,他记得离婚之前,两人偶尔兴致渐,他得发狠时,也曾听温凝不经意间脱而,当时心思全在那事上,没太注意。
如今回想起来,除了十六岁那年在那个小山曾听过这样的称呼外,也就是在温凝这才听过。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习惯,他不曾让她这样喊过自己,明明她遇上旁人时,总是礼貌地喊着“先生”。
比如周自衡,在她总是周先生,又比如这几日和她传了不少绯闻的肖倾,在她也只是肖先生。
而他是江恕哥哥……
想到这,男人忍不住勾了勾,也不知为何,心里总有莫名得意的满足。
早上温凝从床上起来,双脚沾地时还觉得有些昏昏沉沉,不过睡了一夜安稳觉,全发过汗,烧已经完全褪去,她砸吧砸吧嘴,总觉得嘴里味有些苦涩,索先到洗手间洗漱一番。
只是没想到刚一开门便看见洗手台的漱杯里一粉一蓝放了两支崭新的同款牙刷,墙上巾架挂着的巾也是一粉一蓝。
温凝手上动作一滞,还没等反应过来,江恕已经跟到后,随手拿了牙膏,替她挤了一截在牙刷上。
而后自顾自地拿起另一只,同样挤了,动作十分自然地与她挤在狭窄的洗手台前,镜里映两人的影,男人大她小,两人肩并肩,手里的东西都是一对的。
温凝:“……”
“江总,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江恕假装听不懂:“粉蓝幼稚?我以为你们小姑娘喜,那明天我换成黑白的?”
小姑娘撂牙刷皱着眉往外走,赶不走他,就把这空间让给他。
“不洗了?没觉得嘴里苦?漱了再吃早餐。”
温凝脚步伐一顿,不自觉地了,转微皱着眉瞪着他:“你往我嘴里放什么了?”
江恕将给她准备的那条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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