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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没有考虑的余地,答应了母亲去参加选。对他来说,有能力让别人愉快比只关注自己的事更重要,既然只试一试就能让母亲兴,那么他便没有拒绝的理。
唯一让他为难的,就是这周作业确实很多。
“你嗓怎么了?”谈问,“有哑。”
凌旎这才想起给自己倒杯,“没事,昨晚跟同事聚餐去KTV了,我唱太久。”
“换季了,凉。”谈提醒她明天多加衣服。
他的懂事乖巧令凌旎欣地笑了笑,她伸手轻谈发,慨:“我这辈运气最好的事就是生了你。”
谈迟疑地在心里问了句“是吗”,但抬时已经自然地冲她嘴角上扬。
……
周末一早,谈坐地铁去母亲给他的地址。即使他平时从不看娱乐咨询,也不在意偶像明星,至少还是知那个大名鼎鼎的醉歌娱乐,也就是当最火的男团所属经纪公司。学校广播站每天午休也肯定会放一首他们的歌,谈听了几遍,差不多会唱了。
他往车厢里面走,忽然被人叫住名字,转一看原来是两位班里的女生。他将表控制在略显惊喜的程度,礼貌打了声招呼,正好她们旁边有座位,谈只能顺势坐。
女生们显然是结伴逛街的状态,问谈一个人去什么,是不是上补习班。谈摇:“去亲戚家探望病人。”
“噢……”女生不再多问这方面,“你知醉歌娱乐吗?是个艺人公司,今天招练习生,我们顺路去看看帅哥。”
谈分散的注意力立刻聚拢。
女生说:“我觉得谈你要是去肯定能选上。”
另一个也附和:“对对对,本来我礼拜三还想告诉你来着,但看你背单词太投就没好意思打扰哈哈哈……”
谈轻笑:“我哪儿够那平,你们太看我了。”
“唱歌舞都可以学嘛,醉歌之前还选了个外国人去,不会唱歌不会舞的,就是光看脸!”
“Koty是混血啦。”另一个纠正。
她们小声讨论着不同偶像或练习生的名字,谈的思绪又渐渐飘到别。很快就要到他车的那一站,当地铁停稳时,他却还坐在原。
两个女生站起来挥手告别:“拜拜!”谈也继续坐着,回应。
半分钟后,地铁向一站驶去。
谈莫名舒了气,这不用去面试了。本来他刚才完全可以大方承认自己行目的,但这事肯定很快就能传遍全班,他还是不想受到别人太多的关注。
一旦被关注,就不免被期待,这意味着他必须尽力去满足大家的预期,否则就会有人对他失望。哪怕这失望无足轻重,但谈还是不想影响旁人一丝一毫的心。
可惜他才放松没多久,更严峻的问题来了——怎么跟母亲解释?
他门很早,不可能错过选会的时间;评审看不上他?那母亲绝对不服气,说不定还会给那公司打电话实;或者告诉她,因为自己怕被老师同学知不务正业,所以脆不去了?未免有好笑。
谈在外面漫无目的晃了很久才回家,母亲菜切到一半就撂刀跑过来,“怎么样,人家让你表演了什么?”
谈避免与她对视,说:“没什么,人很多,到我时就唱了首歌。”
凌旎:“唱的哪首?”
“《WhatFaithDo》,清唱的。”谈之前已经编好了这些细节,“不过没唱完,时间有限。”
凌旎又问:“人家没跟你多聊几句啊?”
“评审很忙的,看不过来,跟谁都没话讲。”谈轻描淡写地说,“有,我先去洗个澡。”
看母亲的样,谈知她完全相信了自己。吃饭时她也一直在说演艺方面的消息,总忍不住幻想儿当明星受迎的场面,谈试图岔开话题,可母亲现在只对这件事兴趣。
直到今天,她还是想踏那个圈……谈明白了。
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母亲虽然嘴上说让他“只是试一试”,实际上心里却百分百希望他被娱乐公司选。谈忽然觉得难以咽,像缺了一块,烈的疚油然而生。
没有选,没有清唱,没有评审……他本没在那一站车。如果把真相告诉她,会产生打击吗?失望吗?会不会觉得他言而无信?
明明用半天时间就能真正达到她的期许,现在却只能用谎言支撑她好的梦,她迟早会发现这份惊喜落空。为什么自己当时不跟着那两个同学车呢,她们不是也觉得他适合参选吗?
如果不是这惴惴不安的觉伴随他很多天,谈都没发现这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撒谎。
以前有个同学因没写作业撒谎,在老师的追问不停馅儿,然后谈就理解了为什么大人总说“撒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来圆”,确实可怕。现在他每天都要登陆醉歌娱乐的官方网站,看看选名单来没有,有时母亲接到陌生来电,他就会全张地仔细听,怕是那边有人问她为什么你家孩没来。
当然这是他多虑了,那么大的经纪公司不会在意一个普通生,直
到选名单公布,也没人联系母亲。
现在他又要撒谎了,要假装自己尽力了,只不过没被选而已。但是,谈在浏览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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