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置事外了一样,明明付了不少力,心里却很难为这上千块多米诺的倒塌而悲伤。
祝涟真望着天板上光芒温和的吊灯,想明白了原因。果然谈不是无所不能的,连Koty都还没犯的错,却由他先上演。能亲见证骨牌在谈手上失误、坍塌、成一……祝涟真的心竟然比成功搭建的那一刻还畅快。
可惜谈平时人太面面俱到,现在队友们敢怒不敢言,只有祝涟真留着闲心想去嘲讽一番。
等了十分钟,谈还没回来。祝涟真耐心耗尽,决定门找他。
谈不在台和后院,这么说是离开了房。祝涟真站在眺望,海边风景一览无余,暮四合,视野充斥着昏暗的灰蓝调。
他打开手机相机对准海边的方向,当它是望远镜,手指划拉两将屏幕上的黑放大,于是看到了熟的人影。
祝涟真走台阶,接着忍不住小跑几步,凉风领,他沿路跑去,整个人好像要飘起来了。
沙滩绵,鞋踩上去立印凹陷。谈正俯捡贝壳,听见背后有动静,便回看了一。祝涟真本想着过去吓他一,结果这么快被发现,他只得悻悻地走上前。
“捡这个嘛?”祝涟真问。
谈:“可以当增加质量的,比那些螺丝铁块要好看。”
祝涟真跟在他后,但没有帮他。这时,谈弯腰拾起一枚形状较大的海螺壳,轻轻去表面的沙,凑到耳边认真倾听。
祝涟真对他的举动完全没怀疑,连忙问:“听见什么了?”
“当然什么都听不见。”谈直接把壳丢给他。
祝涟真愣了一,才反应过来谈这么是故意逗他,骂骂咧咧地又把海螺扔回去。
两人走了一会儿,在沙滩上坐歇着。节目组确实找了个好地方,听说这边是即将对外开放的海滨浴场,沙质细腻不掺石砾,直接光脚踩过都相当舒适。
天愈暗,四周却还没安装照明工,祝涟真看着谈侧脸只有模糊的廓。
“小祝,往前看,我们两个好像被困在孤岛上了一样。”谈平淡地陈述想法,祝涟真放望去,发现海好像还没涨,泛白的浪温柔地沙里。
祝涟真说:“导演哪儿都不许我们去,跟被困起来也差不多。”
谈没反应。
祝涟真双臂向前举,伸了个懒腰,“如果我们没能在规定时间完成那个机械装置,你知节目组会给我们什么惩罚吗?”
“嗯?”
“公开八年前写的东西。”祝涟真笃定,“那几个铁筒留在邱皓手里,他到时绝对会着我们念来。”
谈笑着说:“也许里面没有容呢。”
“但还是羞耻啊!”祝涟真说,“写给自己的信我只想自己看,万一我当时脑不好,真写了什么隐私呢?”
谈漫不经心:“让后期剪掉不就行了。”
说到这个,祝涟真才想起来有事问他:“你看第二期节目了吗?”
“还没。”
“你那一Part好多都打重剪了,跟当时的状况不一样。”祝涟真忿忿,“导演组还偏你。”
短暂几秒沉静之后,谈告诉他:“是我要求那么剪的。”
祝涟真不假思索:“为什么,不想让粉丝知你谎话连篇?”
“你一个人知就够了。”谈低摆手里的贝壳,让它们“咔啦咔啦”的声音。祝涟真觉自己心里也被这些东西搅了一,目光只顾凝望谈那不真切的侧脸。
“那……那这期我也去提要求。”祝涟真小声说自己的决定。
谈暂停手的动作,“你要剪掉什么?”
“也是只有我知就够了的容。”祝涟真如是说。
谈轻笑一声。
天彻底黑夜阶段,风携着海浪向前推,祝涟真觉到了凉意,但他看谈安稳地待在这里没有想离开的意思,于是也佯装享受夏夜海风的模样。
谈呼,问他:“是不是觉得我当年写的愿望无聊极了?”
祝涟真言又止,因为不清楚谈希望听到哪回答。稍微斟酌过措辞,他才说:“一开始听不明白,但今天玩了一会儿就觉得很有意思了,就算搭一天多米诺也行……只要它别倒去。”
“你真这么想?”
“嗯。”祝涟真。
“可他们……”谈声音渐渐弱去,“小祝,我觉得我给大家添了麻烦。”
祝涟真微怔,忙:“没这回事,他们自己定力不足而已,才多大工程量啊……”
他说完,心里不禁冒脏话,自己来找谈不是为了嘲讽吗,怎么现在还安起来了?
谈语气透些许轻松:“谢谢,还好有你愿意帮我实现这个想法。”
他突然示好,祝涟真有无措,意识装不在意:“别自作多哈,我只是想满足十七岁的谈,跟现在的你有什么关系?”
“需要这么明显的差别对待吗?”谈问,“我跟过去好像没什么不同啊。”
“是人非懂
吗?十七岁的谈想要什么我都给,换成你的话……我就得考虑考虑。”祝涟真手指陷细的白沙,觉又温。
“你撒谎。”谈说,“你当时可没对我这么好。”
他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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