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陷 - 分卷阅读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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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柄左手.枪,试了试手。

    重量判断,里面有弹。

    “鹤哥当年就是用这把枪,让我坐稳了老大的位。”蔡绍杰转跟唐雨杺说起旧事,“刚坐上第一把易那会儿,我年岁不大。江湖经验浅,又容易冲动。没想到被有心人拿住了短板,就这么落了别人一早就设好的局里。被人用枪抵着脑门,差开瓢。”

    周鹤低着,动作利落地卸壳。指尖一挑,拨转弹巢。

    “对方是个赌徒,叫了个得力的手来,跟鹤哥赌了一把。”蔡绍杰听到响声往周鹤那侧看了一,指了指自己的太位置,继续说:“赌注就是我的这颗脑袋。”

    唐雨杺听得认真,问:“怎么赌的?”

    “最开始一局是赌有没有注资格,比赛拆卸重组枪支。”蔡绍杰简短回忆了一,“他们是小瞧了鹤哥,觉得他年岁小,外传的那些话都是以讹传讹。别说他们了,就连我都没想到鹤哥的动作那么快,好像是有练过一样。后来听他说起,是因为家里有人是条……”

    周鹤看他一,纠正:“警察。”

    “对,警察。”蔡绍杰急忙改,说:“他对枪支兴趣,是受了家人影响,很早之前就摸过枪。”

    周鹤把弹巢里的弹尽数倒了来,留了一颗装膛,其余五颗弹丢回了箱里。

    唐雨杺留神看他手上的小动作。

    他像是很熟悉枪支结构,一气呵成地拆弹动作格外帅气。

    “这幸好是赢了。”蔡绍杰心有余悸,“他要不赢,我第一局脑袋就碎了。”

    “之后呢?”唐雨杺好奇地追问,“之后发生了什么?”

    “之后?”蔡绍杰说,“定了规则,以命易命。左手.枪里留一颗弹,鹤哥和对方那孙拿枪,各自对准自己的脑袋开一枪。谁能活,算谁赢。”

    唐雨杺瞪圆了,惊呼了声:“天呐!”

    “不过鹤哥可是个人,怎么可能由着他们玩?游戏规则在他那里,向来是被用来破坏的。”蔡绍杰往桌边靠了靠,笑:“他拿到枪后当即放了五枪空弹,挟持了他们的老大,用最后一颗弹,换了我的脑袋。”

    “真的吗?”唐雨杺不可思议,“可是……他怎么知前面五枪都是空弹?”

    蔡绍杰意味地笑了一,视线转向周鹤,说:“这就要鹤哥解惑了。”

    周鹤抬看他,略勾了嘴角。快速拨转弹巢,枪膛复位。举起枪,对着正前方的靶空放了五枪。

    动作一顿,枪转了个方向,对准了蔡绍杰。

    蔡绍杰立抬起两只手,摆一副投降的姿态。

    “阿鹤!”唐雨杺惊慌叫了他一声。

    周鹤扣扳机,撞针发“咔——”的一声轻响。

    蔡绍杰早有所料,笑了一声。

    周鹤跟着扬起嘴角。

    没有弹?

    “怎么会……”唐雨杺转看箱,里确实只有五颗弹,诧异:“我明明看到你这枪里是有弹的,怎么……空了?”

    “障法。”周鹤拉开袖,抖那颗凭空消失的弹,放唐雨杺的掌心。

    勾住枪托,小巧的手.枪在指间绕了个圈。

    看着唐雨杺越发惊讶的表,周鹤心不错地说:“那家伙就算有猜疑,也不敢真拿自己的命去赌,自然会着了我的。”

    “有胆有谋,要不是鹤哥没有老大的兴趣,哪儿得上我啊。”蔡绍杰说,“我这命,都是他给捡回来的。”

    周鹤把枪丢给他,笑了一:“客气了。”

    聊起旧事,蔡绍杰一打开了话匣,给唐雨杺倒了很多关于周鹤的旧料。

    周鹤也不拦他,一直留神看唐雨杺的反应。

    好在她除了惊讶之外,没有表现过分惧怕的神

    他不由宽了心,生终于能松气的释然

    **

    车停在浅滩。

    两人坐在车里,牵住彼此的手,安静看着太会升起的方向。

    车尾有棵了新芽的树,壮枝上结了茧。破的茧半扇蝶翼,在晨风舞动。

    针状光芒刺破天际,暗沉的湖面漾,碎了光。

    默了良久,周鹤低视线看抓在掌心里的手,问:“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

    “在想……”唐雨杺话音顿了一叹了气,转过脸看他,说:“那些年,那么努力想要把自己藏起来的阿鹤,一定很辛苦。”

    周鹤怔了一,抬看她。

    破晓的晨辉折,溢着光。

    透过朦胧光,周鹤在她隐约看到了自己的廓。

    某些时候,他们真的很相像。

    摸爬着大,摔的破血,一是伤。却总习惯看着对方的伤,忘了自己还疼着。

    “雨杺,我们……”

    “阿鹤!”唐雨杺打断了他的话,说:“我有东西要给你。”

    她伸手在袋里摸索了一阵,掏手绳。

    周鹤盯着那手绳看,微眯了一

    很熟的款式,串着一颗刻了个“鹤”字的酒红,跟他很多年前不小心丢的那手绳一模一样。

    唐雨杺松开了他的手,拉过他的左手手腕,替他上手绳。很仔细地调整了一位置,遮掩住刀划切过的疤痕

    “这次,就算丢了也没关系。”唐雨杺握住他的手,话音轻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编一辈的手绳。”

    周鹤的视线停在她张合的上,看懂了她的意思。嘴角扬起,确认着问:“一辈吗?”

    “阿鹤,我们结婚吧。”唐雨杺说,“未来的路,我们一起走。”

    结婚?

    周鹤清晰自己的心声漏了半拍。煜轩

    狂涌而上的喜悦了他的眶。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颤,反扣住她的手,语无:“雨杺,你知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真的决定这么了吗?还是……抱歉,我……我是想说,我很兴。”

    他一直在犹豫怎么跟她开求婚,经了些波折,又不怎么有信心了。

    没想到最后是她主动,破了他的心防。

    “那天回去,你藏起来的戒指我看见了。我知你在怕什么,我们之间,总要有一个人先勇敢。”唐雨杺看着他,说:“至少在这件事上,我想学着比你勇敢。”

    “你一直都比我勇敢。”周鹤低亲吻她,“我就是个胆小鬼。”

    “有些事很难,但我想,只要我们在一起,难关总能熬过去的。”唐雨杺笑看着他,底不自觉泛了泪光,说:“就算是为了你,我也得好好活去。毕竟把你这个傻一个人留,我不放心。”

    周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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