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名路(科举) -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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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全拿起账簿,放他面前,问:“铁娃看看还认得什么?”

    沈陵决心显几分,若非显几分天资,寻常人家怕是从不会想送孩去念书的,他看了看,指着“壹”:“这是壹,一文钱的壹。”

    一文钱的铜板上有个壹字。

    “这是沈,爹爹,沈全。”沈陵抬看了他一

    方氏和三妞已经站在沈全后了,那不可思议的神收都收不回来。

    方氏结结地说:“我的老天爷,铁娃,不,不会真是神童吧!”

    沈陵期待地看着他,沈全压复杂的心,摸了摸他的脑袋:“铁娃说的都对,和爹爹说说,都怎么认识的?”

    沈陵稚言稚语:“就去找爹爹的时候,他们说是雨茶楼,就是这几个字。一文钱上有壹……”

    沈陵说的混了一些,沈全大概明白了,他听别人说,再对照着自己看的,他就记住了。沈全是没见识过神童的,他们这样的人也不知神童是什么样,可他们又不是没见过这般大的小孩

    大郎二郎三郎这般的时候满山的跑,不要说认字了,连数都还数不全。再说城里的孩,沈全也没见过附近的孩有铁娃这般聪明,隔的小虎比铁娃大了一岁多,都不认字。

    方氏喜不自禁:“咱铁娃咋就这么聪明呢!我不会真生了个小神童吧!”

    沈全却不似她这般一味欣喜,想得更多一些,天已昏沉,他低声呵斥:“在外别没得个嘴栓,铁娃也就比别的孩聪明一些,你喜颠颠的,那大人家的孩三岁便会念诗识字,鬼晓得别人是不是笑我们见识短。”

    正所谓财不可外漏,用在“才”上也大差不差,城府藏心,半桶响叮当,就识得几个字便似了秀才,且不知旁人在背后怎么笑。

    沈全严肃起来,方氏不敢置喙。

    夜里两个孩都给躺了,沈陵跟着三妞睡的,两个孩睡在里屋,方氏已经有了细微的呼声,沈全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年轻的时候跟着教他的账房先生去过金陵城的大人家,那些少爷们穿着锦袍,真是气派极了,说的都是人话,可他们斯文又雅,每一个字他好似懂连在一块儿又不懂。那个时候他才十多岁,天刚太平,才知戏文所说的门大原来是这般。

    他们这样的人家,一辈都不一定能一趟远门,守着那一亩三分地,没荒没灾的年岁还好,一旦世不好,便是安危难保。家里贫困,他来见识之后也有了几分心气,给账房先生小伏低,跟着他后学了字,知如何账。碰上了个赏识的东家,混来。

    世世代代也就都是目不识丁,靠着一蛮力在地里刨,他们家靠他在县城里掌柜,一家人在乡已是富足人家的日,不缺吃短穿。可读书,却是从来没想过的。那些有钱的乡绅地主供得起,孩早早便启蒙了,不有没有功名,只消不是败家,一辈便是吃穿不愁。

    普通人家却是不成的,供养一个读书人费钱不说,若是没得一功名,便是竹篮打一场空。思及此,沈全便觉对不住铁娃,但凡家有些资财,他这般天赋也能有所施展。

    若是平平庸庸也就罢了,一辈大抵也平淡而过,可吾儿这般聪慧,沈全心煎熬,为自己的无能,为儿的惋惜,辗转反侧,又是叹息的。

    把方氏吵得够呛,方氏踹他一脚,骂:“翻来覆去的不睡觉,什么呢!”

    沈全不敢动了,闭着睛,脑里一片清明,良久又是一声叹息。

    方氏也跟着叹了一声:“当家的,你这想什么脑呢?”

    方氏被他得也清醒了一些。

    沈全侧过,手肘支起半个:“我在想我们铁娃,这么聪明,不读书可惜了。”

    方氏半睁着睛:“哎,等过两年有闲钱,和爹娘说一说,咱送铁娃去读个书认个字,以后也后个账房先生。”

    沈陵现在五岁,过两年七岁,不算太晚,沈全心想也只能如此,打明天起,他先教儿认认字。

    第二天,沈全就开始教沈陵识字了,这让沈陵很是欣喜,总归是有步的,能让他们意识到要教他认字了。

    沈全从“一二三四”开始教起,就用他的账本,先教他认,然后让他用在地上写,茶楼不用开得特别早,晚上回来记账的时候也正好一边写一边带他认字。

    他便发现沈陵认字的速度很快,而且一遍就记住了,他早上教他的字,晚上回来还会写,沈全一开始一天教一个,发现他这般聪慧之后,便一天教两个,沈陵还是一也不吃力。

    沈全又是愁又是喜,更加定了以后要送儿读书的心,他自己认识的字不多,都是为了记账的,照这个速度去,很快他就没什么可以教的了。

    农历六月的时候,天气渐,天亮的早,茶叶反而不是很好卖了,也不经放,方氏有些着急和失落,沈陵都看在,毕竟对于他们这样挣扎在底层的人家,若少一份收,别看一天只有几十文钱一百文钱,却是一人家半个月的开销。

    沈陵也在思索方氏可以卖什么,最好是不和别人冲撞,还真是不太容易。早市上都是赶集或者采买的人,不能等太久。

    沈陵看着桌上的饼和酱菜,忽生想法,拿起一个饼,挖一酱菜放饼上,把饼给卷起来,饼比较脆,一折就掉碎屑,但这样吃显然更有味了。

    方氏:“好好的饼,你折什么,上全是碎碎。”

    “娘,这样好吃。”沈陵把自己的饼凑过去给她吃。

    方氏皱着眉咬了一,还别说,原本没啥滋味的饼,上酱菜滋味还不错。

    沈陵一边吃一边糊地说:“娘,饼可不可以薄一,我想加菜菜。”

    方氏意识:“吃个早饭还要求这么多!”

    心里却盘算了起来,这饼上加东西好像是好吃,怎么才能把这饼薄一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晚上八见~,,

    005

    方氏是没有大动戈,但她第二天饼的时候意识地薄了一的稍微了一,沈陵还是像昨天一样吃,加了酱黄瓜,今天有昨天剩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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