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陆骁不同,谢疏陵首先想到的,是上辈萧默手臂粉碎骨折的事。
手臂骨折虽然不至于断送掉一个明星的演艺生涯,但是却毫无疑问的会给经纪公司带来不小的损失。养伤期间所有通告暂停,没有收不说,说不定还要支付大额的违约金……
如果城娱乐提前听到了什么风声,那他们想要冷理萧默,也就不难理解了。
谢疏陵想起傅钧说的那个不一般的偷拍的人,缓缓皱起眉。
这个神秘的偷拍的家伙,肯定与这一连串的事牵扯颇。此人到底是城娱乐的人,还是暗窥伺着,想要伤害萧默的人呢?
99 我想对你诚实
危机过去,谢疏陵终于想起来看一手机,刚一亮屏幕,就看到数十条未接来电,全都是萧言和陈舒谦打来的。
谢疏陵没有把去找傅钧,之后再回到星辉的事告诉陈舒谦,毕竟这孩心实诚,很难保守秘密。陆骁也看他似是有什么难,合的没有把他回到总裁办公室的事透给别人。因此直到现在,萧言和陈舒谦两个人大概还在没苍蝇似的转。
谢疏陵苦笑着翻完来电记录,刚想给两位担心了一晚上的小朋友打电话个歉,就又收到一条短信。
他心里咯噔一,若有所的放手机,开刚刚收到的消息。
“在哪?”简单明了的两个字,标志的属于萧默的风格。
说实话,谢疏陵已经等萧默的消息很久了。之前是有别的烦心事压着,那份思念和不安便也一起被压到了千万绪的最底,只时不时的蠢动一,虽然不算很煎熬,却也切实存在着。
而现在,萧默的短信终于姗姗来迟,看起来似乎一切顺利,并没有什么大碍,谢疏陵一直悬在心的石这才得以落地。
然而,担忧一解除,随之而来的就是的心虚。
完了!他把萧言甩掉玩失踪,肯定把萧默给气疯了!!
谢疏陵本来还噙着笑的角瞬间垮了来。
陆骁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颇莫名其妙:“疏陵,你怎么了?累了吧,要不要去我家吃个夜宵?”
“不了!”谢疏陵猛地站起,险些碰翻桌上的杯,急匆匆的说,“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陆骁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迈开大步冲了去。
陆骁望着他的背影,一脸懵的挠了挠。
谢疏陵压着超速的线,飞也似的赶回家,气吁吁的站在门,手刚搭到门把手上,就又放了。
他想了想,了几次呼,等自己的呼恢复均匀,再一副自然而疲惫的神,这才有胆量开门。
玄关的灯关着,只从客厅透些微昏暗的光线。房里很安静,既没有想象的萧言的哭唧唧,也没有萧默的大发雷霆,谢疏陵松了气。他摸着黑换好鞋,轻手轻脚的走客厅。
除了主卧以外的房门都是关着的,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人影安静的背对着玄关坐着,细小的“沙沙”声时不时响起——萧默好像在看书。
谢疏陵都走到他后了,萧默却还是毫无反应,谢疏陵到一丝尴尬,小声的清了清嗓。
“那个……”谢疏陵尽可能自然的说,“星辉了事,陆骁拖着我加班,折腾到现在才忙完……”
“嗯。”萧默也不抬,低低地应了一声。
他的态度明明没什么不对,谢疏陵却莫名的觉得浑不自在,忍不住又清了清嗓,说:“那……那咱们就早睡吧,你也累了吧?”
萧默缓缓合上手里的书,抬起眸看向谢疏陵,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冷不丁的问:“谢疏陵,你是星辉的副总?”
“啊?”谢疏陵被他问的措手不及,意识的摇,“不是啊。”
虽然星辉的确有他的一分份,但他毕竟是个艺人,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理公司的业务——
想到这里,谢疏陵陡然意识到不对。
然而萧默已经继续问去了:“陆骥生病了?还是意外了?”
谢疏陵着试图解释:“陆骥他差了,不在江都,所以我——”
萧默挑眉,不等他说完就反驳:“谢疏陵,我们之前在一起那么多年,你从来都没有帮着陆骁陆骥加过班,怎么,这次终于良心发现了?”
谢疏陵刚想忙不迭的,萧默就再次打断了他,语带讥讽:“良心发现也白搭,你本就不是那块料。”
一没学过企业理,二没学过金经济,谢疏陵怎么帮陆骁加班?端茶送当瓶秘书吗?
谢疏陵被他问得张结,生平第一次发现萧默这个闷葫芦居然也有战群儒的本事。
见他无话可说,萧默勾起一抹冷笑,漠然:“说实话吧,你甩掉萧言,到底什么去了?”
萧默审讯犯人似的吻让谢疏陵控制不住的皱起了眉,他的确是因为有事瞒着萧默而颇愧疚,但是不怎么说,他去的都是不得不的要事,又不是跑去拈惹草,萧默何必这般怪气?
可是当他想起傅钧的时候,心虚立刻就盖过了心里的不舒服,谢疏陵耐着解释:“我去见了个人,从他那里拿到一个录着任青松计划的录音笔,然后又去了公司,跟陆骁一起理绯闻的事……虽然的确没帮上什么大忙,但我真的在加班,没骗你。”
可惜萧默并不是那么好糊的,他立刻就从谢疏陵的话里抓到了关键,皱眉:“你去见了什么人?”
有什么人,是谢疏陵必须要甩开萧言才能见的?萧默心念电转,瞬间就有了答案。
萧言是他的线,避开萧言就等于避开他。谢疏陵不方便让他知的,除了老人,大概就只有前段时间频频招惹他的傅钧。
萧默的脸越发冷淡,幽邃的眸像是凝了冰,定定的看着谢疏陵。谢疏陵被他看得发麻,只觉得周的温度骤降。
他张了张嘴,习惯的想把这件事糊过去,却又顿住了。
如果是上辈,他肯定就随便找一个借应付过去了。被人胁迫,不得不用那三滥的手段……这些丢脸的事他一向都是不会跟人讲的,解释起来麻烦不说,还容易引起无谓的误会。而那时候的萧默最大的优就是从不刨问底,他也就乐得自在,总是随敷衍了事。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萧默定然不是真的不在乎。
萧默是个聪明人,绝不会分不清什么是敷衍,什么是实话,他大概只是在最大限度的容忍罢了。
容忍他的荒唐和随便,也容忍他的谎言和借。
谢疏陵看着萧默清冷俊的面容,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个多年前,总是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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