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没多大不同。
她坐在甲板上,纤弱得好像一阵风便能刮倒。
偏偏就是这样的弱女,在几分钟前,独自打了四个壮年男人。
这也太藏不了吧。盛世想。难怪唐朝能“随随便便混成影帝”,有妈如此,他演技再怎么样也差不到哪去。
伍婆婆骗过的又何止盛世一个人。
绑匪们要是还能说话,恐怕已经大骂伍婆婆欺诈“小老百姓”了。
他们当伍婆婆是住在乡的普通年妇女,搜都没搜。她不能走路,他们便没有多此一举绑她。甚至为人质上岛后移动方便考虑,把她的折叠椅也捎带上了船。
哪知捎了个移动武||库。
那在白大褂窝上的钢针,就是伍婆婆从椅暗格里掏来的。
白大褂是绑匪里唯一醒着的,也是被伤得最惨的,他疼得哀嚎不止。
伍婆婆嫌他嚷得烦,挪了挪地方,手起拳落,脆地把他敲了。
敲完了,想起盛世在跟前,连忙对盛世补了个微笑,还是那副无辜的小表,像是生怕盛世对她望而生畏,不复从前的亲近。
盛世忍不住笑了声。
伍婆婆的样,真的和唐朝每每企图萌混过关时一模一样。
他丢开木,单手把伍婆婆从地上扶起来,安置到椅上,诚心实意地夸:“妈,你还藏了这一手呢,好厉害啊。”
伍婆婆松气,谦虚:“比年轻时差远啦,我没伤时能一窝端的,现在还得骗过来一个个对付。唉,想当年,朝朝跟他爸一起上都抵抗不了我三分钟。”
语气不无独孤求败般的寂寞。
盛世暗了一冷气。
他没记错的话,唐朝爸爸是退伍老兵吧?还是武警退伍?
唐朝童年是有多惨,才要帮着爸爸抵抗妈妈?
父俩该没少被伍婆婆揍。
盛世叹完,想了想,伍婆婆说她是其不意才制敌取胜的,男女力差距始终在,绑匪们待会醒了可不妙。
补刀犯法,他只得找来缆绳把这些人拖到船舷边分散捆住。
盛世怕伍婆婆忧心,一直把受伤的手藏在背后,这会动作比较大,不可避免地左手,被伍婆婆看见了。
“世世,”伍婆婆皱着眉喊他过去,“你手伤了?”
“不严重的。”盛世笑笑,没给她看,只:“挣脱锁链时刮破了,等了船找医生看看就好。呃,妈,我们怎么船?有人接应吗?”
船上无人掌舵,小货船顺着江自由飘,来来往往也看不见过路的行船。
不奇怪,这些人着非法勾当,自然要避开路检查站走偏僻航。
“冯超那小,估计跟丢了,等等吧。刘大哥昨晚守在岸边,在船底装了定位。”伍婆婆说着,行把盛世胳膊拽到跟前,她力大得奇,速度又快,盛世本躲不开,“这叫刮破?”
盛世左手大拇指以不自然的弧度向弯曲,一看便是骨折,整只手掌血模糊,要不是她打开了包裹的布料,怕是再过一会儿布料就能被血痂结伤里。
“我们都脱险了,您还大显神威抓到了绑匪,和这比起来,受伤不是刮破么。”盛世笑容未改,安伍婆婆,“妈,别担心,我特别能忍疼。”
都是在夏导的剧组里练来的。
伍婆婆心疼得直抹。
这傻孩。
“早知就不打伤那个缺德医生了。”伍婆婆懊悔,“你去船舱里找找有没有药箱,妈给你包扎。”
盛世得令,钻她指的船舱。
这间船舱似乎是白大褂住的地方,除了装绷带止血粉类外伤用品的药箱,还有一个标注着“氮”的医用保杯放在桌上。
盛世心里再次泛起那恶心,抿了抿,没氮,抱着药箱就去了。
他回到甲板上,伍婆婆正在拆发髻。
她从发髻里掏个拇指大的黑录音笔,停止录制键收到椅扶手格里,重新挽好发。
“妈,这是?”
“罪证。”伍婆婆说,接过药箱,找到对应药品,轻柔而熟练地理了盛世的伤,用绷带松松缠好他手掌,低声:“我怕他们到了法上抵死不认,只能想办法录音,难为你跟着受罪。了船,妈陪你去医院。”
盛世摇摇。
“我自己可以的,你够辛苦啦。”
伍婆婆再厉害,总归行动不便,他哪好意思让她到跑。
不过,盛世终于明白了她为何要亲自涉险,而不是在早有准备将这些人第一时间制服。
人证是随时会反的,录音却不会。
在打绑匪之前,伍婆婆肯定了话,他们占尽优势,又不对伍婆婆设防,松懈之极容易说是谁指使的。
思及此,盛世神黯了黯。
他依然难以接受盛涛变成了恶人。
绑架,伤人,还有他不来的事吗?
伍婆婆猜盛世心思,叹气,轻轻把他抱到了怀里。
“妈。”盛世小小声:“我没事的。”
“你也知我是你妈,”伍婆婆他脑袋,“在妈妈面前撑什么。”
盛世想笑的,泪却无声聚一滴,顺着他瘦削的面颊线条,落在伍婆婆肩膀上。
是啊,他又有妈妈了。
他没必要在妈妈面前撑。
伍婆婆比她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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