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 - 分卷阅读135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的狡诈。

    退一步,让人以为她境凄惨,虽然仇恨无法消弭,却可使原本针对敌视她的人放松警惕,甚至能让那些原本偏向立的人因为同她而走近她。

    不愧是将来能谋反的料啊……

    人心玩于鼓掌,还不痕迹。

    所以这一日,坐在茶桌对面,喝着谢危亲手沏的茶,姜雪宁觉得,她其实在谢危这里混得有如鱼得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她们了。

    燕临纵容她,沈芷衣偏她。

    这两人固然都是对她好,可也轻易将她推上风浪尖;谢危明面上打压她,苛责她,对她不好,反倒化解了旁人对她的敌意。

    那一天后,国史馆总纂张重便再也没有在奉宸殿现过。

    听小太监们议论,说是告老还乡了。

    教的新换了一位姓陈的夫,唤作“陈筹”,规规矩矩地给她们讲书,既不媚上也不欺,且大约是有张重作为前车之鉴,对着她们是格外地耐心,有问必答,有惑必解。

    至于教的那位总捧着萧姝夸的赵彦宏赵先生,没过两日也倒了霉。

    起因是他留了作业,叫她们写首五言诗来看看。

    学后姜雪宁便去谢危那边学琴,照旧是心不静,被谢危叫了坐在琴边,发呆时却忍不住为那五言诗发愁。

    谢危便问她愁什么。

    她说了学诗的事,:“赵先生学识固然好,可旁人的学业再好他也不夸一句,我虽不喜陈淑仪,可她诗词笔墨还真未必差了萧姝去,赵先生里好像就萧姝上佳,公主殿排第二,旁人就是那野野草不作数。我多读些文章,不弹琴也作不来诗,赵先生本就看我不起,到时勉来怕是又要贻笑大方……”

    谢危看了她一,没说话。

    姜雪宁便醒悟过来:“我不是打小报告,也不是要给赵先生上药,这不先生您自己问的吗?”

    谢危莫名笑了起来。

    他正拿了刨刨那块挑琴的榉木,笑过后却将木与刨都放了,略一思量,走过去拿起书案上的镇纸,在原本被镇纸压住的几页澄心堂纸里翻了翻,了一张来看片刻,便递给姜雪宁,:“这几句你拿去,誊抄后只说是你自己写的,届时看赵先生怎么说。”

    接过那一页澄心堂纸,看见上面那四行诗的瞬间,姜雪宁脑海里只冒了上一世尤芳同她玩笑时提起的四个字:钓鱼执法。

    当然这话她不敢对谢危说

    何况说了谢危也未必知

    是以规规矩矩地接了这首诗,过没两日上课便拿去坑赵彦宏。

    也是那赵彦宏不知国史馆总纂张重倒霉的,见了姜雪宁誊抄的这诗只瞥了两便:“光押着韵有什么用?简直狗不通。尤其‘空山不辨’一句不知所云,前面还在空山一眨就‘一暗’,的确是切了题,有月有山有有云有风,可也太不!”

    那一刻,姜雪宁是同他的。

    因为谢危教琴,就在他后面,那一日又来得蛮早,坐在正殿角落里喝茶,正正好将这话听了,一副颇为惊讶的神,忽然:“赵先生,这诗谢某可否一观?”

    那诗写的是:

    夜月明如玉,空山不辨

    云来一暗,风去百枝斜。

    谢危看了不说话。

    赵彦宏还不知自己摊上事儿了,问:“谢先生以为如何?”

    谢危将诗稿递还,神古怪:“我倒不知这诗原来不,有这么差。”

    赵彦宏终于听话锋有不对来,添了几分忐忑:“您的意思是?”

    “哦。”谢危一副不大好意思的模样,勾着修指,在自己直的鼻梁上轻轻一搭,歉然一笑,“赵先生见笑,此诗实是区区不才在旧日之戏作,胡诌成,上不得台面,岂敢班门斧,肆意评判?”

    赵彦宏当时就傻了。

    谢危却演得真真的,面容一拉便看了姜雪宁一:“想来是宁二姑娘在偏殿里同我学琴的时候见着,顺手‘借’走了吧?”

    事后倒没听说谢危如何。

    只听人说那赵彦宏回去之后饭也吃不,觉也睡不好,夜里对着灯盏叹气,白天见了人恍惚,第二天便向上请辞不敢再教公主,又自请调了外职,没逢上合适的缺,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讲竟只捞着个六品的闲散朝奉郎,自个儿还格外庆幸。

    姜雪宁以为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今日一早就听姚惜、陈淑仪等人议论,说圣上追究此事,发了火,由一个张重一个赵彦宏,牵扯党附之事,撤了许多人的职,包括原掌院学士在,却另任谢危为新的翰林院掌院学士,肃清不正之风。

    人人都谢先生是越发显赫了。

    姜雪宁却觉得此事从到尾都在谢危谋算之,连奉宸殿讲学先生们这小事都能拿来文章,又在朝上个台阶,到底不可小觑。

    谢危坐在茶桌这一,待那在壶浸得片刻,便将壶茶海,而后揭了茶盖起来,嗅闻盖上留香,抬眸见她神游天外,淡:“这几日来叫你静心,你半分窍门没学着,随时发呆走神的功夫倒越见厚。到如今我都有些怀疑,宁二姑娘这团败絮里说不准没藏什么金玉。又瞎想什么?”

    姜雪宁这才回神。

    她倒觉着这些天每日正殿里静坐一时辰,偏殿里静坐一时辰,原本坐就憋不住躁得厉害,现在能坐来就开始神游天外,已经是一足的了。

    可也不敢同谢危嘴。

    她咕哝:“谢先生升,多成了掌院学士,比我爹都厉害了,学生替您兴。”

    这段日她嘴还怪甜的。

    只是此事于谢危而言却没面上那么简单。

    借奉宸殿为乐公主讲学的这几位先生清洗翰林院,实在是势所迫,便是得再无痕迹,为有心人注意也难免觉得他工于心计,急功近利。

    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若有时间,他可以得更不着痕迹,可玉如意一案越查越,腥风血雨不日便将到来,他再不握着什么实在的权柄,焉知不会失去对全局的掌控?

    谢危并不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

添加书签

7.2日-文章不全,看不见下一页,看下说明-推荐谷歌浏览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