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小哑妻 -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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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绳,用来绑瓷多好啊,现在一针一线都要省着的。”

    陆追自然是假,满屋的粥味儿勾得他压不过去,好似有百年老参吊着那气儿似的。阮澜直接就把绳松了的行径,倒是十分乎他的意料。

    阮澜倒不着急,依旧坐在床边背朝陆追,一边凉着粥,一边自言自语似的说:“可惜刚煮的粥了,要不今晚就当加夜宵了吧。太惨了,白粥当夜宵。”

    陆追在她后睁开双,一把抓起枕边放着的方正木盒,冲着阮澜的后脑就要砸去。

    他想了很久,果然还是不能冒险。

    “啊!忘记关门了!”阮澜猛地站起来,那盒着她后落了去。

    陆追本就将全力气都用在上面,如今没砸到就失了平衡,整个人扑到在床边,手里的盒“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发清脆的响声。

    陆追:……

    阮澜听见动静,转就看见“小灰团”趴在床边,而那个事关秦家的瓷笔搁从盒里掉了来,碎成了三儿。

    阮澜看了看陆追,又看了看桌上隔着的粥:懂了。

    她开:“想喝粥就直说嘛,怎么这么客气?”

    陆追闭上睛——随便你吧,怎么想怎么想。心好累。

    她一手扶住陆追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靠在床,又不放心的给他脑后垫了块净衣服,这才十分嫌弃的用脚将那盒和笔搁往边上踢了踢,转拿了粥碗。

    阮澜盛了一勺粥,本来想给他,但又觉得不好意思,便直接送到了陆追嘴旁,说:“小心,可能还有。”

    陆追忍着怀疑这粥里毒了的想法,反正此刻吃和不吃都是死路一条。吃了,至少还是个被毒死的饱腹鬼。

    他张开嘴,抿了这勺粥——温度刚好,粥也没有很稠,他知自己此刻适合吃稀一的。

    一肚,他的神也回来了许多,之前的胡思想俱都被压了去。

    也许……方才的都是自己想多了?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只是被自己吓到才绑了自己。因为没绑过人,就随便绑而已。也不是在试探自己,粥也不是什么审讯工,刀也不是用来吓唬自己的,更别提毒了。她只是单纯的解不开,单纯的想让自己吃东西?

    再说,一个农家女哪儿来的毒药?话本里的也仅是话本,此偏安一隅鲜有人至,乡野毒客杀人越货也大可不必选这地方。

    可那粥,陆追的仍是一。他怕极了,什么都怕,什么都在提防。即便是,他生理上仍是在抵,甚至有些想吐。

    他在心里一遍遍的说服自己,对方没有恶意,这粥能喝。

    阮澜也不着急,勺就举在空,等着他将嘴里的那慢慢咽去。

    “别着急,饿了很久的人都是这样的,别着急。”阮澜冲他笑着,柔声说

    陆追听见这声音愣了一,七经八脉好似都被抚平了似的。

    一粥咽腾腾的滋了他的肺腑,缓解了他心的那丝戾气。

    阮澜又喂了他几,见他面稍稍缓过来了些,这才叹了气,开:“唉,我想了想,要不你还是留在这儿吧。”

    陆追猛地抬起:!?怎么个留在这里法?活人还是尸骨?!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两个心戏太足了喂!

    ☆、第十章

    陆追看着阮澜伸手过来,方才心里刚刚舒缓去的那丝戾气又冒了来。

    他眉蹙,提防起来。自己如今气力不足,倘若对方有什么恶念,自己也只好拼个鱼死网破。

    可一刻,温的手掌轻轻贴在陆追额上。在这意仍徘徊不去的凉夜显得格外突兀,带了些许人间的柔意。

    原来方才的香甜是她上的。

    陆追愣了一,随即一偏,阮澜的指尖在他额上轻轻掠过。

    阮澜的手仍然悬在空,另一只手覆在自己额上。她琢磨片刻,说:“没事儿,没发。”

    她是看这小伙实在是太脏了,灰土脸的,模样也看不个大概,更不知有没有染。

    没发就还好,格不错,可堪重用。

    她低看见陆追神似乎有些异样,心里了然,这便十分“和蔼可亲”的说:“没事儿,不用这么见外。人生何不相逢,既然相见就是有缘,我不嫌弃你脏了我的手,一会儿洗洗就是。”

    说完,她还补充了一句:“但是你喝粥的碗得自己洗。”

    陆追表——她竟然觉得自己躲开,是怕脏她的手?

    “是这样。”阮澜觉得早说也是说,晚说也是说,既然想让人家留活,那总得面谈一,什么薪资待遇都说清楚,以免日后引起不必要的“劳动纠纷”。

    她开:“我刚才听你说,你家里也没别人了,节哀。但是活着的人总得继续活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见陆追没什么表示,她便继续劝说:“你没别可去,我这里呢,也少个帮我活搭把手的。你考虑一,包吃包住,烧来的瓷卖了给你分成。咱们这里是小作坊,大钱挣不了,但也有优势。你学门手艺,日后不愁娶不到媳妇,遇见喜的姑娘,我还能给你谋划策,多好。”

    阮澜对自己有信心,追姑娘她是一把好手,当初还帮学写过书呢。

    这个时代,人注重的不就是吃得饱穿得娶个老婆生个娃嘛,自己一包了三个,试问,谁能不心动?!

    陆追这才明白她所说的“留来”究竟是什么意思。想想也是,她一个小丫跟着一个不好的父亲,家里的生计都要想办法,有人能力活自然最好。

    阮澜见他犹豫,轻咳一声,十分沉的说:“而且,不瞒你说,刚才你打碎的是我们阮家的传家之宝。我们阮家本来就是瓷的,这个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烧的第一个瓷件儿,就被你这么打了。我去报官你也赔不起,不如就在这儿活,就算赔东西了。”

    陆追:刚才看你随便踢了两脚的模样,也不像多贵重啊。

    阮澜见他松动,继续说:“你就暂时先住在这里。还有一间房,等收拾来就能搬去。吃饭就和我一起吃,我吃什么你吃什么。我们这村绕山环风景秀丽,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上工环境了,心旷神怡,起活来都腰不疼不酸了。加上通方便,都不用门就是瓷窑。村还有个小私塾,你要是想读书,挣了银之后去上就行了,但不能耽误活啊。每七日五休二,去边上镇里放放风,买东西,生活滋滋!”

    她一气说了一堆,但对陆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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