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散着步一边闲聊着,往家里走去。却在楼底僻静被人拦了来。
“占用您一些时间。”
说话人是纪遥的贴助理。纪从骁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这位助理先生非常会人,哪怕纪从骁早已和家里断绝关系,但只要世纪开了新的分店,总会有一张专属房卡送来,而酒店停车场的闸系统,也必定会录他的车牌号和准备一个手动开关。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和盛淮被追车时能够直接通过世纪酒店闸的原因。而这一切,都是这位助理的授意。即便是当面拒绝了,也仍旧一如既往。
纪从骁挑起眉,看着他回拉开车门,随即,纪遥披着大衣,踩着跟站到了他面前。
盛淮显然认了这位世纪酒店的总裁纪女士,而对方现在这,也就确认了自己当初对于她和小朋友关系的猜测。一想到纪从骁明显不怎么愉快的童年时光,盛淮拢起眉,微微侧将纪从骁挡在后。
纪遥的神扫过他,随即看向他后的纪从骁:“你越来越没有礼貌了。”
她红微启,语气轻飘飘的,不半分绪,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纪从骁毫不在意,直接开:“有什么事吗?”
他的语调平静而冷淡,仿佛只是在和一个陌生人对话。
“你想要世纪的继承权吗?”纪遥问。
“不要。”纪从骁推拒得脆。
“行,那我去找个职业经理人。”纪遥了,吩咐助理将这事记上日程。
“职业经理人?”纪从骁皱起眉,问了一句,“那你呢?”
“我?”纪遥弯起角,一个灿烂的笑,“你还不知吗?你爸爸车祸昏迷,我要照顾他。”
纪从骁意识退了一步,打了个寒颤,最终犹豫地喊住了纪遥:“是……你的?”
纪遥看了他一,没有说话,只笑意愈发灿烂,随即钻了车里。
……
盛淮带着明显神恍惚的纪从骁回到家里,刚把门关上,就听见边人念念叨叨。
“她疯了,我真觉得是她的,她终于忍受不了了……”
盛淮转过,帮他脱了大衣。纪从骁合着他的动作,一双桃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声音有些低,有些弱:“我害怕。”
盛淮朝他张开手臂,纪从骁窝他的怀里,盛淮亲了亲他的额:“怕什么?”
纪从骁抱了他,将脸埋他的颈间,瓮声:“我怕她是我的未来。我怕有朝一日我也会变成她这样……”
“说什么傻话呢?”盛淮皱了皱眉。
纪从骁在他肩蹭了蹭脸颊,轻声问:“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这一病都是被她影响的?”
盛淮摇,他们不曾真正提到这个话题,只是曾经偶然说起过,是与家有关。他伸手将纪从骁抱了些,亲了亲他的发,问:“要给我讲讲吗?”
纪从骁了。
“纪家的况有复杂。”他开。
盛淮注意到他说的是“纪家”,而不是“我家”,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专心听着怀人的倾诉,手掌轻拍着他的背脊,以示安抚。
“纪遥,也就是我妈,是家里的独生女,没有嫁,反而招了个丈夫上门。这就是为什么我姓纪而不姓崔的原因。哦对,崔衡,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他们的故事,有一个浪漫的开。
年轻的男女一见钟,二见倾心,没过多久,就踏了婚姻的殿堂,是当时圈里广为传的烈而浪漫的。但可惜,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份的保质期实在太短,没过多久,似海的男人抵挡不住世界的诱惑,轨了。
“纪遥发现之后,和他大闹了一场,最终被哄住了。崔衡在她面前承诺,再也不会重蹈覆辙。这些都是我听别人说的。”
据说,那个时候他那位父亲或许真的是有心悔改,那段时间连工作都不顾了,整天留在家里陪着纪遥,两人一块游玩行,似乎重新找回了遗失的,日过得柔意,看着就像是恋的侣一般。
可哪怕再如胶似漆,柔意,过去的事依旧存在,上,信任上划开的裂痕再也修复不了。纪遥变得,变得偏执,变得歇斯底里。她无时无刻不在质问着崔衡的行踪,无时无刻不在杜绝他和异的往来,哪怕有一丝半不对劲的地方都要对方仔仔细细待个清清楚楚才肯罢休。
在这样的压迫之,哪怕最初崔衡是真心悔过,但无论几分真心大概也都会被消耗得净净。
沉默,冲突,争吵,在他们之间频繁发生。原本便不稳固的更是岌岌可危。
崔衡拒绝回家,拒绝接电话,势而激烈地反抗。他的不合,他的冷理,让纪遥心的不安和神经质逐渐扩大,于是开始买通他的助理,在他手机里装窃听件,在他的办公室里装针孔摄像,就连衣服里也藏着定位仪。纪遥监视着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绪,在一次次发现他和异相亲密之后终于爆发,歇斯底里的质问和怒骂,彻底曝光了她自己让人骨悚然的手段。
崔衡立刻提了离婚,但纪遥又如何肯放手?着他轨的证据用净威胁他,最终保持了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确实是名存实亡,因为她的丈夫彻底在外天酒地,再也不多看她一,也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家。
“在我生之前,他们就是这个状态了。而我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他几面。纪家大宅,也一直都只有我和纪遥住着。我小时候曾听佣人提到过,说他不住家里也是正常,因为没有谁受得了纪遥那个模样……”
纪从骁皱了皱眉,努力扒拉着脑海年岁久远的记忆。
在他的印象里,纪遥少有正常的时候。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打着电话,电话通了,三两句之后便开始质问、咒骂、怒号,歇斯底里,如果电话没通,她就会摔东西,目之所及能摔的都摔掉,再拎着车钥匙怒气冲冲离开,仿佛要上战场一般。
“她用尽一切手段想要迫崔衡回来,用份,用公司掌控权,后来是用我……”
崔衡对他算是还有一,虽然不算多,但至少能够在他十个电话里回家一趟。于是纪遥就着他打电话,课打,放学打,甚至有时候跑到他学校去把他从课堂上叫来打。这样的手段惹人厌烦,久而久之,连那一的也消失殆尽。然而,这结果自然不是纪遥愿意看见的,于是大骂他没用,又开始想另外的办法,要求他的学习,送他演艺圈,一切的一切只为了让了崔衡能够看到他这个儿的优秀,从而看纪遥一。
纪从骁回忆着过往,蓦地手心一,他抬,就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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