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火,他还没解安全带,便见一辆宾利从面前过。
脸瞬间更不好看了。
乔译住的地方,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变过。普通的小区,房租便宜,邻居也多是北漂的年轻人,断然不会是豪车轻易没的地方。当然,他也不可能因为这个而怀疑乔译,毕竟他自己的车就在边停着,说不准那是别人的朋友呢?
但这也阻止不了他现在对豪车的厌恶。一看到这些车,听到这两个字,就让人想起楼梯间那些编排里对乔译毫不遮掩的烈恶意。
他知乔译最近不对劲,早在海城的时候他就想找人好好聊一聊。然而,率先离开,忙于工作,对方的各原因导致两人之间连普通联系都少得可怜,偶尔有的几回,只要纪从骁提起这个话题,一定会被乔译带过去,半个字都不说。他原本打算等哪天乔译回了帝都后,再找人好好谈一谈,只不过这么久以来,他得到的消息一直是在外拍戏,没有时间回来。然而,就冲着今天自己问起他在哪时,回答的那一句谎话,纪从骁完全可以断定,什么在外拍戏!什么没有时间!分明只是在躲着他罢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火冒三丈。甚至在乔译家门站定了好一会儿,行将火气压了去,这才敲开了门。
乔译穿着一家居服给他开门,眉宇之间依旧带着疲倦,但好歹人养回来了,没有之前那么消瘦。
房不大,站在门一就能看见客厅。纪从骁扫了茶几上的杯,猛地一:“有客人?”
“已经走了。”乔译给他拿了拖鞋,关上门,笑了笑,像以往一般问,“怎么突然过来了?午在这吃吗?”
纪从骁换好鞋盯着他,今天他见的两个人都问了他这个问题,这两个人也都在他面前演着戏,粉饰太平。但论娴熟,显然乔译的段数比叶卓要上不少,毕竟是专业。但在乔译面前,纪从骁不用迂回试探,不用自己观察,他有什么话,都直言不讳。因为前这个人,是他多年的兄弟。
“我为什么过来你不知吗?”纪从骁看着他的睛,没等他回答,自顾自说去,“我听到一些言,来找你实一。”
他说的是实。
乔译回望着他,原本意图粉饰太平的念被这两个字瞬间击碎。他的朋友不肯听信传言,要亲自向他实,他知,只要自己现在否认,纪从骁绝对会相信,他甚至还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边,抨击一切针对他的言蜚语。可他却也清楚地明白,自己再也给不对方期望的答案。
他狼狈地转开,竭力保持着平稳而冷淡的语气:“都传得那么清楚了,还有什么好实的?”
乔译知外界传的是什么,他比纪从骁知的要早得多。
“什么叫清楚?!传得清楚什么!”纪从骁狠狠瞪着他,努力压制着火气,“不过就是辆豪车,不过就是车接车送,不过就是资源,为什么不能是你到的新朋友!为什么不能是你的伯乐!为什么不能是你的追求者甚至是你男朋友!没没尾的东西,什么叫清楚!!”
乔译打破了他的幻想:“别自欺欺人了,没有朋友,没有伯乐,没有追求者也没有男朋友,那是金……”
最后一个字没说来,他的脸上狠狠挨了纪从骁一拳。
“你他妈给我闭嘴!”纪从骁拽着他的衣领,膛急剧起伏着,足以彰显他现在的怒火。
“我对你不好吗?!我想给你资源给你牵线想拉你一把!是你自己不要的!你当时那么清为什么现在自甘堕落!”
“你再说一遍!”清两个字刺得乔译整个人生疼,“你再说一遍!谁清!”
“我说错了吗!你不是清——”
纪从骁嘴角一歪,一个趔趄没站住,撞到茶几上,装着茶的玻璃杯摔了来,洒了满地的。
“谁都能说!就你最没资格,你是我朋友!”乔译浑发抖,狠狠指着他,“你给我歉!现在!”
纪从骁抹了抹角,了嘴边的腥甜。猛地拽住他的手腕,膝盖往他肚上一,一把将人掀翻在地毯上,对着他的脸就要手:“神他妈朋友!你压没把我当朋友!”
“纪从骁你良心都被狗吃了!”乔译气得睛发红,“要不是当你是朋友,我脑有坑才卖了自己也不愿找你!”
纪从骁跪坐在他上,手都握成了拳,听到这句话愣是没打去,愣了半晌:“你说什么?”
“起开!”乔译推开他。
“你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纪从骁瞪着他。
“你让我说我就说?凭什么?”乔译神都没施舍给他一个,他这段时间质降了不少,别说和纪从骁对打,就是现在挨了两三都觉得浑酸疼。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纪从骁翻了个白,“幼稚鬼!”
“暴力狂!”
“汪汪叫的小狗!”
“你就是一条虫!”
“你幼稚不幼稚!”
“你只会这一句吗!”
“一句怎么着?!够用就行!”
“呵,学渣!”
“学霸了不起啊?架都打不赢,有什么用!”
“闭嘴!”
“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凭什么!”
“你怎么这么幼稚!”
……
两人仿佛小学生一般行了一场没有半营养的争吵后,这才一人霸占了沙发一。乔译朝纪从骁要了一支烟,了一就呛个不行。
纪从骁嫌弃地将烟拽了来:“不会就别,瞎折腾啥。”
乔译没搭理他,望着天板回忆着刚校门的那么些年。
那时候被D.K签了,风正盛,和纪从骁被并称为“帝影双生”,那是他最兴的一段时间,可以演自己喜的戏,还有好朋友一路相互扶持。那时候的他全然没有想到接来等待着他的是潜规则,是拒绝之后针对和雪藏,是延绵不绝永无止境的寒冬。
纪从骁对他是真的好,看不过,便悄悄给他资源。最初,他也为好友的援手而兴,欣然接受。然后一次两次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开始期待着和纪从骁的聚会。不是因为朋友,而是因为只要两人相聚,对方手上很可能就带着给他准备的资源。
他还记得,意识到这心理的时候是七八月酷暑的季节,他就在这个当时连空调都没有的小房里,在酷难耐的正午,生生打了个寒颤,全犯冷,冒了满的冷汗。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敢要纪从骁的帮助了。他知自己对演戏的衷和追求,他不敢把梦想和友放到天平上去衡量,他害怕自己守不住本心,害怕自己像蛭一般,企图纪从骁的骨血。
于是义正辞严地拒绝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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