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警|察,无意间接手了一起连环杀人案,但罪犯手法老练,杀人现场几乎没有留任何线索,他仿佛就像是知警官们会从什么角度思考,从什么方向调查一般,每每都能脆利落地避开。甚至连贺斟提前挖好的陷阱,都能躲得脆脆。
外界所有的线索断,鬼也排查了个净,但仍旧一无所获。直到后来,贺斟发现自己上一些奇怪的事,小心试探之后,最终在心理医生的帮助,确诊了自己的人格分裂症。他还有着另外一个人不为人知的第二人格。
这样一来,所有的谜团都迎刃而解。另一个自己,无时无刻不再注视着自己的另一双睛,怎么可能会不知他们的署,怎么可能避不开他们的陷阱。
然而,针对他的指控,他的第二人格贺酌却一个字都不承认。
非但不认,还将贺斟嘲讽一顿。并再也不刻意掩饰自己的存在,隔三差五占据了的主动权。不仅手贺斟的日常生活,还对他的案件他的线索提自己的看法。
可以说是无不在。
这让贺斟一度苦恼。但这却是纪从骁最看的地方。
电影里正好演到贺斟了意外,偶然被困。但命案仍旧发生,因此,贺酌的清白得以证明。
凌的屋里,惯来痞气的警察坐在桌前,对着桌上醒目的便利贴了个彬彬有礼的微笑,
【对不起,我之前冤枉了你。现在罪名洗清,你……要离开吗?】
贺酌敲着笔,随即抬手在便利贴上的那一行字添上一句话。
【我是你的次人格,而不是背后灵。你放心,我会一直存在。我们,密不可分。】
“贺斟真的很幸运。”纪从骁慨。
“为什么这么说?”盛淮挑眉。
“就如贺酌所说,不怎么样,他始终会在贺斟边。他们两是一个整,不可分割。贺斟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这难不好吗?”
这句话说,纪从骁明显觉到盛淮看过来的复杂神。然而,恰巧那一瞬,画面转变,以黑过渡,整个房间陷黑暗之,他来不及分辨那神里的复杂成分,只听见一如既往冷静的声音从黑暗传来。
“不要羡慕这样的陪伴。现实往往比文学创作更可怕。”
画面转亮,纪从骁侧对上盛淮的目光。复杂褪去,仍旧温和如。
“而且,贺斟到最后仍旧是一个人。”
“什么意思?!”纪从骁猛地一怔,被这句话冲击地连盛淮前一句的意都没有多想。
盛淮拿过遥控,直接将电影拉到结尾。
贺斟的父亲被逮捕狱,贺斟受伤后在医院醒来,主治医生在床前跟他说话。
这一段是由远景切,后期上了音乐,直接衔接着片尾,并没有放谈声。随即画面一转,贺斟拎着包走医院,却在人行上停脚步,双手捂脸,无声痛哭。
纪从骁转看向盛淮,等着他的解释。
后者,在片尾曲抿了抿角,看着他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轻叹。
“贺斟早就有猜测是他父亲犯的案。”
“而医生跟他说的话是——”
“恭喜你,人格合成功。”
电影的结局留了悬念。贺斟到底为什么哭泣?观影的人各有自己的想法。为父亲的犯罪,为自己的大义灭亲,为公理正义,为诸如此类……
但只有盛淮知,被编剧隐藏起来的那一句话。
这不是一手法,也不是编剧一时心,而是——
【你的存在,只与我有关。你的消失,也只需由我一人承担。】
这一个节,盛淮一直藏在心底,从没有人问过他。每每想起,只觉得沉重至极,被压得不过气来。直到今天,惊觉纪从骁可怕的想法,这才和盘托,方隐隐有一丝轻快。
但在光影明灭看见他错愕的神,松了一气的同时,又陡然心生不忍。
“你终会找到一个人,永远陪伴着你。现在没有,只不过是因为还没有相遇罢了。”
他温声安抚。
“嗯。”纪从骁低应一声,没有多说。照以往,他该玩笑着带过这话题。然而,不知是盛淮太可靠,还是这黑夜给他添了一层保护,不想颜笑,不想把自己都骗过去,任由盛淮探知到他低落郁的想法,不去盛淮会作何反应,通通不再理会。
是他最的电影,无论是助理还是粉丝都知。但没有人知他这电影,只不过是羡慕贺斟,羡慕贺斟和贺酌之间的密不可分。他甚至隐隐希望自己也能够有这样一个伙伴。但也许是现实的他还不够凄惨,又或许是他太过理智,知其危险,因此至今仍旧只是一个欣羡和寄托罢了。
但那确实是他留给自己的后路,黑暗唯一可以看见的希望。
然而今晚,盛淮将他的梦打碎,将那最后一丝亮光捻熄。再也没有什么后路,纪从骁,注定要一个人永远地留在炼狱里煎熬。
……
电影又换了一,盛淮却没心思多看。睛虽然盯着屏幕,可角余光一直注视着边的人。从刚才将真实的况讲以后,小朋友的脸便一直不大好,他原本只是想防患于未然,提前给纪从骁打预防针,以免他生什么不该有的想法。然而,事实证明,他的话不是一针预防针,而是割去毒瘤的手术刀。他不知纪从骁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但作为过来人,他必须及时遏制这危险的念。
边的人垂着眸,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逐渐,耷拉去,脑袋也往膝靠去。
再一会儿,桃全然阖上,整个人往一旁倒来。
盛淮伸手,将人接了个满怀。摸了摸他的发,这才低叹一声,小心将人抱回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纪从骁最缺又最向往的是什么呢?一个属于自己的,可以一直陪伴着他,永远都不会离开的存在。叹气,没办法,纪虫虫你只能等你家盛哥慢慢开窍。其实盛淮之前已经隐约有些觉察,在39号来的那天晚上,还记得吗?小朋友似乎不想一个人待着。
第18章 第十八支玫瑰
手机铃声响起来时,纪从骁正在洗漱。也许是盛淮的房间隔音效果太好,又或许是那张床太过柔,他难得一觉睡到自然醒。
电话是叶卓打来的,昨晚看完剧本确定来想要之后,他便给叶卓发了条消息让他去联络,想来要说的应该是这个事。效率倒是快。
接通电话开门楼,还在楼梯上就听见厨房里的细微声响。
他睡得有些晚,起得也有些晚。而盛淮生钟在那,一次晚睡也改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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