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和师兄叙旧。
“我之前不是听说你去S省的CDC吗，怎么跑医科大去了。”师兄姓谭，今年快五十岁，在方适读博的时候，教了方适许多，是方适一直敬佩的学
。
“一言难尽。”方适说，“当时那边
况很复杂，我过去之前又一直是临床，现在我想只搞科研，那边又……反正到最后也不知
怎么就变成教书匠了。”
“你要是在那边待不顺心，就来我这儿，我这里一直给你留着位置呢。”谭师兄说，“我知你最烦和那些商人打
，来师兄这儿，保证你可以心无旁骛搞研究。”
谭师兄这话简直说到了方适心坎了。
和学生打都还好，但在他们医科大，每年的都有指标要完成，这表示他必须和刘费然那样的商人打。
方适不喜
和心
太多的人往，每一句话说
来都仿佛带着算计，太累了。
如果有一个地方，可以什么都不考虑，一心钻
研究里，那绝对是方适
梦都想去的地方。
但是……
他在S省已经有了无法放弃的牵挂。
“谢谢师兄。”方适脸上虽没带笑，但是表却是放松的，“如果以后真的混不
去，我就来投奔你。”
作者有话要说： CDC：
国疾病防御控制心，师兄是当地CDC的防艾科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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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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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方教授这次在外差的时间战线拉得，足足有一个星期，杨羽凡在教授走了两天后才得知这个消息，明显就不被教授重视。
稍微有
受伤，但是男
汉有泪不轻弹。
教授不在，杨羽凡就还是继续着往日平常的生活，五起床准备早午晚餐，然后去备货，开始一天的工作，午货少就
空到菜市场，买傍晚的便宜蔬菜，货多就只能等到晚上去捡漏。
大学城这片有一个
大的农贸市场，从早到晚都能买到菜，但是只有上午才能买到最新鲜的蔬菜。
傍晚的蔬菜少了
分，也是被人挑剩的，价格便宜，很偶尔才能碰上一些依旧
的蔬菜。
到晚上基本上就是等着被
理的蔬菜，蔫
蔫脑，价格也最低。
杨羽凡家里不止他一个人，所以他每天都尽量买品相好些的蔬菜，能午去就绝不拖到晚上。
“老板你这个三块一斤怕是有贵哦。”杨羽凡挑拣着番茄，“我昨天来都才两块。”
“又是你。”老板拿着苍蝇拍在摊上挥了挥，“昨天就给我杀了价，今天还来。”
“我这不是看你这儿番茄好吃吗，我是回客不得给我便宜啊，还可以帮你宣传宣传。”杨羽凡说，“两块的话我买两斤。”
“行行行，你拿吧。”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姨，看杨羽凡这
年轻小伙就喜，在杨羽凡挑番茄时，顺嘴闲聊：“怎么每次都看到你来买菜，你爸妈呢？”
杨羽凡手上动作停住：“他们不在，就这些，帮我称一吧。”
老板接过番茄：“就要这么？这还不够两斤呢。”
杨羽凡：“够吃了。”
老板却不乐意了：“你这连一斤都没有，两块的价我给不了你。”
杨羽凡声音很平静：“是吗，那就再拿几个吧，谢谢姨。”
杨羽凡买菜速度很快，一通逛完不过十分钟不到，临着离开时，脸上又挂起了小梨涡。
菜场正门是个大斜坡，路上还有不知哪儿来的，又黏又
，经常有人在这儿摔跤，连杨羽凡在这条路上也如履薄冰。
刚想着要不要去社区提个菜市场大门整改建议，走在他前面的大妈就摔了个
墩。
杨羽凡吓了一
，啥也没想就跑过去想把人扶起来：“您没事儿吧！”
大妈哎哟哎哟地叫了两声，连
去的空气都在颤抖，显然是疼极了。
“能站起来吗，我扶您去坐着，实在疼得厉害我送您去医院。”杨羽凡试探着想把人给扶起来。
大妈撑着杨羽凡的手，缓慢地站起
，眉死死皱
。
杨羽凡抬看她，忽地一怔：“李阿姨？”
李玲芬小小地往里了两
气，才转朝杨羽凡看过去：“你，你是那个……”
杨羽凡说：“我叫杨羽凡，阿姨您怎么样，不能走的话我背您到面去，我车在那里，可以坐着休息。”
李玲芬摇摇：“你扶我去吧，这儿太了。”
杨羽凡立
应是。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会那么巧，遇到方教授家里的人，上次他去404维修的时候，就是李阿姨告诉他那天是教授的生日。
好在这里离大门不远，他们走走停停，很快就到了杨羽凡停三
的地方。
杨羽凡在路上给李阿姨解释了自己上次是代班，实际工作是快递员。
“车有
，阿姨你就不要爬上去了，直接坐脚踏上吧，我给您垫上就不脏。”杨羽凡把小三座位上的
垫取，放到方的脚踏上，正好方便李阿姨坐。
李玲芬小心翼翼地坐，这才缓了气：“谢谢你啊小凡。”
“没事，您觉怎么样。”杨羽凡问，“我送您去附近医院看看好吗？”
李玲芬确实觉自己摔得不轻，整个尾椎骨那一块跟炸裂了一样。
“这会不会耽误你事儿啊，我看你还要送快递吧？”李玲芬迟疑，“不然我叫我家里的小孩来送我去，这里离得近，没事的。”
“不耽误不耽误，我正好要去医科大那边送货，不然这样，您打电话叫家里人直接去医科大，我们在那里碰面，也快一。”杨羽凡说。
李玲芬看杨羽凡说得诚恳，最后千恩万谢地答应了。
他们市里的人习惯把医科大附属医院也叫医科大，甚至更多提提起“医科大”三个字时，脑海最先浮现来的也是附属医院，而不是医科大学。
到医院后，杨羽凡扶着李阿姨坐，然后跑前跑后去排队挂号，等上到他们看医生时，那个让杨羽凡无比熟的粉睡衣，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
这不过这一次跑过来的，却是个拥有黑直的……女生？
“李妈妈你怎么样，怎么突然就摔了，摔到哪儿了？”苏羚木小声
气，焦急地看着李玲芬。
杨羽凡疑惑地眨，这声音明明是男人啊，怎么怎么……嗯？嗯？？
“我就是在菜市场了，幸亏遇到小凡送我来医院，我们先去看医生吧，排到我的号了。”李玲芬说。
苏羚木这才注意到站在旁边的杨羽凡：“你不是那个……”
杨羽凡习惯
：“嗯我就是。”
话音刚落，苏羚木的后半句也同时说了来：“那个第一次见到教授，就两发直，大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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