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待在这里。
他走上前看了门,只见段嵊穿着简洁明了的纯黑短袖,没有打上发蜡的短发利落清,窗外打向门前的光照在他的脸上,俊朗卓绝。
段嵊端着白瓷质地的雕茶杯,对他笑了笑:“早。我帮你泡了杯茶,里掺了蜂,喝一吧。”
说着,段嵊便端着茶杯走了去,轻巧地放在了小茶几上。
顾景明想起自己还穿着睡衣,骤然脸一红。
“昨天……”这人先开了,可一转回来看向他,骤然话音一顿,“剧组那边我帮你请假了,和殷导谈了一,说我要和你梳理一剧本,他立刻同意了,今天把一些没有我们两个人的镜调到今天来拍。
“所以你不用担心,今天可以好好休息。先来喝一吧,昨天我听你嗓哑了。”
顾景明:“……你其实可以不要说来。”
他走上前,坐在卧室的小木凳上,端起茶杯就缓缓喝了几。
甜香,滋着他有些涩的咙。
是的。
顾景明看段嵊在自己对面坐,隔着蜂绿茶冒来的袅袅气,望着这人的脸。
alpha格天生比omega还要壮,平日里打架打篮球他都不逊,可昨天一番折腾来,他浑酸痛,段嵊此刻却看上去比他神不少。
他又低看了一明显是刚泡的茶,“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没有。”段嵊说。
窗帘已经被彻底拉开,小茶几靠着墙,外侧便是窗外的晃晃树影。空调“嗡嗡嗡”地小声冒着冷气,日光正好。
他们沉默了片刻,顾景明抬眸间,正巧撞上段嵊的神。
“昨天……”
“昨天……”
他们异同声,却又同时意识到了对方在开,一齐停。
顾景明其实知段嵊想说什么。
不过就是克制突然突了束缚,一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无所适从罢了。
说到底,还是他和段嵊各自的不安全惹的祸。
看段嵊认真地看着他,是想让他先说,顾景明也没客气,又喝了几蜂茶嗓,这才:“昨天我其实没想太多,只是心不好了一整天,突然想发一。”
“心不好?”
“你的心就好了?”他挑眉。
段嵊果不其然顿了顿,“还行。”
“我们不用这样闷闷地说话,”他叹了气,放手喝空了的茶杯,“你想什么我知,我想什么,你应该也猜到了。段嵊,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什么模样都见过,我们不说清楚,以后你问我过去的时候我也总是想回答你‘秦宣’的事,我和你往的时候你也总是会想起当年‘秦宣’怎么样,这样对我们都不好。”
就好像段嵊问他打不打球,他只觉得段嵊提到的是和秦宣认识的时候。
而他随说一声自己矮,段嵊也总是想起当年不明真相的时候对“秦宣”的取笑。
他笑了笑,“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喜你。”
段嵊骤然。
顾景明一切的言语都被堵在了这句话上。
段嵊看着他,接着一字一句地说:“我想了解的是顾景明的过去,我喜的也是一个叫顾景明的人。”
顾景明无言。
昨晚刚在一起之后就这样疯狂,是因为段嵊害怕他转就走——像秦宣之前那样突然了无音讯,也是因为他意识将自己和秦宣比较。
毕竟和段嵊认识了五年多的人是“秦宣”。
方才和李夏挂完电话,这个名字更是在他的脑海不断想起。
尽这是他扮演的角,但说到底也是他的角,并不是他。
或许段嵊只是这么多年过来,一朝发现过去的真相,几年前开始的再度萌发,这些年知晓他从未害过对方的真相也让段嵊愧疚,所以才让段嵊有了这些。
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甚至以段嵊的为人来说,可能很大。
“那你分得清顾景明和秦宣吗?”他说,语气却好似十分随意,“段嵊,你动心是在三四年前,在你和秦宣还是好朋友的时候,可那个时候你并不认识我。”
段嵊眸光微动,没有第一时间开。
顾景明眨了眨。
他也不知是不是和段嵊有了亲密接的原因,今天的段嵊明明只是一再简单不过的私服,发型清利落,棱角分明的脸庞更是赏心悦目。
片刻,段嵊轻笑了一声,这才接着:“抱歉,我刚才走神了。”
“嗯?”
“我刚才在想,我是不是不应该太过礼貌地等在外面,等你起床?照昨晚来开……虽然你嘴里骂着我氓,但其实——”
“段嵊!”
段嵊又轻笑了一声,“言归正传,你刚才问我,能不能分得清……”
外似乎起了一阵风,的窗外大的杨树枝桠晃动,摇晃的树影透过窗投掷在段嵊的脸上,这人微微扬起,眯着睛看了一窗外。
“景明——我可以这么叫你了吧。”
顾景明快速地眨了眨,低,轻“嗯”了一声。
可段嵊也没有再次喊他,“我其实一开始把房买在这边的时候是很困惑的。”
顾景明猛然抬。
他似乎隐隐约约知段嵊要说什么了——那是从他换了个份认识段嵊以来就有的疑惑。
“因为当初你陪我看房的时候,真的很喜这里,甚至还和平常不一样,直接想建议我选这里。”
“疑惑我为什么喜这里?”顾景明问。
那确实是他过不符合人设的事之一。
“不是,”段嵊反驳了他,“我是困惑,你既然喜,为什么不表达来。”
顾景明缓缓睁大了睛,淡茶的双眸浮现震惊与迷茫。
震惊段嵊发现的那样早。
迷茫段嵊发现的那样早。
“我一直想问你的。但是后来,我发现你的一些反常的举动还有很多,比如你其实很喜去KTV和大家一起唱歌,看柯斯霸占着麦克风的时候就差伸手去抢了,可你还是一直坐着,什么也没说,连唱歌都不和我们一起唱,每次非要我着你来几句,你才能兴兴却还要装作勉为其难地唱首歌。
“还有,打游戏的时候,你对胜负比我还在乎,我有次还看到你在偷偷练习。但是赢的时候就非要冷着一张脸,兴得要死,一句话都不说。”
段嵊似乎也有些别扭,他坐在茶几旁的小木凳上,修的微微盘起,坐得十分拮据。
他双手叠地放在膝盖上,缠的指节微微用力。
“我那时候买这里的时候,想着,以后万一我们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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