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目光,装作很忙碌的样——
“霹雳,你的帽呢?”
“是啊,我帽呢?”
“诶,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
“我去上个厕所。”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算是四更了!!!累炸,笑哭.jpg
正文快结束啦,有些话想在这里跟大家提前说一说。
这篇文脱胎于之前写的一个杂志短篇。
一回写篇,不是很适应,磕磕绊绊的,光是开几万字就写了好几个月。
一路都很忐忑,也曾怀疑自己,不知发来会不会有人看,会不会有人喜。
两个月了,有些读者从我开文不久一直追到现在,还有每个持给我评论的,还有破费投雷的,心里真的特别动。
我知这个故事不够成熟,也有很多不足之,但它确实是我目前所能到的极致了。
接来,我会继续努力,争取写更的故事。
最后还是恩!谢!你们!
☆、第七十一颗糖
年会过后没多久, 农历新年正式到来。
因为电影拍摄度提前,剧组特意给大家放了两天假, 年二十九和年三十,大年初一正式开工。
剧组里的人大分都不是江城本地人, 因此即使假期再短, 大家也都想尽办法回家过年。
对大分人来说, 过年是一执念。
在潜意识里, 过年必须全家团圆, 然后包饺、看晚、放烟。家里贴着红对联和倒过来的福字,窗上还有雪。
但对骆蒙来说,小时候过年的场景已经变得模糊。
行后的这些年, 每逢节,她有时在片场拍戏, 有时在录节目,偶尔待在家里也是自己一个人。
她已经很久不知过年该是什么样了。
鹿其彬离开剧组前, 还开玩笑地问骆蒙:“不邀请我去你家过年?”
这些年骆蒙很少在外提起家里的况,鹿其彬自然也不知她的父母早已不在,只知她是江城本地人。
骆蒙没有解释, 只笑着将话题绕过去:“昨天我看你还发微博,说要回家陪妈妈包饺呢!”
被拒绝并不意外, 鹿其彬笑了笑,又朝众人挥手:“我先回家了。新年快乐!明年见!”
“新年快乐!”
骆蒙待在剧组,送走了大家伙后,看见于导一人还在片场。
她走近, 才知他正看着之前拍摄的成片。
他一手用虎卡着,目不转睛,神严肃。
骆蒙早前就听说过于导是名工作狂,拍起电影时如痴如醉,可以连着好几天不睡觉。
在剧组的这些天,骆蒙也亲见识到了他对运镜和演员的掌控力,心很是欣赏佩服。
此时骆蒙在于导边坐,和他一同看着成片。
等到一个镜结束,她才开问:“于导,您不回家过年吗?”
于导摇摇,“今年不回了。儿去国外读书了,我太太又跟几个朋友去旅游了。我啊,就趁着这两天,好好看看之前拍摄的成片。哪里不足后面也好抓时间补拍。”
骆蒙犹豫着开:“要不您去我家过年吧?”
于导摆摆手,“我啊,哪都不去。我就守在这里。”他这才转看骆蒙,慈眉善目,“小蒙啊,你快回去吧,别让家人等急了。”
骆蒙尴尬地笑了笑,“于导,新年快乐。”
从片场来时,天光已经暗了。
对着一光,她看见唐煜生正站在片场门,风华无双。
她心一喜,蹦蹦地朝他跑过去,“研发组里都放假了?”
唐煜生,“他们都回家了。”顿了顿又问,“你去哪里过年?”
骆蒙轻轻地笑了声,像是在掩饰什么,“可能会去姑姑家吧。”
唐煜生记得曾听赵云提起,骆蒙和姑姑家的关系并不算特别好。
这些年,姑姑还时常找她要钱,俨然是血鬼的存在。这样的关系,她怎么可能会去姑姑家过年!
但他没戳穿她的谎言,只是看见她里有一闪而过的落寞。
那是他不太明白的绪。
唐煜生不知她为什么不愿意说实话,又猜测或许她有其他的安排。
但骆蒙最亲密的人只有赵云和岁岁,也没听他们说要和骆蒙一起过年。
他思来想去不得其解,只能打电话问赵云。
两人约第二天在一家咖啡馆里见面。
咖啡馆里音乐靡靡,唐煜生给赵云了杯咖啡,自己则要了一杯清。
赵云说:“其实我知你迟早会来问我。”
唐煜生承认:“我有担心她。”
赵云了然,喝了咖啡,终于开:“你应该知,小蒙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那年她才十岁。”
“似乎是因为一场车祸?”他问。
赵云,“是。肇事司机醉驾,当场死亡。或许现在还能找到当年的新闻报,现场很惨烈。但你可能不知,那一天正好是除夕。”
唐煜生心一,眉微拧。
赵云继续说:“那时候我还没有带她。这些事,也是我后来听她说的。在除夕夜失去父母,任谁也难以接受,更何况还是个十岁的孩。
“父母事后,姑姑成为了她的抚养人。之后的两年,小蒙就一直住在姑姑家。姑姑一家对她不是很好,寄人篱的滋味你应该能想象的到。
“幸好小蒙格乐观,一个人也支撑了来。再后来就跟了我,了演艺圈。之后她很少回姑姑家,反倒是很依赖我。
“这些年,每逢节,她都不愿和别人一起过。因为心里始终记挂着自己的父母。她很固执,总觉得和别人一起开开心心过年是对父母的不孝。我也尝试了好多次,但一直被她拒绝。后来我看她状态还好,就没再持。
“小蒙是个很的孩,不愿别人看到她心里的伤痛,也从不跟外人说这些事。但我知,她心里是很渴望一个家的。”
赵云讲起这段故事的时候,忍不住红了眶。
这些年,骆蒙就像她自己的孩,捧在心,握在手心。
一个人该怎么去讲述他人的人生呢!没有亲会过,总归是隔岸观火。
“唐博士,现在小蒙有了你。希望你能给她一个家,让她不再孤单。”
走咖啡馆时已是暮四合。
唐煜生坐在车里,想起那个十岁的小姑娘,在除夕夜抱着父母的遗照,在清冷孤寂的夜,暗自泪。
他忽然很想支烟,想回到那一年,然后抱抱她。
他是那么心疼她。
路边霓虹闪烁,车龙。冬天的风开了一城的寒雾,是那永不褪的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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