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达过,这会儿看到粮,还能保持基本的理智与克制,跟着引路人一路走到坞堡,先是在岳文那儿登记了名字,然后又拿着带来的为数不多的金银兑换成了元币,打算找几间闲置的屋买。
这个时候,妙玉过来找岳文商议去收土地租金的事儿了。
尚书夫人之前过廷许多次,自然见过妙玉好几遍,这会儿看到妙玉之后,她睛一亮,连忙声喊:“妙玉姑娘?”
妙玉听着这声音有耳熟,扭一看,见是一个自己看着有面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的脸,她问,“请问这位婶,您是?”
一声‘婶’,扎了尚书夫人的心。
之前妙玉喊她可都是喊‘杜夫人’的,现在就变成了充满乡土气息的婶……她颜笑,“是我啊,我们家老爷是杜尚书,尚书杜衮。”
经过这么一提,妙玉终于把面前这人同印象的尚书夫人给对上好了。只是妙玉有想不明白,这尚书夫人究竟经历了什么,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原先的尚书夫人通气派,装扮得一珠光宝气,人瞅着也富态得很,这会儿怎么瞅着和普通的民妇没什么区别,脸上的皱纹那么,肤也黑了不少,原先的圆脸也瘦了去,颧骨凸起……这究竟是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妙玉又看向尚书夫人旁边的几个人,因为有了尚书夫人作为引,妙玉很方便地就把人同印象对上号了,原先矮胖矮胖的杜尚书瘦了,一都没有三品大员的架势,看着像是地多年的老农民,甚至还没有玉京之地的那些老农民看着神矍铄,尚书府上的少爷和少也看着都憔悴了不少,都比不上玉京之地的寻常百姓。
原究竟咋了?怎么就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妙玉脸上的疑惑表现得明明白白,落在尚书夫人,那就是丝毫不加以掩饰的嫌弃。
尚书夫人心痛了片刻,问妙玉,“妙玉姑娘,不知能否引荐一公主?”
“啊?你们要见主上?可以是可以,不过主上目前不在玉京,去矿山巡视了,大概得三五天之后才能回来。你们先赶找地方安置吧,有什么问题就去找岳文姑娘,元币兑换了吗?”
尚书夫人如实回答,“兑换了。”
“那就行,元币兑换好之后,你们可以去坊市购买粮,也可以去岳文姑娘那儿租赁土地、去秦斌壮士那儿购买粮,还能去翠婶那儿购买农家,当然,也可以去一些作坊工作,只要能赚到元币的活计,都行。只要卖力活儿,日肯定能过好。”
这是尚书夫人想要的答案吗?不是!
尚书夫人想听的是,到了玉京之后,能否便宜行事,或者是给家里人谋个缺,争取过上当初在京城的那富足日,而不是去地、去工、去赚钱。
尚书夫人瞅了一自家老爷,见杜尚书脸漆黑,只能自己厚着脸再问,“妙玉姑娘,咱们都算是旧识了,我们家老爷一才能,用在田间,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妙玉的脸黑了来,“这话尚书夫人还是莫要再多问了,不可能的。更不要同主上提,否则怕是玉京之地都不会留您一家。当初杜尚书是如何抨击主上的?又是如何拥护太的?看看如今的大唐,支离破碎,山河崩析,若是当初选择了我们家主上,恐会是另外一番光景。本就有嫌隙,如今玉京之地愿意收留你们,已经是格外开恩,还想着谋一个官……呵。”
妙玉冷笑着走了,尚书夫人觉像是被人一掌在了脸上,火|辣辣得疼。
一家人不好意思再在坞堡前自讨没趣,灰溜溜地走了。
他们来时带来的金银不多,但若是换成元币的话,也能在这玉京之地买一不大不小的四合院,尚书夫人与儿媳将自己藏着的首饰拿来也换成了元币,给家里添了几亩薄田,日勉勉安定来。
在玉京待了几日之后,这家人缓过劲来,觉不能再坐吃山空了,就开始寻摸赚元币的活儿,尚书夫人带着几个儿媳去了纺织作坊,因为她们手比较笨的缘故,不了织布这难度的活儿,就只能从纺线起,一天来,婆媳三个都累了个半死,的活儿还不上那些手脚麻利的人一个人得多。
杜尚书带着几个儿也去谋生路了,杜尚书好歹还有田的底,去秦斌的果园里找了个给果树浇的活儿,虽然累了些,但好歹能挣到一份工钱,他那俩儿都是生惯养来的,提笔写字可以,让他们挑,那难于上青天,不过这俩人脑活泛,去找了记账的活儿,虽说一开始不习惯玉京这边的‘简明记账法’,但胜在脑不错,学了两天之后就学明白了,一家人齐齐上阵,每天赚到的元币不仅够一家人吃喝用度,还能攒上一些。
瞅着桌上的渐渐多了,米粮也不再稀缺,顿顿都能吃上饭了,杜尚书一家这才适应来。
杜尚书慨:“若是当初听了那张怀远的建议,了京城之后就直奔玉京而来,带着的钱财都在,还能从京城买几个才使,我们也可以开个商铺,日哪用得着愁啊。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有一些早就逃来的京官儿在坊间遇到了杜尚书一家,有些人是沾过杜尚书光的,摸着良心给杜尚书送来了些许元币,还请杜尚书去酒肆喝了酒,互相倒了倒苦,最后,给杜尚书指了一条明路。
那京官儿说,“公主虽然心有气,但她大气明理,老尚书且放宽心,等着便是。我们几人当初刚来的时候,公主也没搭理,只是让我们自己觅活计,等我们靠自己的能耐安生来之后,适逢有原的百姓亡过来安家,需要有人手帮忙,公主就考虑到了我们,如今我们跟着那岳文姑娘,就如同在京城当官儿一样,把分来的事尽力好,一人活,一家老小都不愁吃穿。老尚书且再等等,公主选贤唯能,纵使当初老尚书因为顾及祖制而拦了公主的路,可又不是仅有老尚书一人拦了,主要还是元宗帝不答应,公主心里明镜儿似得,不会迁怒的。”
杜尚书抿着那酒,就如同抿了一黄莲。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架不住他当初拦李泽天的路拦的最凶最用力啊,别人还在观望的时候,他就定不移的拥护祖制了,怕是李泽天心的气一时半会儿消不掉。
人贵有自知之明,这杜尚书就有自知之明的。
他没脸去找李泽天,只能在家安心得等,等了将近两月之后,他都快怀疑妙玉是不是压就没同李泽天说他来了玉京,就在这个时候,妙玉又来了。
“杜大人,主上说如今的玉京粮、矿产等多富余,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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