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说来,乔霖有些快,同时又涌起了另一不安。
他很怕池向臻取笑他,问他为什么那么胆小。
“我懂了,”池向臻说,“那时候是因为有我在,所以你才能睡得好。”
“……”
“所以你现在要跟我打电话,”池向臻说,“我是不是让你很有安全?”
“……”
“喂?还在吗?睡着了?”
“反正我就是不想一个人。”乔霖说。
他故意避而不提,池向臻却非要追究底。
“所以,我是不是让你很有安全啊?”
“……是啦!”乔霖自暴自弃,“你在我就会放松很多,我也不知为什么。”
他闭着,脸得很。
可能是人躺在舒适的被窝里又带着一困倦时,会不自觉的变得坦诚。若是大白天清醒的状态,这些话他撕了嘴也说不来。
可池向臻却不知为何没有作回应。
这让乔霖变得更为羞耻。
“臻哥?”他小声唤。
“我在,”池向臻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带着重的笑意,“放心吧,我陪着你。”
“……”
“对了,你刚才说问我,到底是要问什么?”
“我就是想问……你那次跟我说,你第一次遇上这事的时候也很不安,”乔霖说,“那会不会也总是像我这样想东想西啊?”
“会啊,”池向臻毫不犹豫的承认了,“我那段时间收到粉温寄来的信都会觉得很别扭。”
“会联想起来?”
“嗯。明明知是两回事,但心理上控制不了,搞得我罪恶特别烈。”
“为什么?”
“影迷喜我,给我写信,我还没拆已经觉得不舒服了,”池向臻说,“是不是对不起人家的一番心意。”
“咦,”乔霖忍不住打趣,“我还以为你对粉温很不在乎呢。”
“怎么会,谁不喜受到肯定呢。”
“那你当初为什么那样对我?”乔霖说。
说完,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听着有奇怪,隐约带着几分撒的意味。
不过池向臻完全没有察觉。
“这是两回事,有人欣赏我的表演,我肯定不会反。但是……”他纠结了一会儿,“但是我和我饰演的人确实不是一回事啊,那些人接过我本人以后都会失望,你明白吗?”
“……”
乔霖明白,特别特别明白。
他其实不想那么明白。
“自己了抱不切实际的期待,然后怪我不符合,真的很莫名其妙,”池向臻,“我遇到过太多次了,特别烦。”
“……所以你也一直觉得失望,对吗?”乔霖问。
“没有啊,我为什么失望,我又没有期望什么。”池向臻说。
可乔霖觉得他有。
他期望有一个人能接受真正的自己,然后失望了很多很多次。为了不再重蹈覆辙,他决定不再给自己失望的机会。
“我无所谓那些。”池向臻调。
乔霖:“哦。”
“总之,你暂时心里放不,很正常的,”池向臻说,“可以去咨询一心理医生。这段时间如果晚上睡不着,不如找朋友过来陪你一起住。”
“找了,他不方便。”
“那就给我打电话。”池向臻说。
“臻哥,你后来是怎么调整好的呀?”
“自然而然就好了,”池向臻说,“不是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么?有理的。”
“那我总不能每天晚上都给你打电话。”
“为什么不能?”池向臻问。
乔霖说不上来。
他觉得不太合适,会很奇怪。
“太麻烦你了,”乔霖说,“我有时候工作到特别晚,肯定会影响你休息。”
“不用想那么多。”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啊。”
“乔霖,”池向臻叫了他的全名,“你说我让你有安全,我特别兴。”
“……”
“这些话说来,显得我贪得无厌,”池向臻说话的声音比方才更小了一些,“我希望你一直觉得我很好。”
“……”
“我没有觉得麻烦,”池向臻说,“而且,你也麻烦不了我多久。”
“要是我一直这样呢?”
“你是不是忘了,”池向臻说,“再过几天我们又要见面了。”
乔霖真的忘了。
池向臻好像真的能带给他很多很多安全。
明明心很复杂,短时间里想了很多事,可思维却逐渐的黏滞起来。
他变得越来越困,大脑运转越来越迟缓。
“希望这次所谓的贫民窟能稍微过得去一。”池向臻说。
乔霖闭着睛,吃吃地笑起来:“别往心里去,那不是你的问题,你是第一个想到的。”
乔霖没有睡得很饱。
他给池向臻打去电话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之后又就着迷迷糊糊的状态聊了好久。
最后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醒来以后,手机上留了一个持续时间超过五个小时的通话记录。
虽然时间不足,但他睡得很沉,所以神状态依旧不错。
门后,他给池向臻发了一条消息。
——我昨晚有说梦话吗?
几个小时以后,当乔霖在拍摄间隙到了一空,对话窗里已经有了回复。
——不知,我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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