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一吧。”
“……我和谁约会?”
“就你那青梅竹,谢文兮啊。”
程泽生意识否认,不可能,多是被拉去苦力,说成“约会”可扯太远了。他小心翼翼走到墙边,防止踩到地面的滴落血迹,手指测量着溅血迹的度,双被大片鲜艳稠的血迹占满,脑指开的却是枪声。
“砰!”
两模糊纠缠在一起的人影渐渐静止不动,鲜血从蔓延,铺成一张血红的地毯,正张牙舞爪不断涌向程泽生的脚边。
程泽生意识往后退一步,被提醒:“哎!程副队您小心!后面是柜。”
程泽生意识恍惚,发现这里还是刚刚的现场,哪里有什么纠缠的人影。最近是太累了吗?连来办案都能现幻觉。
现场证据全采集结束,尸也被拖回局里,警方一行人收工离开。乐正楷摘掉染血的手扔垃圾袋里,问:“你今天怎么回事,神恍惚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太累。”程泽生着眉心,“脑里一团浆糊,总觉得没睡醒。”
乐正楷勾住他的肩:“也对,你都多久没休过年假了,脆和老黄打个申请,去旅游放松放松。”
程泽生让他拉倒吧,老严在医院躺着,他放假了案谁来查?
坐在车里,程泽生闭目养神,在回想去现场之前的事。他上午被谢文兮拉去逛街,然后接到局里来的电话,要现场,去办一个室杀人案件。
这些记忆明明储存在他的脑海里,但不知为何程泽生却总是有一陌生,仿佛已经时间久远,他连谢文兮上午穿的是什么衣服都记不起来了。
包括在现场,他恍然回神的那一刻,仿佛了一场漫而悠远的梦,忽然被唤醒,分不清在何,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里,总有一个朦胧人影,全笼罩着黑雾,看不清脸,但从修的形看来像是一个男人。他总觉这个人他很熟悉,名字似乎在嘴里打转,呼之。
他是谁呢?
回到家里,香早已准备好丰盛的饭菜,程泽生门之后先给他哥烧香,再洗手吃饭。程父依旧不苟言笑,程泽生也习惯了,自己吃自己的,当看不见父亲的脸。
“你和老黄打申请要搬去宿舍住?”程父问。
程泽生面不改回答:“嗯,早就递上去了。”
香满面忧愁:“泽生啊,你怎么要搬去了?圳清不在了,家里就剩我和你爸……”
“咳!咳!”程父用力咳嗽两声,瞪着程泽生,“他翅膀了要自己去住,就让他去!”
程泽生不仅没生气,还笑不笑回一句:“谢谢爸。”
夜里,程泽生了一个绮丽又诡异的梦。
他梦见在一栋古旧的破房里,看见自己倒在地上,有一个弹孔,血模糊,而另一人跪在他的边,正是那个形模糊看不见脸的男人,他握住自己的手贴着侧脸,轻声低语。
“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是你杀了我吗?程泽生疑惑又好奇,看了一自己的尸,却没有太大的动。他不是第一次梦见自己死亡,于职业的危险,心里也早已好牺牲的准备,此刻也清楚明白是在梦,没什么好畏惧的。
男人带着一血离开,程泽生跟在他后面,和他一起山,去一所大学,见到了另一个有些面熟的男人。程泽生仔细回想这人是谁,想了半天才记起是Avenoir酒吧的老板,连景渊。
男人在和连景渊说话,聊的是什么星和超新星,程泽生听个大概,男人又跟着连景渊一起回家,他也跟在后面,看着他换过一衣服之后,再次门。
店的小姑娘拦住了男人,他问:“有香槟玫瑰吗?”
姑娘摇,男人离开,去一间网吧之后,接着又回到山上。
程泽生看着男人在整理现场,最后跪在他的边,握住他的手。
“你等我。”
“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
程泽生走过去,也蹲在自己的尸旁边,想看清他的脸。
男人的脸上还是蒙着一层黑雾,但有晶莹的泪滴溢,顺着脸颊滴落。
程泽生伸手,那滴泪珠落在他的手心,炙刺痛,连同他的心也一起烙化。
为什么你会这么伤心?
程泽生睁开,带着一脸疲惫坐起,太胀痛着,神经突突得疼。
窗外已经大亮,难得周日不用加班,他还在梦里东奔西走,比外勤还累。
梦里的细节他记不清,但那滴泪落在手心的真实却难以抹去,那是饱着悲伤和无奈、无数心酸汇聚,才会拥有那么炙的能量。
他不知男人是谁,甚至连他的脸都看不见。
心莫名到一阵空虚,程泽生的手握又打开,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
室杀人案正在侦办,程泽生虽然和平时一样安排任务、走访调查,但却可见的不在状态。
比如说他经常会神游天外,盯着某一样东西神,眉缩着愁眉不展,还会把
证和证词记岔,频频失误,这在程泽生的办案生涯可从来没有发生过。问他他都说没事,可朝夕相的同事心里清楚,程副队这状态不可能没事。
“你真的不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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