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桌上摊着数张照片,背景是不同的街景,主角都是程泽生。间一张,是程泽生和何危一起在饮料贩卖机前,和粉温说话的场景。
何危拿起那张照片:“你跟踪我们?”
“别说那么难听。”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程圳清拿一个信封,将照片装去,用胶封:“如果哪天这张照片不存在,有可能你们就走这个循环了。”
程泽生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他就不会死亡。
信封放保险柜之后,程泽生从袋里拿几听啤酒:“我给你的信息到此为止,明天之后你再想见我,恐怕很困难,只能去局里了。”
何危拿起一听啤酒打开,盘坐在报纸上:“你每次都是怎么回去的?”
“很简单,6月15号我还在看守所里,16号一觉醒来,在租屋了,我就知时间回溯,一个新的循环开始。”
程圳清和何危不同,他在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个,回溯到不同的时间线;而何危的况则要诡异一些,他是两个不同时间段的个在同一个时间线,这况恐怕只有纬度的宇宙科学才能解释的了。
何危手的啤酒和他的啤酒碰了一:“那祝你一路顺风。”
“……我去蹲号还叫顺风啊?”程圳清无语,“有没有说过你这张嘴很损?”
何危淡淡一笑,轻轻摇:“没有,包括你弟弟。”
“我弟弟不算,你什么缺在他都闪着光。”
两人语气轻快聊着,程圳清说:“应该我祝你顺利才对。加油熬到16号,然后回去救我弟弟。”
“会顺利的吧。”何危的手指沾着啤酒,在桌上写一串字母。
H,E,W,E,L,K,U
程圳清看一:“哟,终于破解了啊,你分析几层意思了?”
“两。‘HE’可以是我姓氏的读音,也可以是HappyEnding的缩写;‘WE’的英文发音和我名字的读音一样,也可以纯粹的表达我们的意思;LK……”
何危的声音低去,程圳清接过他的话:“Like和Luck。不就是表白嘛,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所以这几个字母可以是一表白,“HEWE,LikeU”;也可以是一祝福和希望,“ULuck,WEHE”。
“我相信你能解开这个循环的,你可是何危啊。”程圳清笑着将啤酒一饮而尽,又开一罐。何危也喝光了,嘴,毫不谦虚:“我也相信,我能够救他。”
酒过三巡,何危准备回去,程圳清拽住他:“今晚留吧。”
“……”何危的目光停留在他的手上,“你醉了?”
程圳清也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电般远一步:“靠,你可别以为我对你有非分之想啊。你必须留,明天他们抓我你得留来帮个忙。”
何危问帮他什么忙,程圳清没回答,从地去倒垃圾去了。
次日一早,何危睁开,程圳清盘坐在地上,往格洛克的弹匣里装弹。
何危记得就是这把枪打伤了夏凉,他刚想开,让程圳清手轻一。结果程圳清把格洛克扔给他,昂昂:“你拿着。”
“……我?”
“对啊,等会儿他们来了,你上去,我留在面。”程圳清指指楼上,“开过枪之后,你直接去二楼,他们不会上去的。等他们一起地室追我了,你再找机会逃去。”
何危拿着格洛克,将信将疑,总觉得他是在坑自己。和程圳清相越久,越觉得这人没没脸,仗着自己记忆完整,一些不是何危的事也故意往他的上扣,像是在测验他的智商过不过关似的。
只不过之前那些都被何危识破,这一次对着同袍开枪,何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这次是真的,真是你开的枪。”
“你怎么证明?”
程圳清摊开右手,只见从手心至腕有一白线,这是陈年旧伤纤维增生后去不掉的疤痕。他苦笑:“这个一直在贫民窟大,为了和街的混混打架是常事。这疤听说是小时候被罐盖划伤了肌腱造成的,虽然日常生活不受影响,但开枪这难度的动作却无法完成。”
何危住他的手仔细查看,惊讶:“你开不了枪?那你怎么教钢琴家用枪的?”
“我可以手把手教他姿势和诀窍啊,又不一定需要自己开。”程圳清耸肩,“可惜程泽生一直没学会,倒是对拆枪拼枪兴趣的,这方面天赋异禀。”
“那你还说他枪用得不错?”
“哎,剧本要求嘛,你要谅。”程圳清推着他去楼梯,“别到愧疚,据我的经验,不论你怎么小心,弹都是会打夏凉。但有一次是从他的胳膊旁边过去,只是外伤,你要考虑的不是夏凉会不会受伤,而是怎样让他伤势轻一些。”
“……”何危拿着枪,步伐沉重踏上楼梯。
他躲在窗帘后面,难得拿着枪手心会有,既然都会打夏凉,那——还是尽量外伤吧。
智能锁重启的声音响起,何危抬起胳膊,枪对准门。印象夏凉伤的是右上臂,门缓缓打开,夏凉的半个肩
膀渐渐,何危的手微微左偏,这个角度刚好可以让弹贴着胳膊过去。他咬咬牙,扣扳机,一颗弹破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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