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看好了,如今不是我要死赖脸,是小景离不开我。你若想留来,不着我担心,恐怕他才会终日烦恼你另有企图。”
宇文华闻言先愣怔,后大笑着拍他半晌,比了个大拇指。
清风拂面已有几分凉意,大朝会在午时三刻终于结束,各类诏令也纷纷发了去。
陇西王冤屈洗清,爵位也相应追封回来,唯一的遗孤自然继承了“陇西王”的名号和从前封地。又因贺兰明月平有功,在紫微城南、洛东北赐了一座王府,赐朱雀令,准其随意皇城,至于其他珠宝金银的赏赐更是不胜枚举。
西军旧若有重新归于贺兰明月麾的即刻整编,待到重新征兵演练后驻守银州,贺兰明月就顺理成章地成为西军的新一任统帅。
之后再封赏,柳城女帅万里霞、唐非衣并几千位女将在肃州一役支援有功,万里霞又为明月堂兄贺兰竹君的妻,封了郡君。而唐非衣谢绝了朝,故而景赐九封空白谕旨,以示将来的荣恩。
元氏、临海宇文氏,朱雀卫、白虎骑,平城公主……还有诸多为勤王贡献血汗的将领与文臣,也都一一或加官爵,或封赏无数。
细细算来,有朱雀令、西军虎符在手,冉云央的朱雀卫尽名义上只效忠帝王但他依然能调兵,而陇西王的爵位又轻易无法撼动。虽然现在依旧无正经官职傍,朝野外却都知若贺兰明月想,就能左右大权。有些坊间传言,说尽三省、六、九寺没有一个职位是他的,贺兰明月却才当大宁如今的第一权臣。
景几乎把天都给他。
可惜第一权臣不太喜对朝政指手画脚,也自认没那个本事。
待到散朝后人都走了,贺兰明月从回廊绕回太极殿。
四面空的,那些华丽的朱红墙与琉璃灯盏安静地伫立。他一看见了还在龙椅上的人,那盛大朝服快压得他不过气了。
贺兰明月踏上台阶,景便自然地让一半位置:“来坐。”
他犹豫了一刻,骨里自小被输的尊卑作祟,那把龙椅带来的震慑犹在。可也只有一刻,景殷切地看向他,贺兰明月便在他边坐了。
“觉怎么样?”景问。
贺兰明月摸一把垫后诚实:“没有想象那么舒服。”
这话把景逗笑了,他:“其实监国时我偷偷地坐过,有天散朝,父皇被扶去歇息了,我就自己跑上来……那会儿我是储君,但也不能被抓住,否则搞不好慕容询就会参我一本‘大不敬’。”
“我记得他以前一直针对你,在漱玉斋也一样。”贺兰明月皱了皱眉,仿佛有什么关窍被打通,“因为那时,他就觉得你会是个威胁吗?”
景:“或许他一直以为我才不起储君之位……慕容询更喜昱弟,我能理解。除却与伯父有关,昱弟的确更聪明也更适合帝王。若凌氏当年乖顺些,不行厌祷,说不定父皇真的会立昱弟为储君。”
可凌氏恨透了先帝,仿佛一切就此注定了。
他才刚刚追封了昱为燕王,赠太师。此时提起,往日分明过去只有数年却恍如前世。贺兰明月闻言,不禁握住景的手低声安:“别想太多。”
景摇:“不知是否因为记恨,或者我们终是没说开罅隙,他许多年不曾来梦里见我,倒是去见过晟弟。”
言罢又将当年晟所言昱托梦一事讲来,颇有传奇彩,贺兰明月听得不甚认真,听景讲到结尾语气低落,忽然倾吻住了他。
是九龙抱珠,大开朱门外,的汉白玉台阶与殿前广场仿佛望不见尽,最远的地方依稀可见五凤楼的飞檐。
江山的心,贺兰明月在这儿吻景越发了。
里有什么固执被打碎,一声清脆的破裂后化为乌有。
他想,这把椅不是太舒服,望去的景甚至比不上绛霄亭边寿山凤池,可现在放普天之,也只他一人敢在此亵渎天的事了。
结束缠绵吻,景一揽贺兰脖颈,就靠在了他肩膀。他静静地依着贺兰,片刻后:“御园里开一片草地的事,我提了,工那帮人差集以抢,说万万不可。只好退一步,将草地在你的王府吧。”
贺兰明月一时有些疑惑,已全然忘了自己说的话:“什么草地?”
景直起,憋着笑:“你不是要在皇城放羊么?”
他的玩笑话被翻来时贺兰明月突然尴尬,手指过鼻尖,愣愣:“啊……随一说,是有儿不成统。”
“但总还是有一片是给你的。”景拉住他的手,指全嵌贺兰明月的指,“凤池边,绛霄亭侧的御山上,我要栽遍白梅,送你。”
十里绵延不绝,到了冬天,就是一片北渡来的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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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杌陧,曰由一人”:自
第99章 佳人相见一千年(五)
半年,朝重臣的位置似乎经历了一场大换血。但要职位除却因谋反而被革职放的以外,仍然没有太大的改变。
经历过战火的山河关、邙山都在逐渐恢复,枫啸林的红叶又越发艳丽了。
新皇以稷王之症广招天名医,但后除却稷王的调养,也为了医治景的疾。其山一位祖传行医的赤脚大夫献上偏方,据此调和药膏每夜敷于双,加上膳的调理,逐渐真的有所起。
但潜一直不能起,待到徐辛都重伤将愈了,他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秋前后,贺兰竹君来信一封,信写万里霞近日有所不适,他必须回到白城。但银州不能无人看守,望新任陇右军督尽快赶赴边关。
徐辛即刻要启程,但秋日一过,便是严冬了,北苦寒,对她上的伤没有好。因而只得临时从北调了丁佐,在来年开前守一阵。
好似一切都慢慢地走上了正轨。
慕容询判谋逆,秋后问斩。而慕容氏满门抓捕了几位关键人后,其余的一律迁往边境垦荒,比之放稍好一些,没有走上死路。
这绵延几朝的庞大家族此次遭受重击,哪怕没有斩草除,要恢复也要数代之功了。
至于其他主谋,梅恭、元卓迩一同问斩——元语心听说后哭得不行,被接与乐君住了一段时日才有所好转——罪行稍轻的人只要肯认,大都是罢官或贬谪,并未真正现血成河的迹象。
罪魁祸首豫王泓被开除宗籍,褫夺亲王爵位,发南疆。
七月上路,仅仅二十余天后,南途径崖关时便传来泓暴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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