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归 - 分卷阅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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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儿多说明避免误解好了(捂脸。

    首先,北宁作为一个多民族聚居的政权,领导阶级里很多都是鲜卑贵族(比如慕容氏、独孤氏,甚至元姓都是要么鲜卑姓氏要么从鲜卑演化)所以在设定北宁的地盘上有鲜卑人不奇怪。其次是“贺兰”后来虽然演化成汉姓“贺”的某一支,但查过资料,贺兰是个鲜卑大姓,就跟汉人姓李姓王差不多(不是,然后有写到朝另一支贺兰氏也在,因此明月作为鲜卑人姓贺兰是,不会特别奇怪的。

    怨我没说清嘤,我以后会注意的

    第30章 东风夜放千树(一)

    尽景明十七年的最后几个月发生了许多事,贺兰明月许久后回想,这个冬天仍是他在紫微城最安宁的时间。

    起先是慕容赟,陪着放迁城的他在冬日的第一场大雪后回到了洛。他什么也没说,约贺兰明月,两人在小有天的厢房对坐,他沉默地喝掉了三斤好酒过后醉得一塌糊涂,又哭又笑,绪近乎崩溃。

    待到夜,慕容赟才醒来。

    去迁城的一夏一秋他仿佛经历了十年岁月,原本还有几分意气风发的脸变得无比沧桑,的光也暗了,他执意不肯告诉贺兰明月发生的事,被问到后路,只黯然:“我或许会离开洛,此次回来,是为了复命。”

    至于向谁复命,贺兰明月已经明了。

    他们在夜告别,望着慕容赟渐渐消失街巷的背影,贺兰明月难以预见未来他们还能不能再重逢。

    翌日,迁城来报,被废为庶人的昱风寒日益严重,看他的守卫不得上级命令没有及时请人看诊,最终变成了痨病,因医治得太晚已经药石罔顾。三日前,昱在迁城一破旧宅院不治亡。

    贺兰明月却知昱恐怕不是病死的。

    消息传到掖,凌氏当即昏倒,醒来后仿佛失了三魂七魄。掖女官一时不察,留她独自在房,再开门时,凌氏悬梁自尽,没有留任何遗言,仿佛意冷。

    前朝闹得沸沸扬扬了,昱此事也给皇帝不小的打击。

    天寒地冻,加上心力瘁,皇帝一夜之间病倒,两鬓白。

    与昱的死讯一同传到北殿的,还有皇帝令景监国的旨意。在以慕容氏和元氏为首的两队臣对峙后,皇帝不得不妥协,召回此前被他排除权力心的豫王泓,着他与稷王一起辅佐理国政。

    但稷王满心都是兄的病,目有疾,故而朝大小事,引导了结果的大分仍是泓。

    只是那时谁都无暇思考这么多,监国的旨意达,独孤皇后摆驾了摇光阁。

    因为诸多事宜一拖再拖,到了这门槛,她再也捺不住。

    摇光阁烧着炉,每个角落都温景与皇后分别坐于一边,正厅站着两个妙龄少女。其一是鹅脸,生得圆,另一个少女则显几分瘦弱,睛不敢抬,面苍白地缩在一旁。

    皇后端着茶盏,涂着大红蔻丹的指甲着雪白瓷碟:“本早便告诉过你,成人事不能拖。大宁的规矩是及冠娶妻,你要等,本你。只是你父皇当年尚且有嫔妃早早开枝散叶,你等到如今,已是一再拖延了。”

    景漠然:“儿臣只愿以后有正妃一人便足够。”

    “正妃?”独孤皇后慢条斯理,“日过起来都快得很,拖不去的。景儿,本不是在同你商量。”

    景不语,她又:“大宁的东不选无后之人,你若不愿,这位也趁早别想了。”

    这几乎是皇后能说到的最赤的话,景一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颜蔓延到角,贺兰明月看了却只觉得心疼。

    他知景最脆弱的时候,抱着自己哭,小声地说他们都我。那时贺兰明月尚且懵懂,如今明白了,但比景更无能为力——迫他的不是皇帝和满朝文武,甚至不是独孤皇后,是生起就注定的命运。

    他也知景在等,若是能顺利登位,他万人之上,自然有方法理到最好,可惜谁也没料到英明了大半生的皇帝突然就一病不起。

    毫无预期的,景被急匆匆地推上了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监国位置,他学习过,重担真正压的时候,仍有片刻不上气。

    良久,独孤皇后叹息:“本替你选过了,侍省的婢王氏,伺候着萧宝林,人是很活泼可的。那一位是杨氏,父亲曾官至西京司路参军,三年前获罪放,杨氏在秦王府待了许多年,不争不抢,事也利索。”

    言之意,给景挑的已是最不起的人,只为堵住悠悠众,叫他们对景无可挑剔。

    独孤氏最后意味:“景儿,母后都是为了你。”

    一句话压得景抬不起,他剧烈起伏,良久后随手指了一位,仿佛用尽了全力气,咬牙切齿:“就她吧。”

    不用皇后叮嘱,阿芒会意:“婢这就带杨娘娘安顿好。”言罢朝杨氏略一躬,对方惶恐地跟着她走了。

    事完,皇后没了再在摇光阁待的必要。她昂首走,余光瞥见自始至终守在外间的贺兰明月,看见什么恐怖的人一般突然变了脸。

    边女官轻声问:“娘娘?”

    皇后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继续走去。

    没了他人,阿芒也去安顿新住了摇光阁的女——低微,甚至算不得嫁娶,独孤皇后一句话,再到侍省造册记名,就这么成了景的侧室。往后若有新人来,稍贵些就能把她踩在脚

    这也是皇后的意思,她只要让景房有人,至于是谁,受不受都并不重要。最好景冷淡她,只圆房后就抛在一边,不会影响日后迎娶正妃。

    贺兰明月合上门,窗外透冬日的雪光,很快被角落的化,照在桌凳案榻,映波一样透明而模糊的纹路。

    “明月。”景喊他,声音颤抖着。

    他还维持着笔的姿势,贺兰明月被喊得几乎心都化了。刚站在景面前便被拦腰抱住,他低景的脸贴在,像过千百次那样听他的心

    可不一会儿,贺兰明月就意识到好似与从前不同。他伸手一碰景的脸,摸到痕迹。他惊讶地半跪着仰脸,托起景的

    记忆里,除却在床上,这是景第一次哭。

    他小心翼翼地替那些痕:“殿,怎么了?”

    景哭也哭得没声没息,双目无神,好一会儿才就着贺兰明月递来的帕了脸。若非圈还红了一片,看上去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失魂落魄地坐着,贺兰明月拉住景的手,正想安觉他又开始发抖。嘴微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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