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归 - 分卷阅读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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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跟着景,可能被他推罪,就算侥幸活去,他的靠山也已轰然倒塌。

    况且昱是凌氏的筹码,也是她凌家一门这些年节节升的缘由。昱死,外戚掌权无望,势必投另一方势力麾景失势,独孤家无法依仗傻小晟,定然随之没落。其余皇年纪太幼,担不起重任。如若皇帝突发意外,可堪大任的只有两位适龄亲王。潜病弱,于是选择只剩一个……

    豫王此举,又何止一石二鸟!

    贺兰明月思来想去,最终收好那包白细粉,决定暂时兵不动。

    他藏着东西,心左右豫王没嘱咐到底何时动手,不若再看看皇帝对立储的意思。但贺兰明月接不到前朝,首先在遇到了个意想不到的故

    豫王大婚后不多时,昱在漱玉斋快乐地找到了景。他自小聪明,这节骨上却并不避讳,亲亲地喊大哥,又拖过一人:“大哥,你瞧,前几日巢凤馆有侍卫冲撞了母妃,父皇也给我换了护卫——”

    贺兰明月本低着不语,闻言猛地抬起,与慕容赟望了个对

    待到漱玉斋书声琅琅,贺兰立在外间,侧便是慕容赟。他握了握拳,终是没忍住:“大哥怎么会突然到此?”

    “纯如先生说昱殿缺个护卫和玩伴,我便自告奋勇。”慕容赟笑得礼数周全,无端多了疏离,“在这儿见到我,明月很意外?”

    贺兰明月,又:“大哥介意我问一件事么?”

    他们不愧相多年,此言一,慕容赟:“是,有王爷的安排,也有慕容氏的衡量。纯如先生无,本家的几位少爷没一个成,倒是我当年剑走偏锋,如今有了儿用。慕容家、豫王府养我这么多年,该是报答的时候了。”

    言语机锋,贺兰明月全不理会,他心有些许不好的念,皱着眉别过

    这就是豫王此前说的“另有安排”么?

    “对了,此前提及的事,你可有去寻纯如先生?”慕容赟见他摇,又,“昱殿很喜那位大哥,纯如先生却并不看好他。”

    “前朝之事,明月不敢臆测。”

    “巢凤馆和北殿总有一争,山雨来,你要记得自己的立场。”慕容赟言毕,恰逢读书声落,旋即没了言语。

    贺兰明月不动声,心却狠狠一——慕容赟速来不是掺和这些事的人,乐呵呵的但求安稳度日,为何此次见面变得话语都有意?

    他真心当对方是大哥,但并不想被人了刀

    “你的立场永远当在豫王府。”

    那日讲学完毕,景又与慕容纯如谈了小半个时辰,待他来时,昱领着慕容赟早离开了。他见巢凤馆的派越来越像自己,尽不悦,也无从发着一张脸,回到摇光阁也不舒服,逮住一个错事的侍女发作一通才算完。

    “殿又何必撒气到旁人上?”贺兰明月笑着,把茶端给他。

    景喝了,眉斜飞,愤愤然:“你倒是大度。今日跟着昱的就是你每个月去见的大哥?瞧那飞扬跋扈样儿,都快骑到咱们了。”

    贺兰:“大哥对我原本也不是如此。”

    景嗤笑:“自从皇伯父娶亲,巢凤馆那边越发闹。刚才还听阿芒说,凌氏最近不去浮屠塔祈福,天天闷在里摔东西,在朝谁发作呢?”

    刚才自己不还闷在里摔东西,这会儿就事不关己数落起了旁人。贺兰明月憋着笑,低声应了一句是。

    “你别老‘是’‘是’的,叫你查的事有准信儿了没?”

    “总不可能滴血认亲。”贺兰说得隐晦,意思却很明显。

    景又冷哼一声:“凌大人年前升了官儿,近日同慕容府走得很近。纯如先生宁可冒着晚节不保的风险也要扶昱上位,想必早有打算。”

    贺兰问:“殿今日不还同太傅谈甚久么?”

    “探他的风罢了,老狐狸早成了……倒是元大人,三番五次朝孤示好,孤不理他也毫不介意。”言及此,景叹了气。

    “陛真有意尽快立储?”见他,贺兰叹,“这么急……”

    景垂眸:“父皇近年殚竭虑,唯恐劳累过度。听母后说,他总担心自己突发恶疾,届时储位空悬,皇羽翼未满,重蹈萧氏末年重臣夺权的覆辙。只是孤与昱弟就算成事,一旦发生意外,也斗不过……”

    言及此,他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立刻闭了嘴。贺兰明月晓得他是把豫王算了去,心景表面与豫王亲近,实际也防了一手么?

    于是贺兰:“属以为您与豫王爷很亲厚。”

    景凝视他许久,缓缓:“皇伯父若真对我尽心尽力,怎会送你前来?”

    脑弦绷到了极致,险些因为这句话断掉。贺兰明月不敢与景对视,慌忙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属绝不会害您!”

    “不会害孤?”景压低了声音,“那日陆怡给你的东西,拿来吧。”

    他怎么知的?!

    贺兰心惊异,浑的血都冷了似的,四肢冻僵一般无法动弹。他额抵在地上,景拿靴尖踢了踢自己额角:“要孤说第二次么?”

    语气无辜,甚至是温和的,可贺兰分明从景的话语会到烈的残酷。

    就算有肌肤相亲,有床笫/,他自以为能懂景的一言一行,对方到底没真正地信过他……不对,贺兰明月一个激灵。

    心突然静了,血又重新起来。

    贺兰明月气,抬起:“殿是看见了?”

    景不语,表平静地望着他,那双玲珑的看不任何绪。没有失望,没有愕然,甚至连一波澜都无。

    “殿看见了,或者听见了?”贺兰再问,不等他回答,“若是听见,该知那东西不是要给您的。”

    “放肆!”景袍袖一挥,茶盏被整个掀翻在地,瓷片迸裂的响动比不过他的声音脆,“豫王针对昱,难就不是在朝孤手么?!”

    脸侧一凉,接着火辣辣地疼了。贺兰明月顾不上自己是否受伤,:“属能想到的,您自然能想到,但或许还有反客为主的机会。”

    景像冷静了地吐气:“孤凭什么信你?”

    贺兰明月:“殿鬼门关走一,自然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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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好像把慕容询写成大学士了,笔误,他是太傅

    第23章 衣上酒痕诗里字(四)

    这话一后,整个书房寂静无声,:“什么意思?”

    “殿,先手为。”贺兰明月,“豫王爷想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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