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归 -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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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肤浅,就这么写了。

    第5章 凤城何枝(三)

    与景之事没能躲过泓的耳目,明月虽无意隐瞒,但方才回府,他还未及禀报,被叫到王府正厅时一见站在旁边的陆怡。

    陆怡神如常,目不斜视,只在明月朝他行礼时略

    有了陆怡这个态度,他便立刻明白了事始末。

    泓不喜他们私自接外人,就算对方是皇也不能免俗。明月以为依照豫王那晴不定、喜怒无常的个,准又要被关柴房冷静几天。哪知泓问过他前因后果,听他说并不认识景时,竟笑:“甚好。”

    至于好在何泓不言,明月更不会问。

    正厅走一遭,明月被陆怡带回了住的小屋。他屡次想偷问豫王的态度,可他陆怡神轻松,又并未对自己有所指示,更无惩罚,心或许已经没有大碍。毕竟在这些方面,明月心思单纯,不懂分毫皇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只自己救了皇殿一次,豫王不会责备。

    此后数日,他和从前一样训练、休息,得了空便把自己关在房尝试定。

    习武于他像是解脱,也像发,平日规矩多了,只有在这时刻才能难得地会到一自由——明月是不渴求自由的,这个词太奢侈,他连自我都没有。

    但若是给他一个机会……

    明月睁开睛,了一气。

    一个月过后,明月在校场与慕容赟过招。少年形灵巧,几十个回合后抓住空隙,剑指向慕容赟咽,堪堪停在咫尺的距离。

    在旁观战陆怡叫了声好。

    暗衣裳的王府侍卫匆匆赶来,在陆怡耳边说了什么,那青年顿时拉了一张脸,咳几声,咽回全笑意:“贺兰,过来!”

    剑尖一抖,闪过片刻雪一样的白光,明月还剑鞘,朝慕容赟潦草地一鞠躬,随后跑到了陆怡边。他站定,瀑布似的黑发束成一把,没平时编发那般正式,再加上满脸大汗,双颊微红,错脱去苍白,显与年纪相符的活力来。

    陆怡上打量他一番:“去换衣服,把脸,王爷叫你去正厅。”

    明月心疑惑,却不敢怠慢,应了之后依言照

    促他的侍卫前后脚跟着,等他刚系好腰带便拎着人脚不沾地前往正厅。明月疑惑更甚,却诡异地一也不慌张。

    此后想起,他总以为是人有所,知来的不是什么坏人——可也不是好人。

    正厅气氛愉快,日明丽,舞姬着鲜艳衣裙,一把杨柳细腰格外好看。周遭围了几个穿甲的武士严阵以待,最上首原本是泓的位置,这天却换了个人坐。

    明月方才站定就被那侍卫着脖,他甚至来不及看清客人是谁,便着自己收回目光,呆楞地盯着地毯边缘纹。

    侍卫咳一声提醒他不得忘了规矩,明月立刻额贴地:“王爷。”

    泓不理会,转说话时语气和蔼:“殿看看,是他么?”

    心里猛地“咯噔”一声,明月方才盘算过来龙去脉,一刻便听见了那个声音:“他不抬起,孤怎么看呀。”

    泓转向他,肃然:“贺兰,你抬起给殿看看。”

    明月茫然极了,他的动作完全无需自己控制,那侍卫即刻掐着令他抬着。可他记着以前的教训,没有直视那少年。

    脚步声很轻,自上而地靠近他,明月垂着,一双靴踩住了自己的影,目光仍是卑微地垂着。

    周遭舞姬翩跹依旧,人影在地毯上绕一朵似的好看。可贵客很不满意,被衣裙一扫,霎时发难:“没力见的东西,都给孤去!”

    泓不失时机清了清嗓,厅舞姬停,恭顺地鱼贯而

    “松开他。”少年的声音虽还带着孩气,已有了一不容置疑的尊贵。

    侍卫连忙垂着手退到一旁。

    明月忍着不敢有失礼之,刚想着如何隐晦地咳两声,前忽然闯一张脸,把他吓得咳嗽全缩回了嗓里,差往后一仰。

    是景。

    这天他脸上没有灰尘和泥,着一件玉衫,经过改良袖方便手腕动作,腰间束一条两指宽的玉带,发梳得工整,气质也愈发华贵。

    尾一朱砂让明月不自禁地多看了,暗两颗痣得真是妙极。

    他的视线停留虽短却没逃过景的观察,见明月匆匆低景忽地笑了,手指扶上角,问了他个措手不及的问题:“这个,瞧着奇怪么?”

    “不……”明月眨眨,发现景一直盯着自己,浑都不自在。

    “那就好,以为吓到你了。”他说话轻言细语,却是威压暗藏着。这气质放在一个半大少年上显得格格不,可唯独景没叫人觉得不适。

    明月说不话,他觉得又要碰到自己不愿意回答的话题。

    果然,景站起,若有似无地碰了碰他束起的发:“皇伯父说你姓贺兰,叫什么?”

    “小名……叫明月。”他艰难地答,一次因这两个字到片刻羞愧。

    “明月么?很不错的,大名呢?”

    明月答:“没有大名。”

    这次诧异的成了景,他面上扭曲了片刻,抬起看向豫王:“皇伯父,这小隶是不是骗孤?人生而在世,怎么可能连个大名也没有。”

    泓安然答:“你也听说了他是个隶,无父无母,连姓氏都是旁敲侧击才知晓。”

    景眉梢轻佻地一动:“隶?原来伯父府也有。”

    “倒是不避讳你,你若想看他的印,本王命他脱了衣服便是。”泓巍然不动,抿一,“明月,给殿看仔细。”

    他立刻双手解了腰带,动作没有一迟疑。正要除单衣,景开阻拦:“不必了,孤没这个兴趣验证。”

    泓料到少年面这事,意想之,却不言语。

    思索片刻,:“不过他既然是个隶,孤若开要来,皇伯父可否割?”

    他态度过于直白,倒让泓意想不到。

    手指挲着茶杯,他低想了一会儿,:“换旁人,本王万万不会把明月随便送了。他虽是个隶,却本王府影卫队,要放人,说难不难,却也不够轻易,太麻烦——皇侄知,本王最讨厌麻烦。”

    “这有何麻烦的?放不放,也是皇伯父一句话。”景笑,“孤那天不慎从柳树上跌落,若非他手相救,定是断手断脚。可见孤与他有缘,皇伯父便成人之吧!”

    泓差了声:“景儿,这词可不好随便用。”

    “皇伯父——”景没理会他的调侃,几步走上台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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