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现在是凌晨，他却在给对方回信息。
可是令他惊讶的是，宋晴岚竟然也没睡，信息已经回过来了。
宋队：[这么晚还不睡。]
季雨时差不多可以想象到宋晴岚微微挑起眉
，表示惊讶的样
。
季雨时回复他：[折腾醒了。]
这次宋晴岚过了好一会儿才回。
宋队：[你忙。]
季雨时知
这就算是聊天告一段落的意思，他关掉手机，重新
床去还没来得及整理的随
袋里找
了他的黑白游戏掌机。
雨声
。
俄罗斯方块玩到二十万分的时候，手机重新震动了。
季雨时看到新的信息，面上
了茫然。
宋队：[注意
。]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以后，宋晴岚：还早，再来一次。【←本质上就是双标渣男。】
第43章
注意？
难宋晴岚知他晚上睡不好？
还是因为他之前示弱的时候弱得太过分，让宋晴岚当真以为他十分虚弱？
季雨时正在奇怪这几个字的
义，宋晴岚却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季雨时接了，不知怎地，电话接通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一瞬。
季雨时是不知说什么，而宋晴岚却像是在等什么。
确认季雨时这里是一片安静后，宋晴岚先开
，语气不太好：“季顾问，你的任务报告写得怎么样了？”
季雨时：“任务报告？”
宋晴岚僵
地“嗯”了一声，直接问：“你现在说话方不方便？关于衔尾蛇任务的一些细节我记不太清了，现在需要问你。”
季雨时一人一猫在家，没有什么方不方便。
宋晴岚的态度不像询问，倒像是不容置喙，听上去要是季雨时敢拒绝的话，他就会教训人，简直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名严厉的队
。
季雨时：“现在？”
这可是凌晨。
宋晴岚说：“嗯，现在。”
虽然奇怪宋晴岚为什么要这么赶着写报告，但是季雨时反正也睡不着，便应了：“可以。”
宋晴岚还真开始问了。
别说宋晴岚，连季雨时都觉得这一次的任务报告很难写。所谓的“所有时代意义上的天穹”已经很难解释，但那至少已经有天穹的专家在着手分析。而丧尸的现与能量源的现都不在他们的专业范围
，也会有专家
据任务报告
行分解研究。
面临天穹七队的第一个难题是，他们将作为首次在报告里描述关于“时间锚”的概念。
如先前所说，时间锚一项一开始研发就被明令禁止的技术。
它以某个时间坐标为锚
，
另一个必要条件，在检测到该必要条件被
发时，让时间回到原的锚。它会引发严重的时间悖论，例如，让某人在某个时间段永生或者让某历史事件永远不会发生，它产生了基于当前时间线的时间气泡，超时间线之外，影响正常时间线的行。
这项被禁止的技术是怎么被研发的？它又存在了多久？它会引起哪些连锁反应？
这些问题都需要季雨时的记忆力来重现，他们得把每一个循环都事无
细地写清楚。
第一个难题便罢了，他们面临的第二个难题，便是平行宇宙那无数的
民地。
PU-31他们已经了解得有限，PU-18更是除了遇见大胡他们以外一无所知，而地球为什么毁灭的原因才是当局会想要了解的重之重。
这两个难题一比较，最后一个关于时间裂
的难题，反倒容易得多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三个月的假期说起来是让他们调整状态，其实是给了大家充足的时间写这份厚厚的报告。
宋晴岚与季雨时尚且焦
烂额，李纯等学渣怕更是要哭声了。要是再让他们知队里的两位学霸不睡觉正在互相抄作业，他们怕是要开始怀疑人生。
两人一边电话沟通，一边打开全息投影
笔记。
连季雨时都记了不少东西，理顺了如何开始，那么这分有史以来最冗的任务报告要完成也就不难。
途宋晴岚停来，怪怪地问过一次：“我们讲这么久，会不会影响别人？”
季雨时说不会。
这个电话讲了好几个小时，等他们讨论得差不多的时候，天都亮了。
窗外，黎明到来。
看着云朵边缘逐渐亮起来的金边，季雨时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困意。
小橘重新回到床上，
垫在床单上踩一个又一个浅浅凹去的脚印，然后倒去，雪白的肚
撒
。
季雨时听着宋晴岚讲话，伸手轻轻地挠它肚方，他奇怪地记得小橘喜
他这样。
也许是疲劳与困意让人变得更容易倾诉。
季雨时忽然开：“宋队，我边有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一旦开了，剩的话便容易得多，他继续说：“你说，我们是不是还在时间锚里，从来都没有真正走过那个世界？或者说，我们是不是在一个新的副本里，其实从来都没被拦截成功？”
聊了这么久，宋晴岚的声音是和刚接通电话的时候有不同，带着一
属于清晨的喑哑。
他问：“你为什么这么想？”
其实话一问，季雨时就有些后悔了。
他们都知，天穹再怎么有自我意识，也不可能构建一个天衣无的世界，他甚至无法证明他所以为的“原始记忆”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大家都被改写的时间线覆盖了记忆却只剩他一个人还记得，算不算是一
不幸。
季雨时改了，转而问：“宋队，你有没有听说过缸之脑？”
季雨时学过的东西太多了，看过的书之多，涉猎的方向之广，让他提什么问题都有可能。
宋晴岚有些跟不上，一时无法回答。
但季雨时好像也不需要他的回答，问完后几乎没什么停顿，而是结束了话题：“我困了，你不困吗？都讨论的差不多了，不如今天先就这样，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或者想法，可以随时再打给我。”
宋晴岚还没说话，季雨时就说了“再见”，然后挂断了电话。
季雨时躺回柔
的床铺里，盯着天
板。
另一，宋晴岚听着盲音，
了自己的太
。他无权对季雨时的私生活指手画脚，除了工作也没什么好聊。但即便是聊的工作，与人打电话到天亮这事，他也还是第一次。
宋晴岚敲击虚拟键盘，在全息网页搜索：缸之脑。
这是一个名为希拉里·普特南的哲学家提的假想。
假如一个人被施展手术取了大脑，并被人将这颗放了能维持大脑存活运作的缸。缸外的人通过计算机对这颗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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