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掉粪缸的事儿,许多人听了这事先是觉得好笑,而后上厕所都战战兢兢。
这事传到别庄,扶苏想了想,在绢帛上画了张图叫人送去给姚县令。他平日里的大事小事都有人伺候,不必为如厕之事烦恼,一时都忘了此时的茅厕十分简陋,不仅不适合采集粪,更是容易让人栽粪缸里。
姚县令最近也提着一颗心上厕所,听人说扶苏送了份图样来,惊讶之余忙叫人呈上来细看。
乍一摊开,姚县令先是被扶苏的字和图引,有不相信这是六岁小孩画来的。等仔细看清楚,姚县令既惊又喜地叫来县司空,让人挑几个机灵的工匠过来县衙活,这样好的茅厕,他要先在县衙修一个!
咳,这不叫先己后人,这叫试验试验。不建一个试试看,怎么晓得它是不是真的好用?
几日后,姚县令在后衙请了批客人吃酒,饭饱酒足以后他一脸得意地领着客人们去参观新落成的茅厕,还捋着胡说:“这可是公命人送来的图样,我问过了,还是公亲自画的!”
其他人都关起门受了一茅厕。
茅厕里净整洁就不说了,供人蹲着的地方设计得非常舒适,再不必站在大缸上担惊受怕。要是不便,旁边还摆着张舒适的便凳,可以供人坐在上面方便!
绕到茅厕后方一看,只见茅厕底放着的仍是两个方便收粪供清粪的大缸,只是上建了个悬空的茅厕罢了。
这倒是不费什么钱。
姚县令请来的客人验完了,直接和姚县令讨要了图纸,径自回家建了一个新茅房。
人的创造力是无限的,有了个可以仿照的模,各家都显了自己的聪明才智,造更舒适、方便的茅房,还都学着姚县令那样请客上门验,一时间家家都起了新厕,谁家要是没有,那是要被嘲笑的!
因着县里来了个茅厕大改造,极大地激发了大伙的如厕,堆棚那边的粪源更加固定了。
收粪的脚夫们赚得盆满钵满,也仿着大人家茅房的样在村里砌了间公共茅房,村里的人去如厕不收钱,粪留就成了,算是既给自己找了个固定财源又回报了乡里乡亲。
不少人都很享受如今的新式茅厕,只是心里免不了有些犯嘀咕:怎么他们这位大公年纪小小的,来云县以后就一直和粪较上劲了?他叫人收这么多粪什么?
疑惑的不止是云县的人,远在咸的嬴政也从云来的书信里得知扶苏的一系列事。
一次看到扶苏叫人收粪时,嬴政正准备看完就去吃饭,结果看完后彻底没了胃!
接来很一段时间嬴政都没打开过那边送来的书信。直到这两天听人说起云县行起一新茅厕,他才开信看了,一看,才晓得这又是扶苏捣鼓来的玩意!
嬴政脸了,想亲自去云骂扶苏一顿——
他怎么说也是堂堂大秦公,怎么就和粪过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嬴政:辣儿!
扶小苏:?
*
注:秦朝厕所相关,自很多网络震惊文章,可能不怎么准确,写着乐一乐!
关于文里一些用词,不当时有没有,大家看得懂就好!(理直气壮
第4章 新字
最近都没雪,云县的天气逐渐燥起来。年关近了,堆舍的收粪工作陆续收尾,怀才照扶苏的指示派遣人手时对粪堆行翻转,天气晴朗时便掀开棚让太给堆晒晒太。
扶苏养得很不错,早起沿着别庄外的路穿过山林,径直行至离别庄不远的嵯峨山脚。
嵯峨的意思是峻,嵯峨山有五座主峰,山山相连,一座更比一座险峻,当地人又叫它五连山。
怀才去理堆舍了,跟在扶苏边的侍叫怀德。他得机灵讨喜,随着扶苏在山势较缓的峰脚停住脚步,殷勤地问扶苏:“公,可是渴了?”
“没有。”扶苏摇摇,看着前空阔的山地,在心描绘着山势。
怀德识趣地闭嘴,没再打扰扶苏。
别看扶苏年纪小,心里可比许多人都有主意,由不得他们随意揣度。
扶苏把周围的地势都记了,转见怀德立在一边听候差遣,便笑:“听说此是当年黄帝铸鼎,鼎成之后有龙垂髯迎,如今竟也成了荒山野岭。”
黄帝与炎帝在百姓心很不一般,天诸国大多自称其后裔,比如楚国勋贵屈原就自称“帝之苗裔”,所谓的帝指的是颛顼,黄帝的孙。同样的,秦国先祖也自称是颛顼的后裔,以此显示自己理所当然登上王位。
这个世界灵气稀薄,扶苏无法继续修炼,但也能看这地方确实曾经兴旺一时。
只可惜岁月无,曾经的繁荣兴盛不过是过烟云。
提到黄帝铸鼎这话题,怀德不敢接,不过他很有力劲,见扶苏兴致不,立刻说:“公,来这么久了,要不要回去用些糕?”
扶苏:“也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随行的侍卫不远不近地缀在左右,提防着意外发生。
一行人回到别庄外,却见一个年轻小伙在外徘徊,不时抓挠一脑袋,显然是在为什么苦恼。
那小伙瞥见扶苏,立即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扶苏面前的泥上:“公!”
扶苏稍一辨认,把对方认了来。这小伙上次曾来给他盖堆舍,他犯了小错被逮牢里,当时就差不多该刑满释放了。
扶苏伸手将小伙扶了起来,奇:“你从牢里来了?”
“对,今儿刚来的。”小伙有些不好意思,“小的也是一时糊涂才了错事,以后不会了。公,小的有一事相求!”
扶苏没一答应,而是先询问:“什么事?”
小伙:“是这样的,小的在牢里和一位老人家在同一个牢房,他姓程,以前是读过书的,听说还当过官。程先生年纪大了,吃得不多,平时会把饭让一半给小的,心好得很。对了,平时程先生还在牢里写文章哩,我虽不识字,却也很敬重他。”
扶苏耐心地聆听着。
小伙见扶苏脸上没有丝毫不耐,大着胆把自己的请求说了来:“这几天程先生病了,小的托牢给程先生找个大夫,牢本不理,这会儿小的虽然来,上却没钱,不知公能不能帮忙找大夫给程先生看看,小的可以给公工偿还!”他说着又跪了去,径直给扶苏磕了个。
扶苏再次将他扶起来,说:“不必如此,我会让大夫去牢里一趟。”
这位程先生,扶苏其实听过的,只是时间太久远他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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