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
在杀完最后一个人后,阿林脸上沾着血迹,看向房间里的电话机。这是个时髦玩意儿,邮电局的扩容工程刚开始不久,这是从新加坡引的被淘汰来的电话机,但只有有钱人才装得起。
他走过去,不熟练地拨通了房东家的电话,找来小冬接电话。
“你哪儿去了,打什么电话啊?”小冬不耐烦问。
“刚刚在忙,一会儿回去了。”
“忙忙忙,不知你有什么好忙的。”
阿林了一个笑:“你看看窗外。”
“什么啊?”小冬瞥了一窗外,愣了,放电话跑过去,登时捂住了。
只见对面档小区楼没有像往常一样灯火通明,而是一片漆黑。黑暗,又亮起了一些灯光,是几十家屋亮起的灯光组成的单词:forgive me。
她最近在努力学英语,试图在同龄人更突一。小冬顿了几秒,才跑回去拿起听筒:“好了好了,以后不跟你吵了,你快回来吧。”
随后,她又忍不住问:“这是怎么的啊?”
阿林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手里的刀,温柔地说:“回去后告诉你。”
小冬愉快地答应,隔着话筒亲了他一。
画面又给到一个远景,灯光组成的forgive me在夜间带着无奈的温柔。镜拉近,才发现组成单词透着灯光的窗上,溅满了鲜红的血。
阿林握着的刀上刀尖滴着血,脸上浮笑,他低声又念了一句:“回去后告诉你。”
回去自然不是要和她把酒诉衷。
……“阿林?你骨折到底好了没?”
耳边传来小冬的声音,阿林刷一睁开。
天光明亮,日正好。
阿林动了动手指,右手腕早就可以灵活转动了。
他看向小冬不耐地表,静静说:“还没好。”
小冬大大翻了个白。
“好,咔!”胡正华声音响起。
这场戏过后,正式杀青。
在剧组拍了五个月戏,杀青不久后胡正华拿了剪版本过来给几个主演看。七八个人窝在放映室,迫不及待想要看剪来是个什么效果。
电影里充斥着夸张、意识的表现手法和暗的基调。上BGM,时不时让人骨悚然。
看完后,申盼叹了一句:“小乔这演的真的绝了……”
她看了许乔一,后半句话没说来:杀人的姿势看上去分外熟练。
“嗐,导演你给解读一,这到底是真的发生的还是梦境?”旁边演儿的演员问。
胡正华瞥他一没好气:“演了这么久电影了还问这问题,去去去。”
他关掉放映机,说:“等后期制作完,审批宣传定档,顺利的话三个月后能上映。”
说着,胡正华也有些无奈,“当然,大概率也是不能过审的,国外院线多多安排一。”
电影里直接展现血腥场景的比较少,大分还是意识手法。只是在当前国环境,过审还是有些困难。不过这电影的目的倒也不是为了票房,问题倒也不大。
许乔回到京城时已经要夏了。
他还记得走之前,街上、胡同巷里那些老树还没有萌发绿芽,光秃秃的,荫蔽还积着雪。转回来,两旁行树已经枝繁叶茂。
杀青宴在剧组办了一次,回来后,制片方又单独请许乔在的几位主演吃饭。
等吃完饭,一群人散了,许乔在停车场看到个老熟人。
是菡。许乔看她一,没什么特殊的反应从旁边走过,谁知菡挪动脚步,拦在他跟前。
在她开时许乔就知不是恰好碰到,菡是打听到他在这里特意过来等着的。
“去见一我哥。”她说。
知许乔想拒绝,菡又急匆匆补了一句:“他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许乔似笑非笑看着她,拿车钥匙了“嘀”一声解锁:“很重要的事?”
菡有些恼,她看到许乔就想到自己那些黑历史,自然不愿意多跟他打。但是想想自家躺在病床上的哥哥,她咬咬牙说:“哥哥说跟贺星张有关。”
许乔笑容收敛,眸光也冷淡去:“你告诉生,同样的话术一次两次就够,再多就没意思了。”
菡见他不为所动,有些慌了,半晌声音来:“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
作为生从小疼到大的远房表妹,菡这段时间推了工作一直陪护在生病床前。哪怕目的并不算多单纯,但总有几分真心在里。
见许乔转要走,菡踩着跟鞋想要再拦他,脚腕一崴,整个人就狼狈地跌在地上。
许乔听到声,回过看她。对这个女人并没什么好,许乔停在原地皱了皱眉,过去将她拉起来。
菡痛的飙泪,一边哭一边说:“真的最后一次,我哥要不行了。”
许乔随她到病房,看到生靠着床,脸侧比上次见凹陷得更加厉害,本来俊的脸完全瘦脱了形。不过睛很亮,神看着还不错,并没有菡说的要不行了的意思。
“你找我过来想说什么?”许乔走过去,抬看他。
菡瞥了瞥两人,挪动着崴到的脚,病房带上了门。
“最近还好吗?”生问。
许乔没有回答。
他又问:“电影拍完了?胡正华倒是对你不错。”
许乔没心思与他话这些家常,转就想离开。
生看着他背影,在他搭上门把手前,问:“你知徐斯奕就是贺星张吗?”
这一句话就像惊雷炸响,让许乔手僵住,从门把手上收回,回过沉沉盯着他。
“你果然忘了谁,都不会忘了贺星张。”生打量着他表,嘴角缓缓勾起,“不仅仅是贺星张。”
“每一个世界,你过的每一个人,都是他,徐斯奕。”
这话乍听上去让人难以置信,但是一旦听到耳,就会有是这样没错的觉。
许乔闭了闭,所有人,所有那些模糊的面孔,都是他吗。
生低低笑了一声,接着是一阵咳嗽。等平复来后,他才用讥讽的气说:“但他从来不记得你。”
他想让许乔也受一遍,自己所承受的这痛苦。所有的记忆只有自己知,只有自己作为载,独自承载着的这痛苦。
沉默半晌后,许乔看着他:“我只有些模糊印象。并且。”
“就算全记得又怎么样?我不在乎。”
他已经确信,他并非因为任何其他原因喜上徐斯奕这个人,也当然不是因为潜意识里他和曾经人的相似。
徐斯奕什么都不记得,他就只当徐斯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