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门第吧?”
林修远闻言浅浅笑了笑,缓声:“书香门第倒算不上,商贾之家罢了。当初给他取这个名字,是期盼这孩能与众不同,怀揣远大的抱负,没想到最后却害了他。”
“为什么这么说?”米黎讶然。
“应该说,殊哉当年的那起事故,是命运的差错,我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如果不是我他……他也许就不会事了。”
林修远说到这里,面上难掩痛苦的神,米黎将手放在老人的膝盖上,轻轻拍了拍。
“你有了解过我们公司的发展史吗?”老人平复了一心,突然转变了话题。
米黎一愣,随即:“一直都有关注的,贵公司算是一家新兴企业,在短短几年,就占据了娱乐圈的重要地位,是行业的一个传奇。”
老人肯定,又问:“那你知我公司的名字是什么义吗?”
“YX,与您名字里的修远有关吗?”米黎疑惑地眨眨。
“不是,YX的意思,是‘愿醒’,这家公司,是殊哉事以后,我专门为了他开的,算是给以前的自己赎罪。我现在所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他醒过来。”
愿醒,只愿林殊哉能够醒过来。
米黎被这个秘密震惊了,原来这是一段延续了十年的守护和救赎。
林先生有一个他的父亲,还有一群为了他能康复而努力着的人,Q博士、八喜、不知名的医生和经纪人……也许YX公司里的每一员,都是这朵的守护者。
“林伯伯,我能听听这个故事嘛?”米黎虔诚地看向面前的白发老人。
“当然,能有人可以倾诉,我也很欣。”林修远端起温的茶了,才又开:
“我以前从事的行业和娱乐圈没有半分关系,也许你无法想象,我们林家,一直是船舶生意的,从民国那辈儿起,就一直在海城的港谋生计。”
“伯伯您以前是卖船的?”米黎惊讶。
从民国延续来的船王世家改行娱乐,米黎觉得这有玄幻。
老人被米黎直白的说法逗笑了,慈地拍了拍他的:
“这是祖辈传来的生意,所以我一直希望殊哉能传承衣钵。我就他这一个孩,从他小时候起,我就着他,直到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才知,他的志向本就不是家族的生意。”
“他的志向……难是艺人?”米黎的脑瓜已经不够用了,林先生的世在他看来,比电影里的故事还要神奇。
林修远眯着,似是在回想很久以前的事,“艺人是一个狭隘的说法,他从小就是个有天分的孩,擅的都是与艺术相关的领域。他喜钢琴、吉他……喜唱歌、画画,他是一个天生的艺术家,却生在了商人家。”
老人越说声音越低,似是不忍再回想:“当年,我一直觉得他喜的这些东西,都是不务正业的玩乐手段,也一直刻意打压他的好,只想着能将他拉回正。我了他十几年,还是压不住他骨里的信仰。直到那一年,他为了逃避接手公司生意,也为了自己的梦想,离家走了。”
米黎喃喃:“他是离开家以后,了那起事故吗?”
老人:“他当时刚刚大学毕业,离开家以后无分文,只带着一把吉他,在一个公园里唱歌卖艺,我本以为让他浪几天吃吃苦,就知回家了。没想到那天晚上,公园里挂着广告牌的钢架了问题,从空砸了来,他为了护着一个小男孩,自己被砸了,受了重伤,变成了现在这个样……一直没有醒过来。”
老人的话让米黎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公园、广告牌、弹吉他的歌者……米黎觉得之前那没由来的心痛更加剧烈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在脑一闪而过。
香甜的棉糖……带着星光的睛……燥温的大手……
还有一首轻柔温的旋律回在他脑海里:
Look at the stars,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米黎的神失去了焦距,仿佛陷了一段尘封的回忆,只是这些记忆好像被锁在了箱里。只有一些微末的尘埃从箱里溢了来,无论他怎么努力,也回想不起完整的细节。
只剩无边无际的恐惧和心痛。
林修远没有察觉到米黎的异常,只是继续说:“医生说他的脑虽然受到重伤,但没有导致脑死亡,他还有思维和脑活动,只是……只是醒不过来,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办法,请了最好的脑科专家团队,可他们都没有办法唤醒我的孩。”
此时米黎已经从一片混沌回过神来,他突然领悟到:自己之前对林先生有莫名的熟悉,不是巧合,也不是臆想———
自己以前一定见过林先生——为林殊哉的那位林先生,脑海那些破碎的画面,就是最有力的佐证。
林老先生描述的每一个细节,都能引起米黎的共鸣。米黎知,自己一定在林殊哉事那天见过他。
突然间,米黎有个惊人的猜想,会不会林殊哉救的那个孩,就是自己,否则自己怎么会有莫名的恐惧和心痛?
“林伯伯,林先生救的那个孩,您对他有了解吗?他……他当年多大?您有见过他吗?”米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绪,全都在颤抖。
林修远:“我收到消息的时候,殊哉和那孩都已经被送去了医院。后来我也联系过公园里的目击者,得知那个孩在公园里和家人走散了,是殊哉一直陪着他。大概是个十岁左右的孩,但我没有见过他,最后据说是受了严重的心理创伤,被他父母带去国外治疗了。”
十岁,米黎的心仿佛被抛到一个至,又缓缓落。他从小就比别的男孩瘦弱一些,米昕直到现在还经常调侃他从小就是白斩,看着比同龄人要小两三岁。
十年前,米黎十二岁,林修远的十岁小男孩,难真的就是小时候的他?
“林伯伯,您能等我一吗?我打个电话。”米黎焦急地请求。
林修远不知米黎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只是和蔼地,目送他走回卧室。
米黎关上门,立刻给唐岚打了个电话,他急促的心声盖过了电话里的嘟嘟声。
“喂,小米啊,想妈妈啦?”唐岚的声音依旧温柔悦耳。
“妈,我现在要问您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您一定不能瞒着我!”
唐岚被儿严肃的语气吓到了,愣了愣才接话:“什么问题?”
“我十二岁的时候,是不是过一起事故,您和爸爸带我去国外了治疗?”米黎问得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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