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之作为私生的名号却并未因此而改变,由于份被排斥,边几乎没有朋友,同这些年龄一般大的小辈也不熟稔,在会所里竟找不一个要走心谈的对象。
倒是有不少人来找他阿谀奉承,最初当裴鹤之在裴家宣布继位,往他手里明信片的表兄弟,此时再看到他不得不蒙着绕路走。
生日宴行到后半段的时候,裴鹤之便拉着顾念寒准备打回府了。
顾念寒见他要走,意识地往前跟了半步,伸手要那辆路虎的车钥匙:“我来开?”
他好像不论何时何地都意识地把自己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上,尤其是在跟裴鹤之相期间,与其说他当裴鹤之是自己的恋人,不如说他更习惯于裴鹤之是自己的主人。
裴鹤之有些啼笑皆非,替他拉开车门:“上车吧,我来。”
顾念寒懵懵懂懂地迈上车,上车前又忍不住转看了他一,张了张,言又止。
平日里裴鹤之向来都是专车接送,司机有事的时候多半是他胜任司机一职,印象里从来没见裴鹤之碰过车,此时突然看着裴鹤之这样自然而然地坐上主驾位,心里不免有些七上八。
顾念寒注视着裴鹤之起步挂档,过了好久才问了心底一直没敢问的话:“……你有驾照吗?”
裴鹤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望向他:“你大概对我有什么误解。”
事实证明顾念寒的心完全是多余的,无论从哪个方便来看,裴鹤之都可以完全胜任“老司机”这一称号。
现在正值午三,容易犯困,车厢飘着淡雅的香味,顾念寒小打了个哈欠,便听见裴鹤之说:“刚刚裴晚晴有为难你吗?”
顾念寒有些吃惊,困意瞬间消散了大半。
他问:“你怎么知?”
若不是他知裴鹤之没有超能力,他简直怀疑对方该不会到安了睛。
顾念寒困惑地轻蹙着眉,眉梢略微一皱,又瞬间展开:“倒也不算为难,只是讲了几句话。”
裴鹤之了:“裴晚晴现在也不敢多说什么。”
经他一提,顾念寒才发现,今日裴晚晴对他的态度算是十足的客气了。
要放在往日,以裴晚晴那样恨一目了然的,知他跟裴鹤之的关系,估计气得要摔桌,今天显然是隐忍着脾,掉就走。
顾念寒隐约觉得裴晚晴跟裴鹤之私里达成了某些协议,他正想着要不要问,目光无意间望后视镜。
他视线微微一顿,刚转移开,又牢牢地盯了回去:“后面那辆黑车你认识吗?”
“嗯?”裴鹤之空一看,“不认识,怎么了?”
顾念寒一僵,瞬间坐直:“刚刚从会所来,这辆车就一直跟在你后面了。”
他语气僵,裴鹤之显然也意识到不妥,沉默地凝视了后视镜片刻,早一个路打了方向盘。
果不其然,后面的车也跟着他们往左转。
裴鹤之眉宇间闪过一丝郁:“看样我们是被人跟上了。”
他毫不犹豫的掉,往与家相反的方向行驶。
路过十字路时,突然从左后方冲一辆车来,与路虎贴的极近,后视镜几乎着过去,裴鹤之迫不得已转了方向,生生从直行变为了左转。
顾念寒冷着眉目,手掌握旁边的车门扶手,勉稳住,手指用力,隐隐显青。
他转看去,后跟着的变成了两辆车。
裴鹤之观察着动向,语气生:“念寒,把安全带系上。”
顾念寒了,刚扣好安全带,余光扫到的黑车已经跟他们平行相驰,玻璃贴了反光材质,从车窗外完全看不清里,自然也看不见车厢里坐的是何许人。
裴鹤之看准时机,一脚踩了油门,绝尘而去。
那两辆车似乎受过特殊改装,追的飞快,似乎是有意,也不再像刚刚那样追不舍,拉开了一段路程,刻意维持着与他们不不远的距离。
虽然不知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每次到叉黑车都刻意阻挡,让路虎不得不被迫换,这一来二往,即便是傻都察觉到了端倪。
顾念寒看着车窗外缓缓变得陌生的风景,脸差到了极:“他们是在引你。”
裴鹤之嗯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前面就快到山上了。”
如果说刚刚路上还是隐约有车辆和行人的话,这条路上除了三辆车以外别无他人,路边的树木伸展着光秃秃的枝桠,再往前看能看见埋藏在雾气里的山峦。
越往前走,雾气便逐渐大起来,能见度略低,虽然没有打开车灯的必要,但还是令人到心里发的不适。
正在裴鹤之想方设法地甩掉后面两辆车的同时,右后方的车辆突然加速,引擎声炸耳,飞速赶到了他们旁,一刻用力地撞上了路虎的车。
“咚”一声响。
这正好撞在顾念寒的侧,他形一晃,若非是提前系了安全带几乎要一砸在裴鹤之上。
不仅如此,左后方的车也跟而上,毫不犹豫地撞过来,两辆车左右夹击,车地面声刺耳。
“滴滴——”
“滴——”
轰———
路上并非完全无车,对面的卡车呼啸而过,裴鹤之半开着窗,轰鸣声就跟响在耳侧一般,好像车辆直接碾着过去。
即便经过时间的专业训练的顾念寒,在这样时间频的变跟颠簸,他的状态也不会太好。
裴鹤之望了一后视镜,突然神一变,吼:“低!”
顾念寒反应极快,低的那一瞬间玻璃瞬间炸裂,有风呼啸着从肩侧划过,打前车窗,生生地打了个圆形的弹孔来。
刚刚若不躲开,不足以致命,但受伤是必然。
后面的人竟然有枪!
顾念寒神变,低吼声:“是Adrian!”
能这样明目张胆地对裴鹤之动手的,除了Adrian以外他想不第二个人。
始终不愿意回想起的噩梦,终于在此时此刻成真。
顾念寒一瞬间后脊发凉,手心瞬间被冷汗浸。
两辆特殊改装过的车引擎声炸响,竟然直直地冲上了对面车,飞速行驶间始终徘徊在路虎的侧。
右后方的黑车也赶超而上,别在了他们车前,形成了一三角形的车阵,牢牢地将路虎包围在其。
冰冷黝黑的枪现在顾念寒的视线,他双眸一,只要扣扳机弹就会穿透玻璃,打穿他的,然而对方似乎没有冲他开枪的打算,手微微一偏,弹歇着车窗,又从前方直直地,在防弹玻璃上打一个弹孔,冷风瞬间就冲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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