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敢生气,不然你次又会偷偷跑掉吧?”裴鹤之一肚意发又咽去的火,难得没控制好语气,显得有些小孩气。
顾念寒敛眉梢,底隐约有了一丝笑意。
正在这时,屋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虽然是很细微的脚步声,但逃不脱职业杀手的耳,他眉梢一凛,刚刚的笑意然无存,条件反地往前站了一步,像是一只凶猛的狼一样,结结实实地把裴鹤之挡在了自己的后。
他冷声:“谁在那里?”
脚步声猛地顿住了,过了半晌,才有一个少年扭扭地从房间的角落里走来。
这变故得两个人都猝不及防,顾念寒只觉得这面孔脸熟,反映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不就是之前那个差儿在街上被人欺负,后来被自己救的Omega。这少年从那天过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也不知怎么过了这么时间后突然现在了裴鹤之的房间里。
倒是裴鹤之的声音淡淡地从后传来:“阿帆,你怎么来了?”
被唤作阿帆的少年这才哆哆嗦嗦地抬起,带着哭腔喊了一声:“裴哥。”
顾念寒心顿时就有一不太妙的预。
“我知你现在不愿意见我,但我有事不得不跟你说。”阿帆哭哭啼啼地抹着泪,他生的俏可人,哭起来颇有一梨带雨的弱。
“我好像……有了……”
不光是顾念寒一怔,就连裴鹤之都愣了一秒。
虽然裴鹤之床伴数不胜数,但通常睡过几次都不会在联系,像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纠缠上来的这还是第一个。
裴鹤之的脸当场就变了。
阿帆还在哭:“我没骗你,我今午刚刚去过医院了……”
他一边哭一边说,声音断断续续,讲一句话的功夫就要泣无数次,听的人心烦意。
裴鹤之冷笑一声,上前几步猛地抓住阿帆的胳膊:“找我来碰瓷,你胆还不小。”
他沉脸的时候艳不存,直看的人心惊胆战,那少年浑发抖,哭得更厉害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去医院查查。”裴鹤之扯着少年的胳膊,每一声都像是从牙里发来的,无比森然,“要是真有,立打掉。”
阿帆一蹲在地上,被扯着一路往房外面走,他在地上拼了命的挣扎,奈何抵不过Alpha的力气,只能像小一样任凭拖拽。
顾念寒还是一次见到裴鹤之这样动怒的模样,跟上一次对自己满是压迫的质问不同,他现在简直无时无刻都想要把脚底这人给咬碎。
“裴鹤之!”阿帆用力抓着他的手,惨叫连连,“你怎么这么冷血,连自己的孩都不要吗!”
裴鹤之只当听不见,继续着脸将人往外拖。
顾念寒皱了皱眉。
若说别家公这事他尚且信,可裴鹤之办事不像是这么不小心谨慎的人,如果不是这个叫阿帆的人提前了手脚,那就肯定有猫腻。
“等一等。”他突然说,“我有话问。”
裴鹤之闻言顿住脚步,将人往地上一丢,看向顾念寒的目光里勉恢复了几丝平静:“念寒,你别听他说。”
顾念寒冲他微微,再不多言。
他手往背后一模,刀锋鞘,一秒就笔直地在了阿帆的脖上。
“你说说看,孩真的是他的吗?”男人神寒凉,就连吐息都仿佛毫无气,“你最好想清楚再说,我没耐心听你骗人。”
阿帆在他手底哆嗦成一片,看见刀的那一瞬间什么话都讲不来了。
他嘴打着颤,在顾念寒冰冷的注视几乎抖成一个筛,一连了好几气,壮着胆盯上顾念寒的视线,仰着脖嘴:“怎,怎么,我怀着孩,你还能真把我杀了不成?”
顾念寒掀起,里一片不屑的讥讽:“你搞清楚一,即便是裴鹤之杀不了你,但我可以。”
话音未落,刀风已至,阿帆只觉得脖颈一凉,刺痛尚未袭来,鲜血就已经从颈溢了来。
先前在大街上他已然明了顾念寒的本事,可觉得他不过区区一个保镖,不了裴鹤之的注意,没想到真的会对自己动手。
他捂着脖一声惨叫,掌心里抹了一手血,差儿吓过去。
裴鹤之皱了皱眉,往前一步,张了张刚想说什么,顾念寒便背着对他一摆手:“无事。”
他力度把控的极好,只是划破肤,吓唬吓唬,完全伤不到命。
那少年见此景,什么心都没了,捂着脖正准备求饶,二楼便传来一声轻响,跟着是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这样的动静普通人不见得能察觉,可逃不脱顾念寒的耳。
“还有人。”
他神一凛,漂亮的面容布满杀气,转间人就已经冲到了楼梯,疾风一般奔上二楼。
大概是由于他的靠近,楼上的响声越发分明。
是从书房传来的。
他飞上楼,一脚踹开书房门,目是满地的书本纸张,听见一阵玻璃破碎的响声,整个书房都被翻的七八糟,一番不堪目的样貌。
那人见顾念寒人已到,不再停留,当机立断从窗了去。
看背影是个男人,手极好,一刻不停地跑到了大门之前。
顾念寒眉峰蹙起,他手如电,一把尖刀从他手飞,笔直扎了对方鞋跟后的土地里,咚一声闷响,半个刀都扎土。
他正准备翻窗追去,裴鹤之的声音便从后面传来:“别追了。”
顾念寒尚未完全痊愈,刚刚跑的激烈,此刻从窗上来的时候一阵眩,一栽了裴鹤之的怀里。
裴鹤之远远看了一那人逃跑的位置,神郁,嘴抿成一条僵冰冷的直线。
他揽着顾念寒,一直等他气息平稳,这才松开了拥抱着他的手。
等到他二人再楼的时候,阿帆已经捂着脖哭得接近窒息,期间还伴随着接连不断的打嗝声。
他一见到顾念寒,就像是见了鬼,整个人缩墙角,剧烈的哆嗦。
“别,别杀我……我也不想的,有人我这样……”
顾念寒上前几步,一把扯住他的发,迫少年仰直视着他,鞋重重地踩在阿帆跪在地上的膝盖之上:“谁?”
他脚底用力,便能听见骨骼发的咯吱咯吱地脆响,阿帆正惨叫,却被顾念寒扯,痛之余从嗓里溢一声急促的呜咽。
此时的顾念寒那里还有半儿在裴鹤之面前乖顺沉静的模样,浑带刺。
这才是曾经跟在裴尚泽后的那个“黑雁”。
“都,都带着面,我也不知……”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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