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给陆志飞把加,帮卢九月把改短,衣服虽旧,却立刻变得顺了许多。
“没有你,我们可怎么办……”陆志飞由衷地叹息着说。
两人正在房里收拾衣服,卢九月带着汽跑来,凑到火边烤着,说:“哇,刚来好冷!”
卢志和连忙把一块大布巾盖在她上,帮她发,一边责怪说:“那边不是搭了一块布吗?你就不知把发了来?”
“我没注意,”卢九月接过布,自己使劲儿发,说:“大哥你快去洗,那屋里好和!”
陆志飞站起来,去帮他提,卢志和拿好衣服也往外走,门时还叮嘱说:“发不别门,小心冒了。”
听卢九月答应了,他才继续往外走。洗澡房里弥漫着汽,旁边的火还燃着,果然不冷。他正在脱衣服,陆志飞从厨房拎了两大桶,推门来。陆志飞也把大棉袄脱了,搭在一旁的铁丝上,挽起袖说:“我来帮你。”
层层棉衣服脱完后,卢志和赤*的了来。他瘦得可怜,肋骨分明,背后的脊梁骨也一节一节地凸了来,看了让人心酸。所幸除了冻伤,他上的伤居然都奇迹般地收了。上的那个可怕的块也消了许多,只有胳膊上的骨裂还需要时日来恢复。
他站在一个大洗衣盆里,陆志飞把从上浇去。卢志和仰着脸愉快地战栗着,舒了一气。陆志飞冲两大盆黑,端去倒了,到第三盆时,颜才清亮了。卢志和坐在盆里,把往上浇,陆志飞坐在后,很奢侈地挤了一大坨洗发,在他上搓。
洗发丰富的泡沫和香味让卢志和很陶醉。他都快忘了自己上一回用这东西洗是什么时候了。他用这些泡沫搓洗着、脸和,陆志飞则拿一块大巾,小心避开那些结痂的伤给他搓背,搓来很多泥垢。等搓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才开,说:“他们还经常打你?”
卢志和的脸被蒸汽熏红了。让他心宁静舒缓,连那些人都不再让他觉得恐惧。他摇了摇,说:“也不是经常。就是里面有个人,大概心理有病,不顺心时喜拿我们这些人气……”
陆志飞的手不自觉地攥了布巾,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那个人死了吗?……我是说,他是死的三个人当的一个吗?”
卢志和扭过看了看他,轻声说:“没事了,二飞。我现在都不疼了。”
陆志飞停了停,才说:“你什么时候碰到他们的?”
卢志和想了想,说:“也没多久,大概几个月前吧。最开始他们听说我是个医生,还想拉我伙……”
医生这个份,在末世刚开始的时候,曾给过卢志和很多方便,让他在逃难和寻找亲人的路途,免于很多伤害。那时人们都在各传说的救助基地之间辗转奔命,路途如果遇到一位心的医生,相比别的陌生人,总是更容易被接纳一些。毕竟,谁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受伤甚至丧命,边有个医生,总能让人安心一。
但那是刚开始的两三年,后来就不行了。资越来越张,苟活于世的人们逃过了各天灾、逃过了地震、逃过了染者的攻击,却无法逃过饥饿。饿到了某程度,有的队伍开始吃人。从那时起,路途变得更为凶险。曾经共患难的伙伴,可能在第二天离奇消失。荒野上的丧尸渐渐少了,却现了越来越多的白骨。
卢志和抹了抹脸上的,说:“我那时候已经很少跟别人结伴了。后来我想,反正到找不到你们,还不如回咱们以前住的小区,在附近找个地方躲起来。运气好,没准会碰到你们呢?没想到,回去的路上碰到那帮人,被抓住了。刚好他们有个人受了伤,我还帮着包扎了一。但我没办法接受……”
卢志和顿了一,停住了。
陆志飞给他又浇了一瓢。他能猜到后来是怎么回事。——因为阿和是个还有用的医生,他们想让他加。只可惜这个人不识时务,不愿意跟他们一条心,更不愿意一起吃……,这个世界已经无所谓善恶了,但还是有不可逾越的底线存于人心底。它让一类人成为人,而另一类人则烂在了这混污浊的尘世的稀泥里。
选择当人也并没有给他带来好运。他被关押,沦为一个菜人。那支队伍估计是沿途抓了不少落单的浪者,这才让他能够活着回到他边。但那些黑暗的惨叫、残忍的杀戮,却会永远留在他记忆里,留在噩梦。
陆志飞清了清发的嗓,说:“我和九月也回去小区找过你。我们回去的时候,那边房已经烧毁了……”
那时候经常有地方起火。他们住的房也在一次比较大的火灾坍塌了。那次火灾牵牵连连烧了很久,在将附近连的丧尸烧死的同时,也把一大片房屋烧成了焦土。同时烧毁的,还有陆志飞等他回家的希望。
“早知它会被烧毁,那时候急着还什么房贷!”陆志飞圈有发红,唏嘘着开玩笑,说:“就该先领着你去国外,把婚礼先办了!”
“二飞,”提起婚礼,卢志和想起了一件事,他微仰着脸说:“我把戒指丢了。我本来是用绳系在前的,但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绳断了……,对不起。”
陆志飞看着他,在他上淋了一瓢,说:“你傻吗?你活着就好了,惦记着那玩意儿嘛?”
卢志和微微笑了起来。
洗好澡后,卢志和觉得像脱去了一层厚厚的壳,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他穿了棉衣裳,把袖卷起来,对陆志飞说:“换你来洗,我给你搓背。”
陆志飞于是从厨房提来,麻溜地脱了衣服。他很,瘦来就更显得。曾经,他很担心自己会发胖,变成那一堵墙一样的老爷们,所以经常跑健房,把上的肌练得相当可观。那时候,他最喜穿个运动背心在家里晃,有意无意地在卢志和面前展示他雄壮的肱二肌,像一只开屏的公孔雀。
现在,那些华而不实的隆起的大块都消失了,取代它们的是劲瘦结实的肌,和大大小小的伤疤。卢志和一边给他淋,一边盯着他肩上已经消得差不多的淤青,说:“还疼吗?”
陆志和搓洗着脸,看看左肩说:“早就不疼了。”
卢志和拿布巾给他搓背,看到一条特别的伤疤,问:“这伤怎么来的?”
陆志飞扭想看,没看见,不以为然:“忘记了。谁知在哪儿伤的。”他回过哗哗地洗着,又说:“不过你放心,敢把老伤成这样的,自己肯定也落不了什么好。我跟你说过没有?我在我爸家拿过一把枪。虽然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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