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息落了去。
卢九月喂粥,陆志飞坐在旁边,把饼撕碎了泡在粥碗里,让卢志和吃去。后来,见他咽得很急,他轻轻帮他拍了拍后背,说:“慢慢吃,还有很多。我们过来的时候,这里还没什么人来过。我收集到很多粮,够咱们冬天吃!”
“是的大哥,”卢九月睛里亮晶晶的,似乎有泪光,“我们还有。雪之前,二哥和我打了几只兔和老鼠,只吃了老鼠,兔都腌起来了放着呢。”
卢志和吃了大半碗,突然生生刹住了,他说:“我,吃不了,你们快吃吧。”
卢九月劝:“哥,你再吃。你才吃这么怎么行?”
卢志和把碗里的稀饭喝完,就再也不肯添了,他说:“真的够了,我饿太久,再吃胃会受不了的。”
其实他的胃还跟个空一样,叫嚣着要填更多,但想到自己有脑震,等会儿可能会吐,卢志和就再也不愿意吃了。
每一粒粮都是金贵的,不能这么被浪费,攒了再多粮也不行。毕竟,现在的冬天这么漫,而缺粮的日又是那么的难熬。
卢九月还想劝她哥再吃,却被陆志飞轻轻把碗拿走了,他说:“好吧,那我留吃的在灶上,等你想吃的时候再说。”
他和卢九月就坐在床边,很快吃完了饭,九月收拾碗筷去了,陆志飞则拿斧劈开一把板凳,削了两大小差不多的木板,在边缘磨平,然后,他在卢志和的指导,帮他固定好了骨裂的那条胳膊。
还没等手臂绑好,卢志和就在风雪的呼啸声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5章 大雪
雪又了一夜。呼啸的北风在山林和房屋的上空扫而过,呜呜作响,像是女人在凄厉地哭。一直到早上,鹅般飘落的大雪才渐渐稀薄,老北风却仍然刮个不停。
陆志飞醒来后,一睁就看到了旁边的阿和,以及缩在阿和边的妹。两个人都睡得沉沉的。陆志飞想去上厕所,但忍着没有动。阿和夜里吐过两次,到凌晨时分才算真正睡熟了。
他不想吵醒他。
昨晚卢九月舍不得大哥,也想挨着他睡,陆志飞脆把她的被搬了过来,让她睡在里面靠墙的位置。卢志和睡间,他睡外面,方便照顾阿和起夜,反正他们睡的是老式木床,三个人也并不太挤,还更和。
他又躺了一会儿,想到院里还不知是什么形,终于忍不住轻手轻脚地了床。正穿棉衣,卢九月也醒了,眯着小小声叫了句“二哥”。
陆志飞把指竖在嘴边,示意她别声。他穿好衣服悄悄了门,被外面的寒气激得连打了几个寒噤,赶把门带上了。站在堂屋间,他裹上帽,好手,拨开门栓一看,院里又是半人的雪。
这幸好是他们昨天把院里的积雪清理了一,不然房都要被埋住了。
陆志飞从门后拿了锹,开始门铲雪。等卢九月打着哈气来时,他已经成功打通了前往厨房、井和厕所的通。
卢九月到厨房里舀洗完脸,就见她二哥坐在灶门前,从炉膛里拨一个气腾腾的烤红薯,说:“趁吃,小心!”
卢九月小声呼,拿着红薯却没舍得吃,说:“留给大哥吃。”
“灶里还有,”陆志飞说:“给阿和留了的。这是你的。”
卢九月于是撅着蹲在灶前剥红薯,一边剥一边得直稀溜嘴。等剥好了,她把红薯掰两半,递了一半给陆志飞,说:“二哥,你吃!”
陆志飞说:“我不吃,我吃饭。”
“给你你就吃嘛,”卢九月把红薯他手里,然后蹲他边,一脸满足地吃自己的那一半,冒着气的红薯,散发植的香甜,在如今算是难得的味。小姑娘边吃边嘀咕:“好甜!哥,真好吃!”
她以前可是一红薯都不吃的主。岂只是红薯,大多数瓜类、类的植她都不吃,瘦里带一碰都不碰,挑挑得天厌人怒。那时候卢志和伺候她吃早餐,煮好的小馄饨,尝了一,嫌有,死都不肯再吃第二,最后只能再去给她买油条豆浆。卢志和气得几次三番说要收拾她,最后终归是没舍得手。
所以说给孩饿几顿,什么挑的病都能治好。只是,陆志飞宁愿妹一直是一个挑的烦人,宁愿一直那么惯着她,也不愿看她受这苦。没有人愿意受这苦。
早饭好后,卢志和还没有醒。陆志飞就先吃了饭,收拾好斧墨镜准备门。卢九月问他上哪儿去,他说:“我去溶那边看看就回。你别门,看着你哥,屋上的雪也等我回来再扫。”
卢九月答应了,跑里屋拿了个大披巾,给他连脖带脸护得严严实实。陆志飞围着可笑的大巾,提着斧了门,爬上雪坡,被风推得踉踉跄跄地往前走。新的雪还没冻太,他走得一脚浅一脚,一边走,一边四查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足迹。
昨天阿和担忧那些人找过来,陆志飞安他说不会,其实心也并不是完全不担心。虽然大风雪天不宜门,但架不住人了嘴要吃饭。那些人既然连人都吃,必定是非常匮乏。不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这里,现在被大雪困在镇上,在没有足够的时候,很可能他们会冒着风雪到各个小村落里搜索劫掠。
虽然陆志飞说,三个人死在一他也安心,但能不死,还是不死的好。他刚刚找回阿和,即使是残酷的末世,也还是对以后的生活燃起了很多期许。谁愿意让一群妖鬼怪来捣呢?那天离开时,他们走得匆忙,并没有刻意掩盖痕迹。虽说后来起了雪,但万一被人追踪到了呢?他得去溶那边看看才能放心。
快到溶时,陆志飞突然停住了脚。
雪地上有些脚印,虽然被雪覆盖了,不太明显,但仍能看得,这是某兽类的足迹。从脚印的大小来判断,这野兽个说不定还不小。
陆志飞伏低,握斧,顺着足迹走了几步,发现这野兽是朝溶去的,——很可能是风雪太大,山上的动发现了这个溶,跑里面躲雪去了。
陆志飞盯着脚印看了一会儿,打消了跑里探个究竟的念。能熬过末世酷烈气候的野兽,大多健,攻击力,不容易对付。他现在是拖家带的人了,更加不能轻易冒这个险,于是他果断转往回走了。
他屋的时候,卢九月正端帮她哥洗脸,听到院门响,小丫提了一把刀在堂屋门前张望了一番,才跑来开门,说:“哥,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没去成。”等她开了门,陆志飞并没有去,先顺着院墙查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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