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 分卷阅读12

    诺她一觉起来一定能见到爸爸。

    宋遥坐在床边的矮凳上没走，守着周宁馨睡。

    周宁馨无声地闭好了睛，许久之后忽然又睁开，她侧看向一旁的宋遥，问：“宋老师，六一节学校的活动，爸爸说他答应了你会去，对吗？”

    宋遥一愣，说：“对。”

    周宁馨：“我希望那天妈妈也能来。”

    宋遥：“宁馨想妈妈了？”

    周宁馨幅度很小地，“有时候会想，但是和以前的想不一样。周末偶尔爸爸会送我去妈妈那里，和妈妈在一起很开心，不过那里还有杨叔叔，还有一个比我还小的弟弟，我有时候觉得……妈妈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妈妈了。”

    “每当爸爸来接我的时候，我才会想我要回家了。”周宁馨澄澈的睛在漆黑的房间眨了眨，“所以有时想妈妈，就像想去游乐园、想去玩店，是这想。”

    宋遥在周宁馨童稚而真实的话语沉默了良久，他给周宁馨掖了掖被角，说：“老师明白你的意思。”

    很难说方凌雅对女儿的和对自己的哪个更多，但她已经了取舍，也从一开始就失去了反悔的机会。

    ☆、14

    夜里十二左右，周凡站在宋遥家门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没有门铃。

    五分钟后，宋遥开了门，示意他换鞋来。

    周凡坐在沙发上，宋遥给他倒了一杯，“宁馨已经睡着了，你现在接她回去吗？”

    “我抱她回去。”周凡喝完说。

    周凡正要站起来，腹却不合时宜地传一阵“咕噜”声，周凡登时尴尬地僵在原地。

    宋遥轻笑，又把他回沙发上坐，“之前包的饺冰箱里还冻着不少，我给你一碗，吃完再走，让宁馨睡会儿。”

    周凡没有推却，坐在沙发一侧注视着宋遥转厨房的形。

    宋遥给周凡煮了二十个饺，以免他一个人坐着吃不自在，就给自己也煮了几个陪他一起吃。饺锅，宋遥靠在理台一回，见周凡沉默地坐在饭厅，单手撑着额，另一手动着手机屏幕，神姿态如同一只温驯地收起鬃的雄狮。

    “饺好了。”宋遥把碗放，又给周凡装了一碟辣椒酱，笑说，“上次发现你都吃完了，看来你夸我的辣椒酱好吃不是敷衍。”

    周凡也笑：“你的东西大概很少有不合人味的。”

    宋遥哈哈一笑，“快要夸过了啊。”

    两人一言一语地闲聊，宋遥亲近的吻与闲适的语气总是令周凡到非常放松，他不时逗趣的话语让人不由自主会心一笑，在周凡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宋遥无疑是极为特别的。

    “对了，学校六一节的亲活动定在了5月31号上午，”宋遥对周凡促狭地笑了，“宁馨说你已经答应我要去参加了，记得准时来。”

    周凡：“我知了，谢谢老师提醒。”

    宋遥想到周宁馨晚上的那些话，还是问：“宁馨妈妈会来吗？那天她有个合唱节目，可能希望你们都能来看她。”

    周凡：“……我和她妈妈打过电话，她说有时间就会来。”

    这个话题很快断，宋遥又聊到了一些学校里其他的事，说笑着和周凡吐槽了不少学生们的千奇百怪的事，以及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回答。

    周凡：“你对待孩很有耐心。”

    宋遥摆手，“耐心都是磨来的，成天对着一群小捣鬼想没有耐心都难，有时候真被他们气个仰倒，不过过后再想想又可乐的。”

    周凡：“有被气到想辞职吗？”

    “这话我们办公室的老师们好像每天都在说，”宋遥听着便笑了，“但也只是嘴上抱怨两句，一打铃该上课的继续去上课。”

    宋遥又说：“教师的工资不，图钱图不上，谋名谋利也远得很。既然选了这一行，不说什么桃李满天，至少能教一个是一个，平平凡凡大成人，别危害社会的事。”

    周凡端详着他，说：“好的老师都是你这样吗，说话总是很有理，又通俗得教人一听就明白。”

    宋遥对上周凡诚然一片的双，轻轻地笑说：“为人师表，职责所在。”

    周凡不是个多话的人，大多时候只是一个寡言的听众，可与宋遥谈时却不经意会主动地问一些问题，仿佛不太希望对话很快就终止。

    宋遥说话时的声音净轻快，字正腔圆会带着一些南方细的音，音调、语气都很温和，正如他待人接的方式，不温不火，像和风细雨。周凡不禁想：宋遥这么讨人喜的格，他边的朋友、亲人大概无一不愿意亲近他。

    ……

    一顿夜宵结束，周凡自觉就去厨房洗碗，宋遥颇困倦地倚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

    周凡洗好碗来，宋遥帮他打开客房的门，周凡双手抱起已睡得迷迷瞪瞪的周宁馨，走到玄关换鞋，宋遥找了一件自己的风衣外盖在周宁馨上。

    周凡低语，“次带给你。”

    宋遥，送他们到电梯门，轻声说：“赶回去休息。”

    “你也是。”周凡说，又补充一句，“你包的饺很好吃。”

    宋遥对他笑，又挥了挥手，直到电梯门再次闭合他才转回家。

    夏后的天气在蛰伏的燥晴忽转，厚重的衣装尽数被轻薄的袖、短袖所代替，日历刷拉拉地翻过去，学校六一节的亲活动如期而至。

    活动当天是周六，周宁馨穿着纯白的衬衣、袜，黑的百褶裙，直到周凡喊她门的前一刻还在张地照镜，坐在副驾上仍旧小声地哼着等会儿要表演的合唱曲目。

    等到周凡停好车，牵着周宁馨走校园，她才扯扯周凡的手，仰问：“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来？”

    周凡递给她手机，示意周宁馨自己给方凌雅打电话。周宁馨熟练地摁了一串号码，等了许久对面才接通，周凡见周宁馨兴奋的笑脸慢慢凝固，话说到最后已有些失落。

    “我知了……妈妈拜拜。”周宁馨挂了电话。

    周凡看着她。

    周宁馨说：“妈妈说她有事，没那么快来……”

    周凡收起手机，用力握了她的手，“没关系，我们先去，其他同学在等你了。”

    走校的剧场，一片人声喧哗，周凡领着周宁馨朝后台的方向去，很快周宁馨就看见了她的同学们和音乐老师，一溜烟跑了过去。

    周凡凝望着周宁馨白的背影消失在幕布之后，他转过，不期然在人群与一西装革履的宋遥对上了视线。

    宋遥从闹哄哄的台上走来，走到周凡边，同他打招呼。

    周凡打量着宋遥，问：“老师也要表演节目？”

    宋遥答：“没，我报个幕，客串一主持。”

    今天的宋遥和周凡以往见到的都不相同，白西服装、黑领结，发上打过发蜡，抓了抓刘海，一改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