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他们勾肩搭背地去喝酒，尼克十分好奇罗兰德在法国耽搁大半年的原因。“别提了，无非就是想睡个
人，结果被人给睡了。”罗兰德挥挥手，想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表示此事不值一提，但是他脸上牙疼的表
却
卖了他。
更好奇了好不好！尼克心里抓心挠肝，嘴上却说起了法国的现状：“大英政府刚刚宣布要将失业救济削减10%，据说法国那边比我们这里还要严重一
。”
罗兰德冷笑一声，说：“他们可是自信得很，之前还在嘲讽我们，原话是什么来着？”罗兰德换了法语，学着法国政客用淡淡的语气不急不慢
：“经济的健康和法国人民德的可喜结合使法国成了世界经济的支
，尽
其他国家面临经济垮台的危险，但法国的繁荣政策将继续
去。无论世界经济萧条的原因为何，法国都能平静以对……”然后他噗呲一声笑了来。
尼克也失笑，为他惟妙惟肖的表演拍案叫绝。
两人
了一杯，罗兰德补充：“傲慢的法国人，等着瞧吧，这只是一个开始。”
尼克愣了，然后叹息：“是呀，这只是一个开始。”
然后他们谈到了5月份奥地利最大的银行——维也纳的“联合信贷银行”的倒闭和上个月德国的第二大银行——达姆施塔特国民银行的破产。它们都遭到了害怕失去存款的储
的疯狂挤兑。
“听说现在欧洲各大银行都在加大黄金储备，很快英镑就要贬值了。”尼克提醒着自己的好友要为此
好准备。
罗兰德却并不是很惊讶，他们家的航队往返于世界各国，消息自然比尼克灵通：“说的是，不过还有比我们的小绿
更保值的东西吗？”
两人相视一笑：
“为我们的小绿一杯！”
“杯！”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一时
，一直断更一直……（
锅盖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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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心有戚戚然
事实上，罗兰德的话丝毫没有夸张，甚至尼克都在暗
赞叹他的
光相当
准。在尼克上辈
所知的历史上，青霉素确实一度成为欧洲最值钱的东西——盘尼西林。二战时期，史无前例的大规模战争开启了史无前例的科技爆发，大名鼎鼎的□□和雷达就在那时应运而生，而与它们并称为二战三大发明的就是同样扭转战局的青霉素。那时在国际走私的黑市
易，除了元和黄金只有香烟、酒和盘尼西林可以充当货币。贵族、
官和富商们为换一箱盘尼西林不惜耗资百盎司黄金。
在尼克的预，青霉素在战争前被提前
生来，相对和平的环境让人们仅仅把它作为一
治疗梅毒和肺炎的神药来追捧，给了他相对宽松和自由的发展空间，但是尼克甚至罗兰德都明白，一旦战争降临，意识到青霉素真正价值的势力就会像恶狼一样扑上来，而这一刻绝不会远。
历史的车
向前，战争的
云时刻笼罩着人类。就在去年，纳|粹党已经成为德意志的第二大党，希特勒登台近在前，在英法两国的纵容，意大利也成功攻
了埃
俄比亚，法西斯正伸它试探的
角逐渐展
它贪婪的一面。
还有最令他痛心的，在不久的未来，在遥远的东方，在九月十八日……
“尼克？”掉一杯酒的罗兰德打断了尼克的思考，他担忧：“有哪里不舒服吗？你的脸
可够可怕的。”
“不，我没事。”尼克垂目光，拿起酒瓶给空掉的杯续上，“我只是在思考，战争。”他举杯示意了一，然后在罗兰德惊讶的目光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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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
土不服的穿越者，尼克曾久久无法
自己新的人生，他时常戏称自己在玩二战主线，试图以旁观的角度把自己两辈的立场和分隔开来。命运让他重新诞生于真实的历史，这并不是文明游戏，不是争霸文，不是历史同人，一啄一饮，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绝非个人意志可以转移。就像1871年为结束普法战争而签订得给一战定了起因，1919年的也早早给二战埋了。阶级与阶级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的矛盾早已发展到不可调和，恍若天降的经济危机更是火上浇油，世界大战不可避免，历史大势所趋之，所有人也只能略尽人事罢了。
喝完酒，目送喝多了的罗兰德乘车离去，尼克估算了酒馆到家的距离决定慢慢走回家。雾气越来越重，各各样的灯光都被
开，把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彩画。走了一半，天上就起雨来，尼克和其他习惯了
敦天气的路人一起不慌不忙地撑起了伞，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候了，此刻，酒意让他微醺，听着雨声，看着街景，他不由猜测，哪一
就是他看不到的破壶酒吧，哪一条街的后面藏着对角巷，哪两栋宅之间夹着布莱克，哪片雾气之上飞着扫帚……
回到家，尼克惊讶地发现所有人都在客厅里。安娜跑过来接过还在滴的雨伞用巾
，汤姆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不说话，自从安娜师之后只有在周末才来教汤姆汉语的苏晏居然也在，她笑
地和尼克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和阿诺一起围观，是的，围观，他们都在围观大里德尔先生修钢琴。
“怎么回事？”尼克坐到沙发上小声地问汤姆。
“我刚开始练琴，他就跑来说钢琴音偏的简直让人忍无可忍……”汤姆握着拳咬牙切齿地告状，“他还说我是聋，从此可以告别音乐了。”
尼克听完之后心有戚戚然，他的钢琴是兄
手把手教的，枯燥的乐理知识和无休止的练习几乎让他从门到放弃，他本来是想练着玩，平时放松放松，看着谱能弹来就行了，结果这想法被兄批得一无是。那段被大
王支
的历史简直永生难忘！
“他当年也这么说过我，”尼克摊手，告诉汤姆自己
莫能助，“或许你应该过去学一学，我也学过。”就是没学会……
不远正在认真校音的大里德尔先生极尽嘲讽地冷笑了一声，让尼克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好在即便是大王本人，在校音的过程也不能太过分心，所以在这之后他并没有再搭理沙发上的两人。他从音C开始，一键三弦地一
校准，时不时地还要修理一觉得有问题的小零件，给弹起较慢的上好
油……
枯燥的单音或和弦反复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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