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之外,再也没有给他回过信。
斐垣习惯了每天一条短信,有时候是今天他这边的天气,有时候是一张图片,也有不知该发什么容的图片,于是就随便发了一个逗号过去。
他每天几乎固定地在晚上八左右的时候发短信,对面的人也固定地在短信发过去的第一时间看短信。
短信没什么已读未读功能,但斐垣总是能想到季淙茗在受到短信的第一时间打开手机查看消息的模样。
斐垣没有问过季淙茗为什么离开,季淙茗也没有像斐垣解释过任何东西。
两人只是心照不宣地发短信、看短信。
季淙茗换过很多个手机,但他的存里,总是完好无损地保存着每一条短信。
任务通知、斐垣的短信、斐垣的短信、斐垣的短信……
季淙茗不知自己存在的意义,也不知自己为何诞生。
他很少去思考这些,也从来不去想以后会怎么样。
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在虚无消磨着对于蝴蝶来说过分漫的生命。
但因为斐垣的短信,季淙茗开始期待。
期待着明天。
哪怕只是随意的一个逗号,季淙茗都很开心。
一,和过去完全完全不同心。
除了寂寞以外的。
所以在再一次地和斐垣相遇的时候,压抑着的再也克制不住。
我想要待在斐垣的边。
无论什么样都好,我想要去他的边,想要和他在一起。
不再是为了不寂寞,不再是为了让自己活去,而是因为那个人是斐垣,是斐垣。
*
季淙茗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去的,没有亲人也没有关系,没有朋友也没有关系,没有斐垣,也没有关系的。
他本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来到世间,最后也只不过是孤零零地一个人离开罢了。
斐垣很温柔,能和斐垣成为同学、同事,能和他成为朋友,季淙茗很兴,超级开心!
所以他才不能任。
任的孩不会被人喜。
他不想让斐垣和他一样,成为别人的怪,所以这样就好了。
这样……就足够了。因为,我在斐垣上,已经汲取了足够的温。
足够,让他回味一辈的温。
但生而为人,贪婪是刻在骨里的原罪,不会满足,不懂得满足,永远是人抛不的劣。
哪怕是为怪的季淙茗,哪怕他再怎么怪异,作为人而存在的贪婪和基因一样,被刻在了这作为“人”的之。
想要见到他,即便看不见他,即便听不见他的声音,但斐垣的话,斐垣的动作,和斐垣每一次近距离的接,都能让他满足不已。
只是每天两次的短信已经不能够满足他了,他想要……到斐垣的边去。
和斐垣分开的那些日里,和斐垣的回忆却像怎么也删除不了的bug一直现在他的世界里。懒散的斐垣、严厉的斐垣、笑着的斐垣、睡着的斐垣……不是骂他的还是嘲笑他的又或是故意无视他的斐垣,都无法被忘记。
第110章 第 110 章
温柔的话语, 温的温,还有隐隐能闻到一果味沐浴的气味,都无法忘记。
草莓是很的果。
离开斐垣的最初, 他舍不得吃。尽季淙茗很小心地保存着了,但那一篮半白半红的草莓还是慢慢地开始失去光泽和分。每一天, 季淙茗会把快要烂掉的草莓挑来好好的洗净吃掉。
然后,就没有了。
空的篮里,已经没有哪怕任何一颗草莓了。
“都是共通的,哪怕看不见哪怕听不见, 但是只要能碰到能嗅到, 总有一天, 会慢慢懂得的。”
斐垣说这话的时候, 季淙茗并不明白他想要告诉自己的是什么,但是很温。
斐垣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 很温。
相见斐垣,哪怕只是一都好。
想要见到他。
季淙茗曾经以为,时间是一切的良药, 曾经认为只要利用距离去习惯“斐垣不在边”, 他就可以重新回到一无所有的世界。
虽然一无所有, 但我并不痛苦。
没有悲伤, 没有快乐,我还是那个什么也不需要去在乎、去留意的怪。
——不到的。
季淙茗了四年的时间去试图将“斐垣”当寻常的路人, 季淙茗失败了。
四年不见, 但相遇的刹那, 那一颗心又克制不住地加快了速度动着不断提醒着他——喜斐垣。
超喜斐垣的!世界第一的喜!
在同一个屋檐,在距离不过一米的办公桌上工作,在一墙之隔的宿舍生活,他们一起值夜班、值早班、值白班……一起吃泡面,一起喝豆浆,一起讨论着晚上夜宵吃什么既能将就又能不那么待自己的胃,从派所到宿舍,他们一起走过很多很多次。
他们还一起摘了草莓,一起吃了糕,一起吃了寿面,斐垣甚至还邀请他一起看雪。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季淙茗崩溃得毫无预兆,他刚从外面巡逻回来,原的积雪很,雪很大,季淙茗穿得很厚。
他从外面回来,摘了厚厚的帽,掸去上面的雪,拍掉上的雪,然后坐在气片前准备吃泡面。
红烧味,斐垣常吃的那一个。
开很,香味很足,里面很丰盛,加了卤还加了香,气和香气一起随着雾气氤氲来,对一个从冰天雪地零十几度巡逻回来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大的享受。
季淙茗很满足。
但透明又的泪突然落了来,落在红的油里,溅起了一小滴汤,开了一小圈涟漪。
季淙茗突然就崩溃了。
没有征兆,或许也是有那么一征兆的。
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斐垣,也没有斐垣的短信。
季淙茗不想哭的。泪是毫无用且脆弱的东西,但他控制不住。
泪停不来,悲伤且痛苦的心也停不来。
“这里……很疼。”空的左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快得他几乎不过气来。
季淙茗试图让泪停来,但结果却只是让他的手变了。
“叩叩——”
第111章 第 111 章
季淙茗听到敲门声,整理好心, 了两秒钟将脸上的渍, 除了睛红了一,睫被打粘在一起外,看着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吱呀——”外面的风雪很大, 季淙茗费了一力气, 才把们打开。
季淙茗以为是队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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